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踏进卧室,细弱不可闻的清冽味道溢散在空中。
苏离站在房门口,温柔的笑着,让后头追上来的禹骁池心里咯噔一下,直觉不太好。
来不及多想,禹骁池略带责怪的开口道:“苏离,你讲点道理好不好,立其现在都十五岁了,事情都过了十多年,你又翻出来同我置气,知不知道这样很伤人心?”
禹骁池选择性遗忘掉了苏离刚才提到的白秘书,避而不谈,反而是从苏离突然旧事重提,弄得家宅不和,很是不讲道理。
苏离:“呵呵。”
懒得理他,视线直接盯在柜子里的粉色小瓶子上。
单看,谁都看不出小粉瓶子里装的是药丸,倒是像小女生用来盛放可爱小东西的瓶子。
换成苏离之后,小粉瓶子就失去了它的职责,一直都没管过它,可今天,小粉瓶子被人动过了。
青葱的小少年,仍旧稚嫩得很呢,做事再仔细,也有些毛躁。
凑近仔细看的话,小粉瓶上有一圈的指纹印记。
“妖妖灵吗,我需要报警,有人想要谋杀。”
紧跟随在后的禹骁池一脸懵逼,搞不通苏离这闹得又是那一出。
“我已经很累了,你能不能听话一些?”禹骁池无奈苦恼极了,认定苏离就是在无缘无故的作天作地的。
禹骁池口中说累,也没作假。
如他所说的,跟妻子冷战的日子,却是过得水深火热的。
禹家的公司仍旧是禹老爷子一手掌权,正因为如此,他在公司中过的并不轻松,他需要加紧表现自己,获得更多的话语权。
原本家里的事情都是妻子一把罩,他完全不用操心这么多。
别看苏离的身子弱,性情柔弱温顺,但却够坚毅。
小到家里立其的衣食住行,学习健康,大到圈子里的夫人外交,她做的都很好。
就冷战的这短短一段时间,他以为是在让妻子冷静理智一会,没想到倒像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苦哈哈的。
以往觉得不甚重要,只是锦上添花的夫人外交,少了之后,公司里的事情,便不像以前那么顺利了。
虽然问题不大,可各种小问题,小矛盾频繁出现,也是够让人心烦意乱的。
再加上儿子学校的各种事情,搞得人头大。
这不,禹骁池这才坚持不了多久,只能嬉皮笑脸的趁着家长会的机会,主动过来求和了。
他想着,自己都主动递了台阶下了,偏生苏离就是要把事情搞大....太过分了点吧。
怎么就没完没了的个够了呢。
警察来的很快,快的让禹骁池猝不及防。
“都是误会,是我妻子同我耍性子呢。”禹骁池快人快语的说完了,一点没瞧见缩在沙发里的禹立其惨白慌张的小表情。
苏离:“你这样欲盖弥彰,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是凶手呢?”
禹骁池震惊,说话都结巴了,“苏离,你,你,你怎么会这样?”
苏离的话让来的警察表情肃穆起来,几人对视一眼,也警惕的打量起了禹家的这位公子爷。
豪门多辛密丑闻,今天说不准就被他们撞破了一起。
不管禹骁池怎么反对,警察们仍旧上了楼,进了房。
小粉药瓶被人带走,以最快的速度送至了检验科。
禹骁池揪着头发,眼里除了愤怒,更多的是不解。
“苏离,你这样报假警,闹得大家心里都不畅快,这样你就能高兴了?”
到底,禹骁池是绝对不相信有人会谋杀苏离的。
家里就那么几个人,除了他跟立其父子两外,就是几个在家里帮佣了好几年的阿姨保姆。
要说矛盾的话,就他跟立其与她有点,他做不出这种事来,总不可能说是儿子做下的吧。
“我的命可是很珍贵的....谁要想要搞我,那我一定会先弄死他的。”
苏离啜着糖水,一边温温柔柔的说着。
凶恶的人放狠话,很正常,不觉得让人恐惧,反倒是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人,温柔的说着这样的话,总是让人害怕不安的。
就像是,会叫的狗不咬人。
“禹太太,你...”
当着警察的面说这些话,总是不够讲究的,苏离马上扬起笑容,道:“放心,我开玩笑的呢。”
警察同志们的内心独白,疯狂的喊着:不,你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禹骁池跟禹立其也被苏离神经兮兮的笑容吓了一大跳。
禹骁池拉扯开自己的领带,不断的在家里来回的走动,很是暴躁。
“你别人去查了,就是我把你瓶子里的药换了....你现在不是一点事都没有嘛....”
禹立其蹭的从沙发弹起来,受不了的大喊大叫的。
他第一次做坏事,本就紧张又害怕,心理承受能力差。
要再多给他一点时间,他总能更镇定一点的。
只是现在,药是在继母前脚刚进门不久前换的,砰砰直跳的心脏都还没平复下来,就被发现了,还闹得这么大,小少年的心理早就崩了,整个人害怕得不行。
禹骁池惊,“立其,你别乱说。”
这是禹骁池才发现,他儿子身上的异常之处。
其实来的几个警察也早就怀疑到他身上了,毕竟他表现得也太明显了一点。
禹骁池很快反应过来,将苏离拉过去,恳求道:“都是家里的事情,咱们关起门来说,别闹得太难看了,毕竟....立其现在还小,传出去,你让他怎么做人....”
“他这个年纪正是叛逆的时候,前些日子你也做的太过分了些,他心里有气也....”
没等禹骁池说完,苏离一个火辣的巴掌赏给了他,随后反手又是一个。
苏离:“既然你说是家事,那也行,我这个当后妈的好好教育一下继子应该也是可以的吧?”
尽管现在禹骁池被打得眼冒金星,耳朵里嗡嗡嗡的疼,心里也很不爽,但现在只要能暂且劝抚住苏离,什么要求他都愿意答应下来。
嗯,当事人都不想要追究了,来的人其实也愿意掺和进去,事情似乎就这么完结了?
呸,做梦。
并没有。
禹骁池松了口气,摸着肿痛的脸颊,正想跟苏离好好的讲讲道理,结果....
他呆若木鸡的瞪着眼睛结结巴巴的开口道:“你,你你...你这是干什么?”
苏离手里握着一条紫金色的长鞭,对他们笑的漂亮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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