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十一章 受伤(2 / 2)

衡哥儿便笑了一笑,看向徐轩说道,“那刚才是我不对,我忘了邀请徐世子一起堆了,现在,我们大家一起堆,做一个更大的城池出来,皇上,您觉得可以吗?”

小皇帝愣了一下,又看了徐轩一眼,知道衡哥儿说这话,是不怪罪徐轩的意思,便说,“好。”

既然皇帝说好,即使徐轩再不乐意,也只能凑过来将他刚才破坏的城池重新堆好。

于是大家开始从新做城池,皇帝和徐轩做山脉和长城,赵致礼和衡哥儿做城市,他们的书童,加上几个小太监也过来帮忙,因为城池做得大,就要从别的地方弄雪过来,大家热火朝天,忙了一两个时辰,中间只停下来喝过一次姜茶,此时大家都饿得不行了,而且手也冷,但是城池依然没有做完……

要吃午膳的时候,小皇帝还在感叹,“这还真是费功夫。”

衡哥儿笑着轻声说,“一座城池可不是轻易建成的。”

小皇帝一笑,“长城也是。”

笑容里又带着些悠远的意味,大约是想到了真正的一城一池的形成的艰难吧。

大家午膳吃得都很满足,然后又坐在西里间的暖炉边烤火,衡哥儿有些昏昏欲睡,靠在椅子上脑子里什么也不想想。

小皇帝抬起眼皮看他,难得见他这样懒洋洋的样子,便觉得新奇,又觉得可爱,就看着他发起呆来。

徐轩坐在窗边盯着一盆兰花研究,赵致礼干脆趴在炕桌上睡午觉。

又过了一会儿,去问下午是否上骑射课的小太监才跑回来了,给大家带来的却不是好消息。

“回皇上的话,林指挥使说,下午的课还是要上的,他受皇上看重,忝为皇上您的骑射师傅,一日不敢懈怠。”

小太监的话刚说完,连打瞌睡的衡哥儿都醒了,一脸不可置信的苦恼神色,“啊,要上?”

他这个样子,把小皇帝逗得笑起来,还伸手捏了一下衡哥儿的脸,衡哥儿的脸嫩嫩滑滑的,捏着十分舒服,衡哥儿赶紧往旁边避了一避。

小皇帝在笑后,也苦了一张脸,叹道,“在下雪呢,还要上啊。”

赵致礼也抱怨了一声,“林师傅也太严厉了些。”

只有徐轩沉着脸低低哼了一声,他上午挨了皇帝的骂,而且皇帝说了那么严厉的话,“心地狭隘”,说一个臣子心地狭隘,那可是足以让人背一辈子的坏名声。

徐轩脸色能好才怪。

衡哥儿觉得小皇帝一向是比较平和的,真没想到他会对徐轩说这种话出来。

衡哥儿心里更沉了沉,又看了一眼徐轩,徐轩眼神里的萎顿,谁都看得出来,发现衡哥儿在看他,徐轩就又给了他一个眼刀。

衡哥儿便把目光赶紧转开了。

到下午上课前,雪停了。

好在林仪并不是不知分寸的人,所以并没有让几个学生在雪后在演武场上练习拳脚骑射,而是将地方改在了演武场旁边的大殿里,这里的大殿是用来给皇上看表演的,地方宽阔。

林仪先是舞了一场剑,几个学生都看得呆住了,小皇帝拍手道,“林师傅的剑术果真名不虚传。”

林仪对着小皇帝行了一礼,面目严肃,不苟言笑,“皇上谬赞了。因之后天气渐冷,在演武场上练习骑射太辛苦,以后就改在这里练拳脚和教剑术。”

几个人心里都挺高兴的,衡哥儿是高兴自己总算不用在大风里吹风了,另外几个,大约是高兴可以学习林仪擅长且十分有名的剑术。

衡哥儿在一段时间的学习之后,已经算是跟上了另外几人的进度,只是他力气还是比不过另外三人,之前练习射箭,都是用的小一号的弓。

此时先跟着大家一起打了一趟拳,然后才开始学习剑术。

林仪成名的是双剑,不过他先教给大家的是单剑。

学习本就只能循序渐进,单剑没有学好,就学双剑,的确是妄想的。

所以即使徐轩和赵致礼都对林仪的双剑之术非常垂涎,也没有要求林仪表演一次双剑。

徐轩和赵致礼都作为武将之家的子弟,应该是从小就有学过功夫,所以学起林仪最初教的简单剑术来,是十分快,而且好。

衡哥儿就不行了,以前没有学过剑术,学起来就慢很多。

但是衡哥儿学得慢,林仪就根据他的学习进度来安排大家的课程,这一天只教了最简单的几式就不教了,徐轩和赵致礼想学得更快些就不行。

于是在这一节课的后半节课,看衡哥儿握着剑笨手笨脚,徐轩就直接对林仪要求道,“林师傅,我来带季衡吧。”

林仪点点头,“好,他人小,力气小,学得慢也没关系。”

徐轩应该是在心里不以为然的,嘴里却说,“弟子会尽量耐心。”

于是小皇帝和赵致礼在东南角练剑拆招,衡哥儿就在西北角由徐轩指导。

林仪站在东南角一边看小皇帝和赵致礼的拆招,小皇帝虽然比赵致礼要小几岁,没想到在剑术上却很有些天分,大约在以前,也学过几招,而且有赵致礼放水让着,故而两人你来我往,倒是打得难舍难分,连林仪也看得点头称道,而且随口指点,“皇上,这里要注意力道,往下斜刺……”

林仪是更关注小皇帝的,目光几乎全在他身上,毕竟要是小皇帝出事了,他可就万死难辞其咎了,而衡哥儿和徐轩那边,他只是不时才瞄一眼,而他以为徐家是以剑术和长枪闻名,徐轩作为徐家嫡孙,剑术也是极好的,断然不会出事。

只是没想到,他不经意之间又瞄过去,突然看到季衡手里的剑落地,徐轩的箭就那么刺到了季衡的胸口上去,但是季衡在那一瞬间软倒,剑从季衡的脸上划了过去。

他吓了一跳,也没顾皇帝了,跑过去,道,“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衡哥儿脸上皮肤非常嫩,即使徐轩手里的剑没有开刃,但是还是把衡哥儿的脸划伤了,先是一条血线,然后血就渗了出来,流在脸上,在那粉色的肌肤上,甚至明显,让人越发觉得那伤口狰狞。

衡哥儿吓坏了,呆呆地坐在地上,眼睛睁得老大,好像是痛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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