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莱阁出现的三名老者冲峰顶急速冲下,和余秋阳擦身而过的时候根本来不及打量他,径直到了山下,各自伸出双手向上拖去:“开······”
你在山下火急火燎,我在山顶看着风景!
余秋阳冷眼看着那三人托举向开山,搬山和靠山三印时,人转身就再次朝着山上走去,他转身后随即就听见后方接连传来三声轰然巨响,那三个老者算是堪堪的抗住了这三山大印但两腿顿时被砸的深入地下,小半截腿都被泥土给淹没了,三山印重有万万斤,一印堪比一座山,生生压下来要是寻常人恐怕得立即就被压的骨头碎裂吐血倒地,但这三位老者想来实力皆为上乘,算是给挡了下来。
“噗”有一老者待挡下一印之后,身子陡然一松胸腹间翻腾不止,已然是有点挺不住了,一口喷出道老血,另外两人也没比他好到哪去,一阵阵的气血翻腾,强自撑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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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人心中都很是骇然,看着那朝着峰顶走去的人影,有人开口问道:“他是从哪来的,怎么闯进了我们蓬莱阁?”
多少年了,蓬莱阁都无外人来访,这一来就来了个实力如此跋扈的猛人,着实惊的他们有些不知所措了。
“回师叔,我,我们也不知他是从哪来的,只知道他突然就出现了蓬莱,然后开口讨要重阳手记,三师兄没答应对方就动了手,喏,还把三师兄给带上了山,向他逼问重阳手记放在了哪”先前大腿被洞穿的人连忙上前解释了一句。
误会这东西有时候真说不清,也许因为一个眼神,也许因为一句话,误会就能立马产生,本来是一件不算太大的事,但经过此人的描述,顿时就上升到了余秋阳干出了强盗的行径,蓬莱弟子直接把他归类为了挑衅和侮辱的行列中。
但是这个结果,似乎又恰恰是余秋阳想要的?
“好胆,欺我蓬莱无人?”一老者愤愤的吼了一声,随即跟身旁二人说道:“上山,拦住他,我就不信了,蓬莱还能让人给生闯了”
三个老者带着大批子弟冲山脚下往上赶去,此时余秋阳已经站在了蓬莱阁前。
这蓬莱阁造型古朴庄重,四层阁楼,琉璃瓦朱红色的门窗,占地颇广,阁楼上方书写着三个篆体大字“蓬莱阁”下方有一落款,上书蓬莱老人。
阁楼四周略微有些仙气飘飘,好像飘着鸿蒙紫气,余秋阳停了下来,没有妄自闯入蓬莱阁。
蓬莱老人这个名字,余秋阳听闻过,是他师傅也就是向缺的师祖生前提到过的,蓬莱老人差不多应该算是和黄石公一代的,出世之后一直声名不显,属于默默无闻的那一类人,那时候他还不叫蓬莱老人,本名是吴秋水。
吴秋水在六十岁以前,几乎所有的人都把他当成了是个普通的道士,因为此人太过低调,从不与人争锋也不和人结仇,似乎就甘愿做一个普普通通的老道士,但他七十岁那年似乎厌倦了世俗的生活,然后一路云游到了蓬莱,就在现在的蓬莱阁隐居起来,那时候的蓬莱阁只有吴秋水一人,在岛上修盖了一间草屋,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
吴秋水在岛上生活了没几年后,就有不少人看上了他居住的海岛,觉得这里算是洞天福地,于是就想要把此处占据,但吴秋水言明,此地已经归他所有,别人不可染指。
孤身一人的吴秋水根本没引起对方的在意,但结果却挺残酷的,向来染指蓬莱海岛的人全都被吴秋水云淡风起的出手给赶了回去,而此时蓬莱海岛算是洞天福地的消息也传到了外界,在接下来的近二十年中有无数人都想在这占山为王,可惜的是,结果全都如出一辙,无人能把吴秋水给赶出去。
但凡有来犯者,不管是谁,哪怕就是曾经有各大道派掌门来此,结果也无一列外,有吴秋水在的这座海岛成为了所有人都不能动摇的地方。
从那时起,吴秋水的声名就源远流长了,并且越传越邪门,有人说他是蓬莱的仙人,有人说他几乎要渡劫飞升了,但不管怎么说,吴秋水的实力摆在了那里,无人能撼动他说把守的这座海岛。
渐渐的有人慕名而来,打算拜吴秋水为师,他可能也考虑自己百年之后传承也许会断,然后就开始开宗立派广收门徒,并且字号蓬莱老人,从此以后,这海岛就名正言顺的成为了蓬莱阁。
而蓬莱老人在来到蓬莱阁后一百八十岁寿辰那一天,整座蓬莱阁都笼罩在了一片电闪雷鸣之中,当时的动静几乎响彻附近海域,吸引了无数人前来观摩,当时蓬莱阁的弟子全都严阵以待护在海岛四周,严防任何人接近。
当电闪雷鸣消失,有不止一个人看到,一道身影飘然生气,踏着七彩祥云离去了。
蓬莱老人就此升仙!
蓬莱阁因为蓬莱老人逐渐声名鹊起,并且在以后的岁月中有些被神化了,一直以来人们都认为这里真的居住着仙人。
蓬莱老人后来有没有成仙,那就无人得知了,也许只有蓬莱弟子知晓。
余秋阳站在蓬莱阁前,抬头看着那牌匾上的落款停下了脚步,最终等后方有人追上来之际,他也没有闯进那栋阁楼。
余秋阳跋扈生猛,但并不代表他没有脑子。
“周师叔”高榕良狼狈委屈的含着眼泪叫了一声,作为蓬莱阁的三师兄,被人一路提着脖领子从林中拽到了山上,跟托着死狗一样,这个脸可有点丢大了。
周亦铭望了他一眼见周榕良无事,就转而看着余秋阳,脸色十分不善的说道:“道友有些太不讲理太鲁莽了吧?你这是为何,强闯我蓬莱又伤我弟子,听说你还要谋夺我蓬莱的重阳手记?”
“你说我要谋夺你们什么?”余秋阳问道。
“王重阳手记”周亦铭冷冷的回道。
“哦······”余秋阳拉着长音,笑了:“王重阳手记,出自全真教重阳真人之手,记载了他得道前的修道之路,可是这一本?”
“正是”周亦铭说道。
“呵呵,你都说是重阳手记了,也没否认是出自全真教王重阳之手,那我且来问你,这手记应该是全真教之物吧?你又凭什么说是你蓬莱阁的东西?”
“额!”周亦铭有点懵了,道理好像还真是这么个道理,天下人都知道这重阳手记出自全真教祖师王重阳之手,乃是当年全真教的阵教之宝,恐怕除了全真以外这天下间谁也不敢说这重阳手记是自己的东西。
周亦铭被憋了半天,顿了顿,只能以一句有德者居之来搪塞一下:“全真大乱,教内分崩离析,弟子全数出走,这重阳手记就是当年全真弟子赠与我们蓬莱的,一晃百年过去了,重阳手记已在蓬莱阁许久了,这自然是我们蓬莱阁之物了,有德者居之”
“好,你要这么说那我也不和你们犟,但我就想问问你们,谁说我是谋夺这重阳手记的?我以一盏青铜命魂古灯要与你交换,但你蓬莱弟子贪心不足,非要我身上的另外三盏,见我不答应就想来硬抢,你倒是说说看着又算什么道理?”
周亦铭楞了楞,皱眉问道:“你胡说什么呢?”
“唰”余秋阳手指高榕良说道:“你来问他就是了”
高榕良急忙摇头,说道:“师叔别听他胡扯,就是他硬闯蓬莱来抢重阳手记,众弟子不允,和他发生冲突后他一连伤了十几人,还提着我上了蓬莱阁”
余秋阳淡淡的看着他问道:“你敢和我指天立地的把这番话再说一遍么?”
“你······”
余秋阳打开脚下的木箱,拿出命魂灯后说道:“我来蓬莱,有理有据,其一知道重阳手记在你们手中,但我没存着硬抢的心思,我想以手中此物来与你们交换,这命魂灯注入人的一缕魂魄后只要灯火不灭就可保人不死,此物你要是有点见识就该明白这是什么价值了吧?再说其二,我要以此灯来与你们交换那手记,你们要是觉得划算就换,不合适那就不换好了,当时我二话没说掉头就走,可你这位弟子却让人把我给围了起来让我交出四盏青铜古灯,呵呵,这到有意思了,我是怀着诚意来的,可没想到却碰到了想要硬抢的强盗,你说这还要怪我出手伤他们?那好了,你们可以抢我,那我凭什么不能抢了这本就不属于你们的重阳手记?天下间的道理不能都让你们占了吧,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周亦铭的脸顿时红一阵白一阵,被余秋阳这几句话给挤兑的,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话说,确实是他们蓬莱不占理,眼红他手里的命魂灯,想要给谋夺过来。
余秋阳,看似跋扈嚣张,但殊不知,他正是心有猛虎细嗅蔷薇,心中的算盘敲的恐怕比谁都明白。
他本就没打算把老道合道之后无用的那盏命魂灯换出去,只是以此为借口,算准了对方会眼红这灯,然后拿来当做突破口,铿锵有力的质问蓬莱阁。
大智若愚,嚣张跋扈者,古井观余秋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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