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对这辆皇冠车造成最大破坏的正是车主自己,他的身躯重重摔落在皇冠车的顶部,整个车顶都被砸得塌了下去,这厮也被摔了化荤八素,没等他明白过来,张扬鹰击长空般飞掠而来,足尖在他软绵绵的大肚子上一点,再度飞起。
现在几乎所有汽车的顶部都站了人。
杨劲松刚才站在皇冠车上,看到车主飞过来了,他反应也算敏捷,在车主没有撞到自己之前,已经跳到了对面的桑塔纳上。杨劲松还没站稳,张扬已经冲了过来。
鲨鱼头也不是浪得虚名,在东江的黑道上也是有些名望,身手自然不错,今天被何歃颜和张扬抽冷子打了两记耳光,原因是太轻敌,没集中精神。现在有了准备,杨劲松开始的时候只是想给张扬一些教训,因为当时是朋友的利盖受到了侵犯,抱着帮朋友出气的念头,现在是自己的切身利益受到了损害,下手不再留情。手中甩龘棍照着张扬的右小腿就抽了过去龘,你丫不是蹦醚的欢吗?我让你腿断筋折。自从看到张扬一脚就把皇冠车主给踢飞,杨劲松就收起了所有的轻敌念头,眼前这位年轻人不好对付,他们五十多个人都没有能够成功将他困住,反而让他把十多辆汽车踩踏的惨不忍睹。
杨劲松出手稳准狠,可他的出手在张大官人看来却是破绽百出,张扬一脚踢中他的手腕,杨劲松手腕剧痛,甩龘棍拿捏不住,飞向空中。张扬的膝盖屈起,顶在杨劲松的下颌之上,他并没有用全力,对这帮人还没到下杀手的地步,虽然如此,杨劲松也被顶得闷哼声……屁股坐倒在地,身体叽里咕噜从车顶滚落了下去。
张扬伸手接住空中的甩龘棍,乐呵呵往车顶上一顿,蓬!地一声,车顶又多了一个凹窝。甩龘棍全都收缩了回去,张大官人接着右手一抖,甩龘棍在一连串急速的嚓嚓声中完全伸展开来。
张扬立于车顶,一双虎目不屑的望着下面将自己团团围困的五十名壮汉,冷笑道:“就当这里是擂台,不服气的上来!”
整个过程中祁峰一直旁观,他已经意识到张扬惊人的身手,难怪这小子如此强势,看来他的确很有本事。祁峰此时心里已经有些没底了,出动了五十多人,十几辆车来围困张扬,可现在张扬毫发无损,而他们这边十多辆车都被糟蹋的惨不忍睹,还有四人受伤,事情已经发展到了现在的地步,祁峰有些骑虎难下了。
杨劲松捂着下巴,鲜血从他的手指缝中不停滴落,张扬刚才用膝盖顶的这一下,至少打落了他五颗牙齿,之前张扬说过,要把他牙齿打下来帮他串一手链,真的没有食言。这厮疯了一样向桑塔纳上冲去,不等他爬上来,又被张扬一脚给踹了下去,张扬用甩龘棍指向祁峰:“自己惹得事情,何必牵涉这么多人进来!是个带把的爷们,就上来!”
祁峰点了点头,他正准备应战的时候,意外的事情发生了。杨劲松竟然从他车的尾箱内摸出一把钢珠枪,瞄准张扬就是一枪。
张扬应变之快超出所有人的想像,他身体一个侧移,那颗射向他的钢珠贴着他的身体飞了出去,随即张扬将手中的甩龘棍扔了出去,那甩龘棍在空中风车一样旋转,正砸在杨劲松的握枪的手上,张扬最恨别人打黑枪,这下没有容情,只听到略嚓一声,杨劲松的手指骨被他砸得骨折,惨叫一声,钢珠枪也丢了,左手捂住右手,痛得面无人色。
此时警笛声由远而近,两辆警车从远处向他们驶来。
祁峰这伙人听到警笛声马上知道不妙,杨劲松身边的那个慌忙去拾起地上的钢珠枪,不等他捡起,张扬已经跳下来,一脚将钢珠枪踩住。
两辆警车已经来到面前,白沙区公龘安局长杂胜文带着八名全副武装的警龘察跳下车来,他的表情非常严峻,刚才就已经退出战局的几个,看到形势不对,在警车来之前就慌忙逃跑了,现场还剩下二十多人。
祁峰没走,今天的事情是他引起的,他当然不能这么没义气,在这一点上,祁峰还算得上有些担当。
杂胜文来到张扬面前,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周围,心中暗叹,这帮不开眼的小混混没事招惹张扬干嘛?不是找死吗?不用问,现场面目全非的十多辆汽车都是张扬的杰作。
杨劲松捂着手,疼得直冒冷汗。
祁峰也认识杂胜文,他笑道:“多局,没事,我们闹着玩呢!”
张扬乐了:“我认识你吗?谁跟你闹着玩呢?”
杂胜文冷哼了一声,向张扬道:“张主任,你没事吧?”
张扬点了点头,笑道:“我没事,这小子有事,用钢珠枪射我,被我把手给打断了!”他指了指杨劲松。
杨劲松疼得说不出话来,他现在心底后悔的很,自己不该一时冲动把钢珠枪给掏出来,这下完了,人赃并获,从张扬和杂胜文的对话来看,这两人的关系非同一般,这下自己惨了。
杂胜冬道:“把他带回去,几个带头闹事的全都带回去,其他人把身龘份证都缴上来,回头再一个个的提审。”
祁峰道:“杂局,误会……”
杂胜文根本不搭理他,这么多人当然不可能全都带回去,杨劲松私藏钢珠枪,并意图行凶,肯定是要控制起来的,至于祁峰,他是这里而的带头者,也要带回公龘安局问话。
张扬也上了杂胜文的车,呀来到东江就遇上这么一件事,他必须给警方一个交代。
汽车启动之后,杂胜文道:“张主任,每次你来东江总会给我带来点惊喜。”
张扬道:“今天这事儿,真不赖我。”
杂胜文没说话,心说哪次又赖你了?你要是想走,这五十多个家伙又有谁能拦得住你?这场斗殴不就可以避免了。杂胜文并没想到,其实张扬还怪他来得太早呢,张大官人刚才只是略微活动一下手脚,压根没正式出手,正准备教训祁峰呢,杂胜文率领警员就到了。
回到分局,杂胜文把张扬请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途中张扬已经把情况向他说了,按照张扬的说法,整件事他都是被动,他是正当防卫,事实也的确是这样。
杂胜文把张扬请到自己办公室的目的也不是为了了解案情,他是想告诉张扬一些事。
等张扬坐下之后,杂胜文摘下警帽,从冰柜里拿了瓶柠檬水扔给张扬,他对这个小朋友还是相当礼遇的。
张扬拧开柠檬水喝了一口。
杂胜文道:“洪刚都要送你走了,你为什么不走?非得要亲自出手教训这帮小混混?”杂胜文之前和洪刚通过电话,对一切都了解的非常清楚。
张扬笑了笑道:“初来乍到的,总觉着不好意思麻烦你!”
杂胜文真是哭笑不得,这也能耸理由?他才不会相信张扬的说法,对这厮他还是有些了解的,张扬绝对是个快意恩仇的人物,谁要招惹了他,一准要倒霉,祟胜文道:“你多威风啊,一个打五十多个,还砸了十多辆车,是不是非得通过这种方式向所有市民宣布,你张主任来东江上任了?”
张扬道:“杂局,你认识我这么久了,你应该了解我,其实我这人最讨厌的就是暴力!”
杂胜文直说道:“没觉得,你要是不喜欢用暴力,咱俩能这么熟吗?”
张扬听他这么说也乐了,的确自己和杂胜文也是不打不成交,这些年他在东江惹的事情,祟胜文基本上都清楚。张扬道:“我不喜欢惹麻烦,可麻烦总是找上我。那个什么祁峰,故意开辆奔驰车去害我朋友,结果弄出了追尾事件,我就纳闷了,东江是平海省会,在你们的眼皮底下,还有这么猖狂的坏分子?”
杂胜文道:“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其实你应该给我打个电话,一切很容易解决,为什么非得要把事情闹大。”
张扬笑道:“说实话,我心里闷得慌,正想找点事情解解闷,可巧就遇到这事儿了。”
杂胜文叹了口气道:“那个祁峰是江南食府的老板,他哥哥祁山也是东江数得着的富商,东江水产业基本上都是他垂断的。”
张扬道:“有钱了不起啊?有钱也不能胡作非为!”
杂胜文道:“他们的舅舅是东江方市长。”
“方知达?”张扬有些诧异的看着杂胜文。
杂胜文点了点头。
张扬不屑笑道:“难怪这厮会这么猖狂!原来是朝里有人啊!方知达怎么了?身为市长也不能纵容外甥作恶,他要是敢偏袒祁峰那剁子,我找他理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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