“管不着,投资不是我的,我不觉得可惜。”肖梦琪道。伸着手,接过了李玫的手机,笑着道,“作为女人,赔钱不可惜,就怕赔了感情,有点不值啊。”
“什么意思?”路婷婷觉得不对了。
“我们同事刚刚也找了关泽岳,和他探讨了一下,和平解决此事的途径。”肖梦琪揶揄道。
路婷婷美目眨着,一杯咖啡一扬,倒到了肖梦琪脸上,迸了句:“无耻。”
一倒,她就有点后悔了,对方毕竟是警察。可意外的是,女警察很沉得住气。肖梦琪没有理会,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机一放,不屑道:“女人对女人不会无耻,男人才会。”
话音刚落,手机的对话声起。
“好,我们自找的……那老曹的事你也不准备留条后路。我说,老曹人家不容易,熬了多少年,才把个小柜台经营成一个监控器材公司,是,你撬了他女友,你有本事……可好歹给人家留点吧,就赌徒输光了庄家也给个路费呢,你不能这么连皮带骨头都吞了吧?”
“说这话,小心我告你诽谤啊……路婷婷是我的合伙人,她的事,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你不要试图激怒我,我和你们生不着气……路婷婷愿意,你能怎么着,她愿意给我投资、愿意和我合伙,我勉为其难陪她上床,这种交换,好像不违法吧?”
“绝对不是愿意,她和老曹感情很深,你一定是用了卑鄙手段胁迫她了。”
“兄弟你还小啊,胁迫女人上床可能,胁迫她喜欢你,你觉得可能吗?”
“我觉得像你这样的人,只会用卑鄙的手段胁迫女人。”
“错,女人嘛,在床上得到满足,她才会对你俯首帖耳。老曹在这方面明显不行嘛,要不他的女人也不会红杏出墙啊。”
“那你仍然是欺骗人家的感情嘛,我就不相信,你会娶她?”
“那倒是,娶老婆谁敢娶这号水性杨花的。不过男女之间不存在什么欺骗,上床都是心甘情愿……”
声音很激烈,李玫知道没好话,可没想到这么刺激。路婷婷面色一会儿通红,一会儿煞白,听到“水性杨花”时,她伸手就要摔手机,亏是李玫手快,赶紧拿走了。一拿,路婷婷已经是愤怒难抑了,跺着脚擂着桌子,泪涟涟地骂着:“骗子,都是骗子……都是骗子,你们没一个好东西……”
动静这么大,惊得店员上来了,肖梦琪赶紧起身拦着,小声说着:“没事没事,失恋了,马上就走。”哄走了店员,刚坐下要劝一句,路婷婷却是抽泣着,拉起包,一路哭着奔走了。
无语了,真相捅出来恐怕没人接受得了。肖梦琪埋了单,拎着前襟一片咖啡渍,这事办得有点窝火,李玫却是兴冲冲地跟出来,小声道:“还有件事,你想不想知道?”
“什么事?”肖梦琪道。
“他们带人把关泽岳的物流公司给砸了……哎呀,真是大快人心哪,没看出来,余罪真爷们儿,说干就干……干得真帅。”李玫握着拳头,兴奋得两眼发亮,明显对于自己不敢干的事是相当神往。
“我看出来了,支援团队非要被余罪搞成犯罪团伙才行,不把大家都送进去,他不安心哪。”肖梦琪心慌意乱道。真想不通,几个好歹都是高知,怎么都被余罪影响得有暴力倾向了。
刚上车,肖梦琪急着让李玫联系余罪,她真怕这货二劲儿上来,带着人砸橙色年华去。不料李玫刚拨电话,紧张地直拉肖梦琪,肖梦琪一看两辆总队的越野车冲着她来,懊丧地一拍方向盘,踩住刹车了。
“怎么回事?”李玫紧张道。
“娄子捅大了,进行不下去了。”肖梦琪道。
车泊在肖梦琪的车前,史清淮下车了,上前敲敲车窗,肖梦琪摁下来了车窗,不好意思地说着:“史政委,你的消息真快。”
“下车,紧急任务。”史清淮道,很严肃。
李玫不敢不听命令,赶紧下车了,肖梦琪赖在车上道:“我不属于你们刑侦总队啊,我得回单位……不,回家,天都快黑了。”
“杨武彬总队长的命令,要抗命,你知道后果。”史清淮道。
肖梦琪悻悻下车,上了一辆越野。自己的车被同来的队员开走了。
同一时间,一辆车号T0987的出租车,在环东路被三辆标着特警字样的车辆逼停了。车里余罪、鼠标、俞峰面面相觑。司机紧张得哆嗦,还以为拉的三个人是通缉犯,趁着三人发愣的工夫,开了车门就跑,边跑边喊着:“和我没关系,和我没关系,我不认识他们。”
他被下来的特警拦住了。两位穿着作训服的特警上前来,敲敲车窗,一看,居然认识。鼠标摇下车窗,嘿嘿笑着,那特警也嘿嘿笑着:“下车吧,标哥。”
深港一起搭伴的张凯,他伸着脖子瞧了瞧,又谑笑着道:“余英雄,我们总队长有请。”
这算是跑不了了,离开华泰物流还不到四十分钟。余罪知道,恐怕是史清淮启用手机信号定位追来了,砸人家公司的事怕是兜不住了。三个人悻悻下了车,特警把司机请回来,付了车钱,出租车忙不迭地跑了。特警的闷罐车“当啷”一声后厢洞开,惊得鼠标一个趔趄,拽着余罪小声问着:“这是抓咱们回去?”
“抓什么?我们什么也没干。”余罪有点心虚道。
“喂,张凯,这啥意思?”俞峰小心翼翼地问。
“你们要不配合,总队长下令可以采取一切认为必要的手段。”张凯道,几位特警虎视眈眈地看着,根本没有通融余地。这三位可是无路可走了,一个接一个上了闷罐车。
“嘭!”随着三人的心跳加速,门被关上了,黑暗一片……
这个娄子捅得可能比想象中大,三大队孙天鸣队长应余罪之邀出警,他也没料到后果会很严重。
抓了十五个人,十一个工人、四个肇事的,到了刑警队吵得不亦乐乎。本身就是件小事,因为一方要取一个包裹,可能包裹被摔坏了,双方发生争执,然后就大打出手,十一个工人对四个人愣是没讨到便宜。孙天鸣看了一遭过后才发现了蹊跷,敢情肇事者里面有他认识的,原坞城路反扒大队的协警。
怎么回事他心知肚明,估计是余罪教唆着去搅事,然后借自己的手卖个人情,反正这类事到头就是各打五十大板,拘留罚款了事。
这肯定是私人恩怨,不过谁又能无情,哪怕是警察。
就在孙天鸣揣度着怎么来个四平八稳的处理时,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市局的两辆督察车直驶进三大队,白盔正装的督察一来就是十人,进门毫不客气地宣布,暂停讯问,一个小时前所有参加华泰物流打架斗殴处理事件的警员,马上集合。
这一下子把孙天鸣搞蒙了,他知道要出事了,和上门的督察解释着,纯属路过,顺便制止了一起打架斗殴事件。
“解释就不必了,你们三队的手伸得是不是太长了?”督察根本不通融,封锁了这里的出入,要就地开始排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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