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被清场后,花泥把那张封印着“帽子”的符纸拿了出来。
当她慢慢打开符纸,一阵金光从帽子上散发了出来。
花泥惊讶:金光?
一般来说,邪物的光都是黑暗或者血腥的,只有来历比较正的神器、仙器之类的,才会是金光。而眼前这个差点害死杨祈凯的东西居然是金光?
也就是说,它原本的来路应该是很正喽?
即使是很正的东西,不保护宿主就算了,还伤害宿主的身体是怎么回事?
花泥反应过来,也有可能不是这个东西想要伤害杨祈凯的身体,而是它本身过于强大,超过了杨祈凯肉体凡台的承受范围,不得已伤到了他。
很强大的、来路很正的……
花泥望着散发着金光的帽了,眼睛闪闪发光。
虽说她是大妖精,手里也有不少好东西,但说真的,除了本体,她还真没有一件特别趁手的东西。若是这件东西真的是好东西,那岂不是正合她意?
也不知道炼化它需要乐得时间?
一片金光过后,在符纸里变得有手指大小的帽子在一点一点变大,没有一会儿就变成了一帽能够戴到人头顶上的渔夫帽,宽大的帽沿,黑色的蕾丝花边,讲述着极简之美。
若不是它之前散发出来的是金色的光芒,花泥一定会以为它是一件邪物,黑漆漆的,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拿在手里把玩了好一阵,也没看出来这东西有什么稀奇之处,总不能就是一顶帽子吧?
即使再非凡,没有用下,那也只是一顶帽子而已。
难道,是一件防备神器?
摸了一下下巴,花泥爪子一扬,一道妖力便砸了过去。
“碰——”
惊奇的一幕出现了,只见绿色的妖力撞到帽子上时,听到一声轻响后,绿色妖力如入无人之境,直接“钻”进了帽子之后。
与其说是“钻”进去的,不如说是羊入虎口,连朵浪花都没有,直接被帽子给“吃”掉了。
花泥:“……”
不是吧,这帽子还吃妖力?
对哦,当初它在杨祈凯体内时,可不就是因为“吃”不饱,才打了人家身体的主意,害得人家每隔一段时间“昏迷”一次?
花泥有些惯,貌似这顶帽子挺能吃的,她真的养得起?
应该可以吧,杨祈凯只是一个普通人,所以才会被帽子弄得身体虚弱,但她不一样,她可是大妖精。若只是一只普通的小妖精,她或许会迟疑一下,但做为能够称霸一方的大妖精,她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实力?
嗯,杨祈凯都养得起,她应该也养得起。
花泥分出了一缕精神力,试探地朝那顶帽子探了过去。她已经做好了折损的准备,要是万一这顶帽子真有什么诡异之处,大不了她直接把这缕精神力掐断不要了,虽说会精神力受损,但相较于被帽子入侵,她宁愿牺牲这么点损失。
大不了以后再花时间养回来就是。
帽子很安静,就像一座筑立在那里的帽形建筑物,没有生命一般,悄无声息。
精神力在它面前显得如此弱小,宛如蚂蚁抬头仰望大厦,整个大厦非常完整,没有任何缝隙,就像是直接用一块黑铁直接浇筑而成,它饶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入口。
没有办法,只能敲敲打打地触了触黑色的墙壁,希望能够敲出一块比较薄弱的地方,暴力进入。
不过显然它想得太多了,当它刚一触碰到墙壁上,就发现这看似钢铁一般的墙壁居然非常柔软,碰一下,跳一下,跟QQ糖似的。
它有些惊讶,力道稍微大了一些。
不想它还被弹了回来。
如果精神力有思想的话,它一定是这样的:“……”
目瞪口呆。
就在花泥以为它可以当弹跳床,让精神力弹着玩的时候,她猛然一用力,不想帽子居然没有了阻挡,直接让精神力钻了进去。
用力过猛,差点没让它摔了一个大跟头。
里面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花泥吓了一跳,要不是她不感应到里面的情况,还以为自己的这缕精神力被关了小黑屋呢。
试探着,往四周扩散。
空间就好像没有止境一般,无限大,不管它怎么努力扩散,也依旧没有探到边界。
奇了怪了,这样一顶帽子总不能就是一个“虚无的空间”吧?
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好像什么东西都没有,能够用来干什么?
它“吃”下的东西呢?
“哎哟!”
花泥痛叫了一声。
就在她仔细寻找的时候,精神力突然不知道被黑暗中的什么东西给咬了一口,到是没有冲出来对她下手,但对于已经探进帽子里的那股精神力却一点都没客气,干净利落,一口咬下。
因为没有任何准备,突然来那么一下,她还是有点被吓了一跳。
揉了揉太阳穴,花泥再瞅着眼前这个看上去平淡无奇的黑帽子,根本不敢掉以轻心。
还想炼化它呢,结果连它是个什么东西也摸不透,怎么办?
花泥望着这顶帽子,有点无从下手的感觉。
可是就让她这样放弃,又觉得不甘心。养精神力多难养啊,被咬了一口的精神力就这样不要了?
就在她苦恼的时候,帽子突然又散发出一阵金光,飘到了半空中。
淡淡的光晕中,一条条绿色的触角从时面探了出来,宛如丝线一般在帽子上面勾勒起来。
没有一会儿,帽子的侧面便有了一枚被黑色蕾丝包围着的墨绿色徽章,徽章上暗绿色为粗壮的树桩,颜色渐浅,顺着树杆往上生长,在枝叶地方就渐变成了亮丽的鲜绿色。
一抹颜色相近,却偏暖色调的藤蔓缠绕在树杆上,绽放出点点粉色的花骨朵来,或深或浅,极是明丽多姿。
接着,一个黑色的“工”字形出现在树和藤蔓的背后,形成一个坚固的基石。
在“工”字形的两边,各有一只羽毛颜色鲜的青鸟,仰起的的脖子、似在拂动的尾羽与那一对纤细的长腿组成了一个灵动的“人”字。
最后,“工”字与“人字”由一笔金光勾勒,一个流光溢彩的“巫”字闪现。
只是一瞬,它就消失了。
而这枚徽章则牢固地呆在了帽子上面,帽沿上皆是金色与绿色的花纹勾勒,似乎是于鸟的羽毛,又似乎是从徽章上长出来的藤蔓。
然后,它回到了桌面,静静地躺在那里。
花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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