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关于具体工作的实施,王木生自然是交给了代县长王怀林
关于代县长这步棋还算是很精妙的,因为王木生一来就趁机拿下了何天赋,提王怀林为代县长,这样一来,王怀林自然是服服帖帖地听从了王木生的
再说,王怀林也想通过王木生帮他抹去代县长的这个‘代’字,所以他能不好好表现么?所以王木生安排什么工作给他,他自然是要踏踏实实地去完成
所以说,王木生用代县长这步棋很精妙,这样也给了很多人一个盼头,那就是目前县长还算是空缺的,因为代县长的含义谁都明白,那就是如果有了真正的人选,这个代县长也就得下了,所以就目前来说,县委已有很多人在盼着县长这个职位了
只是目前派系还很明显,大家都不敢轻易挪步跨出自己的圈子向王木生的圈子的迈进而已,但是已经有人有小动作和想法了
例如副县长刘天年现在就有些动摇了,他现在就在想,还要不要继续留在宋富贵的圈子里?
……
第二天上午,县委的例会结束后,何天赋就偷偷地溜来了找王木生
原本昨天他就想来主动找王木生了,可是昨天王木生和代县长王怀林去了旅游局安排工作,所以昨天他也就没有来得及
打自昨天在会议上又被王木生给怒斥了一通之后,何天赋也渐渐想明白了,那就是跟王木生作对,恐怕难以落得一个好下场
就目前来说,他何天赋已经被王木生打压得够惨了
王木生刚进办公室,外间秘书办公室的严颜就给他来了一个内线电话,说何天赋副县长来了,想见见他
王木生听了之后,皱眉怔了怔,然后对严颜说了句:“你告诉何副县长,我这就要外出,如果没啥事的话,就回头再见”
外间秘书办公室的严颜听了之后,就明白了,忙是说了句:“好”
……
待挂了电话,外间秘书办公室的严颜就冲站在办公桌前的何天赋说道:“何副县长,那个什么……王书记他说他这就要外出,很忙,说……如果您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的话,就延后再见”
何天赋听了之后,心里咯咚了一下,一脸失落地愣了愣,然后冲严颜囧态地一笑:“嘿那成,谢谢了”
“不客气,何副县长”
没辙,何天赋也只好一脸失落地扭身离去了,待出了办公室门,到了外面的走廊里,何天赋郁闷地心说,麻痹的,看来……这姓王的小子这是在故意让老子下不了台阶了呀……
想到这个,何天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里一阵寒意升起……
因为这表明王木生已经不想再鸟他了,任他自生自灭了
不由得,何天赋郁闷地点燃了一根烟来,愁眉不展地深吸了一口,嗒地一声,然后呼出了一口郁气来:“呼……”
何天赋也未曾想到,自个以前在卢川县那是何等的人物、何等的威武呀?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打自自己轻视了这位新来的县委书记后,在与他第一次交锋就败阵后,他自个可是一撅不起……
现在就连他想来主动找这位新来的县委书记靠拢,人家都不给他机会了,那么也就意味着,可能不久的将来,他恐怕连副县长这个职位都保不住了?
自然,何天赋也明白,官场斗就是这么残酷的,只要败阵,那就是真如山倒
官场上的浮浮沉沉,他何天赋也见到过不少,以前他总是浮起那位,可是现在,他却是即将沉下去的那位
还有,何天赋也知道了自己的民声不太好,呼声不高,因为打自他从县长的位置落到副县长的位置上后,卢川县的民众们压根就不关注
可想而知,他自己也知道了,自己原来是一位多么失败的县长?
俗话说,当官不为民,终生难成龙
在这等失落的的心境中,何天赋在反思了……
……
其实,这天上午,王木生压根就没有外出,只是他不想见何天赋而已,因为他也知道了,何天赋现在是想要向他靠拢了,那么他也就故作给他制造点儿心里压力,让他自个反思去
等到差不多的时候,他再主动找何天赋谈一次话,那么何天赋这鸟人就会服服帖帖地归顺于他了,为他所用了
这就是一种策略
王木生心想,麻痹的,格老子的,你们这帮龟儿子的不是很难搞掂么,那么老子也会玩策略的,终究有一天,你们这帮龟儿子的都会服服帖帖地归顺于老子的!老子就是卢川县的大佬,不听话的,老子就挨个收拾你们!
……
相比之下,就目前而言,还是宋富贵这人老练、沉稳,具有一种大将的风范
因为王木生来县委这么久了,他也没有想要在正面上跟王木生交锋的意思
而且一直来,在大面上他算是过得去了,对得起王木生了
所以他也想到了,就目前而言,王木生也是不会为难他的
……
这政局变化正是多端,就这么几日的工夫,目前财政局局长郎福宽也是处于了一个尴尬的位置上
因为上次他儿子的事情闹得,他对宋富贵也有了意见和不满,然而他自己又不愿归顺于王木生
可是王木生则是采取了一种不鸟他的态度,任由他自个蹦跶去好了
在郎福宽得知关于岣嵝峰景区开发一事,县委单独成立了专项资金账户,压根就不尿县财政局时,郎福宽的心里也打鼓了,也知道了这位新来的县委书记不好对付了
因为你有你的老练,人家有人家的策略,所以对抗起来,人家又是县委的大佬,这也是令郎福宽够难受的
原本郎福宽觉得何天赋会跟他一条心,联合对抗王木生,可是在昨晚上,郎福宽和何天赋一起在金福园吃饭时,他忽然感觉到了,何天赋好像也打消了与王木生抗争到底的念头
这里,何天赋是感触最深的一位,他也是一直想要跟王木生抗争到底的一位,可是现在何天赋已经惧了王木生,那么也就是说,他郎福宽一个人也折腾不出啥浪花来
……
这天下午,省委来电通知了王木生,告知了他,关于安志远出殡的日子,要求他到时候代表卢川县领导班子去悼念安志远同志
接到通知后,王木生自然是满口答应了
毕竟这些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也是应该表示对老一辈领导的尊敬的
尽管王木生打心里的不怎么喜欢安志远,但是现在人家毕竟是死了,所以去悼念是应该的
关于安志远同志的出殡日子定在了这周五
……
这天晚上,晚饭过后,王木生正坐在客厅的沙发前抽烟,忽然,安茹又给他来了一个电话
瞧着电话是安茹打来的,王木生心里就犯憷,因为他知道这个女人比较难缠
但是就现在的情势而言,王木生已经不惧安茹了,因为毕竟她老爸安志远去世了,她的靠山和后台都没了,所以她现在就算再怎么折腾,也难以掀起浪花来
当然了,王木生也不是那种落井下石的人,也不会在这会儿打击她的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睡过她的,所以多少还是有些情分的
王木生皱眉想了想之后,也就接通了电话……
待他接通电话后,电话那端的安茹说了句:“就咱俩的情分而言,你能告诉我,我爸到底是怎么死的么?”
忽听安茹张嘴又是这个问题,王木生实属难为情地皱了皱眉头:“我不是告诉你了么,关于你爸的死这事,是直接由省委派人来处理的么?”
“你不要跟我说那些,我也不会因为这事找你什么麻烦了,因为……我只想知道我爸的真正死因?”
“安茹呀,你听我说……这事你还是不要没玩没了的问我了成不?”
“我知道你很为难,我也知道这事不简单,很复杂因为关于我爸死后,尸体被带回省城,就直接火化了,我们做儿女的都没有看见他死后的样子但是,我听说,我爸身上有刀伤”
忽听安茹这么地说着,王木生皱眉一怔,然后装傻充愣道:“是吗?有刀伤?你听谁说的呀?”
“负责火化我爸的一位老头告诉我的最开始他什么都不愿说,后来我给了的点儿钱,他就告诉我了但是他也没敢说太多了,就说了一句,说好像看到有刀伤”
“他也不确定么?”王木生又是问了句
“我想……他只是不敢不确定?这里究竟怎么回事……我大致也明白了,因为什么都是省委安排的,所以……所以我想一定是我爸在官场上得罪了什么人?所以……”
“这个……”王木生故作同情地顿了顿语调,“安茹呀,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是……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反正……没有确切证据的事情,还是不要乱猜了毕竟……人死不能复生,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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