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一直响着，程珈去了阳台上接了电话。

程珈：“喂？”

顾还卿：“你在哪儿？”

程珈摆弄着阳台上的肉肉们，回，“我在家。”

顾还卿看了一眼坐在沙发对面的程府一眼，“你经纪人和助理说你没在唐人公馆。”

程珈；“嗯。”

然后又说，“我直接来程大宝这里了。”

顾还卿；“……”

半晌顾还卿咬牙说，“程珈，程府就坐在我的对面。你在哪儿？”

“……”程珈一愣，有些许谎言被戳破的尴尬，但也没有回答，“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儿？”

顾还卿蹙了蹙眉毛，“这话应该我问你，你有没有事情？”

程珈感觉很奇怪的，今天晚上为什么大家都问她有什么事情，好不好，“没有啊，怎么了？”

顾还卿，“你还没看到那一些照片？”

程珈挑眉，“什么照片？”

顾还卿顿了半晌，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你现在在哪儿，我们见面谈。”

“我现在不方便，你把照片发给我吧，是媒体又捕风捉影吗？”

“不方便？”顾还卿再次狠狠一愣，开口问，“程珈，你跟祁阳是不是没有分手？”现在你是不是在他那儿，这句话顾还卿没有说出口。

程珈突然有点烦躁，顾还卿对她什么心思她明白，从没有点破，还维持着表面上的友谊，可现在听着他质问的语气有点烦躁，所以想要彻底绝了他的心思，“是，我们还在一起，我现在在他家里。”

“！”顾还卿恨不得将手机扔了，起身走向阳台，深吸一口气，“程珈，祁阳他不值得。”

这是顾还卿第一次这样干涉她的生活，不，应该是第一次干涉她的感情生活。生活早就以朋友之名干涉了很多，比如程妩出国留学是他帮着办着，程府在B市选择学校，甚至那一套学区房子都是他提供的，以朋友之名，合伙人之义。

说实话程珈有点负担。

她不能回应他的感情，那么这一切都会成为一种负担，偏偏还拒绝不了。

“还卿，值不值得是我自己来评判的。”程珈看着窗外的夜色，过了一会儿，她说，“顾还卿，不要在我身上耽误时间。”

顾还卿听着心头一震，心里嫉妒的要命。他不明白祁阳到底对程珈施了什么魔法让她这么死心塌地。他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她却一直视而不见。

深吸一口气，顾还卿又唤了一声，“程珈。”

程珈低低的应了一声。

顾还卿看了看外面漆黑的天色，“程珈，这么多年我对你的心意，你应该明白。我知道你不接受我，但无论怎么样，我都在你的身边。”

“还卿……”程珈想要打断他。

顾还卿，“你先听我说完。你去过我家，见过我的太奶奶、爷爷奶奶、我爸爸妈妈、哥哥嫂嫂还有绾颜你都认识，他们都喜欢你。我也见过你的父母，跟小妩小府都也熟悉。我知道你现在心里有他不能接受我，但我可以等，只要你愿意，我随时都可以给你一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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