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刘国栋,陈三金和赵秘书一同返回。
如今就剩下这四个人了,从关系上来讲这四个也可算成是自己人,那再说起话来也就能放的开了。
向缺把玩着手里的茶杯,低头不语,陈三金也不能主动开口询问,赵秘书则是很自然的把话题就给挑开了。
“小向,这世上有没有什么是解不开的结呢”
向缺抬头,木然说道:“对常人来讲可能就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
赵秘书点头说道:“嗯,是这么个道理”
向缺耸了耸肩,呲着牙笑道:“但对我这种小心眼的人来讲,我要是不顺心,那什么结都是有可能解不开的,主要是看我心情”
赵秘书眉头一拧,随即转头对陈三金笑道:“你家这位小朋友,挺有意思的”
陈三金嗯了一声说道:“比较有性格,算是特立独行吧”
向缺又低头喝了一口茶,不吭声了,这个话题其实挺让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赵秘书明显是代表了同样没开口的董老,那他们的意思已经很显然的表露出来了,同意和刘家和解,不然也不会答应让刘国栋上门。
董老点头那陈三金就得顺着他的意思来了,毕竟董老是他后面背靠的大树,向缺有心拒绝那明显是在给陈三金上眼药水。
但向缺要是同意和解了,那又怎么和王昆仑交代呢?
这一次和刘坤交锋,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是向缺出手后他们占据了上峰,因为毕竟刘家现在的损失是很惨重的,刘家最重要的三个人物都躺在医院里生死不知,元气大伤。
但你要处在向缺思考的角度来讲,这事远远还没有完结,为啥呢?因为德成死了,向缺要是不让刘坤付出代价,王昆仑那里怎么交代?
在身份上看,你把一百个德成捆成一团也没办法跟刘坤相提并论,但在王昆仑和向缺的心里,刘坤却又屁都不是。
赵秘书说道:“刘国栋的意思是,刘坤被远送海外从此不再归来,刘坤损失的那些财产一并归你们,彼此之间的矛盾一笔勾销”
向缺眨了眨眼睛,笑道:“这算是交易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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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秘书皱眉说道:“小向,你们似乎也没吃什么亏”
“长安街上,死了一个”
赵秘书继续说道:“刘长河车祸重伤入院,刘坤父亲中枪,最关键的是刘老爷子昏迷不醒,还有刘家落马的人,平心而论你说,到底谁赢谁输了?”
向缺摸着脑袋,又掏出一根烟,说道:“知道为什么刘家人接二连三的出事,但刘坤却毫发无损么?”
赵秘书,陈三金和董老三人同时一愣,甚至连刘国栋都忽略了这个问题。
和向缺直接有矛盾的是刘坤,刘家想谋夺陈三金的宝新系充当前锋的也是刘坤,但你细想一下,刘家人出事了好几个,但偏偏主凶却安然无恙,这一点正常么?
“人情债难还,人命债更难还啊”向缺幽幽的说道。
“唰”赵秘书忍不住的伸出手,点着向缺说道:“你确实太年少轻狂了”
向缺呲着牙说道:“别激动,你们列出的条件我答应了,就这么办吧”
董老手指扣着桌子,忽然开口说道:“有空常来这里坐坐”
董老的一句话无疑证明了一件事,他认可了向缺。
这个殊荣你要是拿到外面去,可能从平民百姓往上数,再到富商和官员身上,大家都得拿着片刀争着抢着要,因为董老的一句话就能把你后半辈子的路给定了,让你少努力二十年也不成问题,这就是所谓的贵人。
但你把这个殊荣给向缺,那就应了一句话,视钱财如粪土,他真不太稀罕!
天黑,夜已深。
向缺和陈三金离开玉泉山庄返回贡府。
“为难了?”陈三金问道。
向缺转头,笑道:“我是怕让你为难”
“别考虑我的因素,你由着性子来就是”陈三金拍了拍向缺的大腿,淡淡的说道:“刘国栋能去董老家里,就已经坐实了他们双方的交易是成型了,只是具体交易条件还没有商谈出来,等过后各种条件放在桌上大家摊开了之后,我这里肯定能捞到不少的好处,但向缺啊,我跟你说到了我这个地位的,钱真的就只是个数字了,董老能给我再多的东西无非脱离不了利益两字,但利益现在在我这里还重要么?陈家在,天大的利益我们能都耗费一点时间赚回来,但陈家不在了给我什么能是有用的?向缺,你对我们陈家的意义就是起到了这个决定性的作用,是能保我陈家往后几代不倒的,同时最重要的一点,你还是陈夏的男人,所以你可以由着性子来不用太在乎我这边的感受”
“叔,你这么一说可给我心里整热乎了”
陈三金哈哈一笑,说道:“一家人,就别说两家话了”
同时,向缺和陈三金离开董家之后,董老和赵秘书之间也发生了一番谈话。
“首长,向缺似乎是心口不一呢”赵秘书皱着眉头,情绪略微有点不爽,他觉得向缺有点持才傲物了,说白了就是不懂得观望大局。
董老平淡的问道:“你也说了,这是个挺有意思的年轻人”
“呵呵,年少不知所谓”
董老忽然指了指那一壶喝剩下的大红袍,说道:“这个东西,我这里还剩多少?”
赵秘书眨了眨迷茫的眼睛,脑袋里一时没太转过弯来,不知话锋怎么会转的这么匪夷所思。
“还有一斤二两,存了三年多才攒出来的”赵秘书答道。
“那你知道,那个叫向缺的也曾经喝过大红袍么”
赵秘书一脸懵逼的愣住了,憋了半天才问道:“他从哪弄来的?”
就这个茶,赵秘书给董老当了近二十年的秘书都也只喝过三次,在外界,省部级大员也就不过如此了。
董老接下来一句话又给赵秘书干蒙了:“而这个向缺,却是曾经没事就拿大红袍来解渴的,估计可能都快被他给喝吐了”
“······”赵秘书无语了半天,才问道:“我有点没太听明白您话里的意思”
“几十年前刚建国那时候,京城来了一位贵人,走的时候当时的太祖将那一年采摘出来的的大红袍全年的量都送给了那位贵人,并且最后他还亲自拍板,把武夷山那三颗大红袍母树,也划给了他一棵······你说,就这么喝,那是不得把人给喝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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