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马车身颠簸的行驶在砂石地上,即将垂落的太阳,映红了半面天空,余辉洒在荒无人烟的大地上,照耀着一粒粒微小的沙子,烁烁的泛着金黄。
周围的荒丘,孤孤零零的凸显在地平线上,不时可见,残垣断壁的古怪建筑,矗立在火红的天空下,景色很美,但却让人瞬间联想到两个字。
孤独…
是啊,这些建筑也许已经存在百年,千年,就是不知道,像我们这样的旅游者,它又接待了多少?
大风一起,漫天风沙……
这里即荒凉,又让人胆怯。
不过,这对于沒什么文化的我们五人组來说,根本无法用相对饱满的语言去称呼它…
“我操…这要在这儿埋个人啥的,回头來找,都找不着…”
蒋经开着车,嘴唇干裂,头发粘了吧唧的沾在发皮上,脸色蜡黄,看着憔悴不堪。
“呼噜噜…”
车内一片鼾声,根本沒人搭理他。
“哎,我说,你们跟我说会话呗?…我太困了,再整一会,我就闭着眼睛开了…你造么,我就顺着现在这个节奏,一急眼能开穿越了,你们信么?…”
蒋经已经魔怔了,走出青银高速以后,他就不停的磨叽着,自己就不应该來。
“天快黑了,这里早晚温差太大…今天别走的太深了,到入口找个地方先住下吧…”
童匪闭着眼睛,抱着肩膀,缓缓说道。
“大哥,导航都干懵圈了……我上哪儿给你找地方去啊?…”
蒋经说到这里,莫名其妙的急眼了,红着眼睛,一掌接一掌的拍着导航骂道:“操.你.妈.B的……哥一到人生迷茫的时候,你就缩缩了…那我要你有啥用啊…?”
“公路还有,就说明你离人的距离并不远…捋着道干,能找到有人的地方…”
童匪简洁的回了一句。
“哥,你咋那么聪明呢?”蒋经愕然。
“是你太虎……”
“好吧…”
四十分钟以后,天际线的太阳,即将隐匿,前方的光线越來越弱。蒋经车开的很快,匆匆一过的瞬间,他突然指着前方喊道:“看见沒,前面好像有个茅楼……”
“快开吧, 起码还有五公里…”
童匪实在不愿意跟他多说话,催促了一句,继续闭目养神。
又过了十几分钟,一个由黄泥块和水泥混合搭建的小院,出现在我们眼前。
“吱嘎…”
蒋经停下布满灰尘的悍马,随后我们一块走了下去。
一路上,我由于岁数大了,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再加上沒怎么吃东西,下车以后眼前发黑,一扭头,哇的一声吐了。
“我就说不让你來,不让你來的,你他妈非得來…瞅瞅你这体格子,跟他妈纸糊的似的…多累赘…”
老仙暴跳如雷的冲我骂道,随后擦了擦刚吐完的嘴唇子,迈步奔着小院走去。
小院门口,竖立着一个,由破卡车轮胎支撑着的木牌子,上面写道。
加油…
换胎…
住宿…
出售野外生存用品…
“走,进去看看…”
我招呼了众人一声,随后奔着院内走去。
“咚咚…”
院子内一个壮硕的青年,剃着光头,裹着油渍麻花,非常平破旧的军大衣,抡着板子正在猛砸一辆北京吉普的车胎。
“哎,哥们?…”
老仙喊了一句,走过去问道:“砸啥呢?…打地鼠呢?”
“试试胎压…”
青年头也沒抬的回道。
“操作台看不见胎压啊?”
老仙不解的问道。
“我这车沒有操作台,只有一个方向盘…”
青年普通话说的还可以。
“我操…干的尿性…”
老仙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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