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第七十八章入v
选秀的日子,最难熬得人便是钮钴禄氏了,她额头有难看的疤痕,虽然尽力遮掩,但她不能总是带着帷帽或者带着上了年岁的老太太才会带的抹额。
她明明有好药除去疤痕,但如今却不能用,原本她以为康熙的密探盯不了她几日,但回京大半年密探一直在,因此她不敢再有任何多余的举动。
因为额头的伤痕,她不可能通过选秀,钮钴禄氏索性让凌柱大大方方的报了个免选,倒也让人说不得嘴,回京之后钮钴禄是琛居简出的,引得旁人对她多了怜悯。
十四阿哥又来看过她几次,外面隐隐有风声,钮钴禄氏为了救主才会受伤,一个女孩子的相貌是最重要的,她受了这么大的打击,一样的从容正定,端庄贤淑,对钮钴禄氏的品行谁也说不出不是来。
凌柱争宠的近路没有走通,那样好的机会没有抓住,他不太敢见女儿,而且那场刺杀他隐隐觉得是女儿安排的,但甜美娴雅的女儿怎么会为了让他升官争宠就做这种不忠不孝的谋逆之事?凌柱又觉得是自己多想了。
凌柱对钮钴禄氏是有愧疚,又觉得恐惧,有时他隐隐想着一旦是钮钴禄氏做得呢?每次他都从睡梦中惊醒,总是会梦见抄家灭族的情景。
凌柱是普通的旗人,亦受过忠君的教育,他在危机关头没有救驾的勇气,同样亦没有弑君的勇气。他又不能告诉旁人,甚至连妻子都不能说,埋藏在心里的结果是,凌柱回京之后便病了,病好之后,凌柱做事更为的认真,专心做好康熙帝交给他的事情,什么圣宠,什么阿哥,不在他的脑袋里,他现在努力一点,也许康熙帝不会怀疑他,将来也好将功赎罪。
凌柱如果是蠢笨的人话,钮钴禄氏怎么暗示明示都不会管用,更不会入了康熙帝的眼儿,凌柱去了浮华之后,踏实努力之下,愣是让他走出了一条古今结合的套路,引得康熙帝都刮目相看。
康熙帝心里也有分寸,不是谁都能豁出性命救驾,他碰到了心里只有主子的稀世璞玉,有一块足以,康熙帝也没心思多造就几个冠世侯,凌柱虽然奋进了,康熙帝也只是将他当做臣子奴才来看。
说实话,康熙帝管荣锐一个人,都觉得力不从心,他同荣锐之间的君臣情谊,是久经考验的,不是一次两次,荣锐从从没让康熙帝失望,康熙帝自然也不会让他的冠世侯寒心。
“喝了。”
“能不能不要?”
“嗯?”
康熙帝的目光从书本上移开,瞄了一眼荣锐,“再给朕说一遍?”
“奴才什么都没说,还不成吗?”
荣锐忙将面前的补药喝了,康熙帝随手拿起旁边的摆放的糖块,扔到荣锐身上,笑骂道:“臭小子。”
梁九功低垂着脑袋,这场景他看了不是一次两次,但每一次都觉得稀奇,伺候康熙帝三十多年就没见过万岁爷对谁如此上心过。
梁九功听见康熙帝将荣锐叫到身边,教导他论语,教导他中庸——冠世侯不负众望的打瞌睡,但康熙帝却全然当看不见,梁九功为自主子可怜,多少皇子皇孙等着康熙帝教导,可主子却一心一意教导个不喜欢读书的榆木脑袋,阿弥陀佛,梁九功暗啐了自己一口,再是榆木脑袋,那也是主子宠爱信任的冠世侯。
康熙帝没指望荣锐全都懂,所以忽视了他打瞌睡,康熙想着不厌其烦的讲,即便荣锐能听懂一句两句,于他将来也是一份保证。
他虽然是皇帝,总是被奴才称为万岁,他能活一万岁还好了呢,他总有殡天的时候,他从未想过让荣锐陪葬,虽然他会给荣锐留下万全的保护,但康熙帝同样知晓自己的儿子心性,荣锐实在是危险,还是得他明白为人处事之道才成。
荣锐打瞌睡实在是打得康熙帝装作看不到都不成,康熙帝用书本敲了荣锐的脑袋:“醒醒,醒醒,你流口水了。”
“啊——啊——”荣锐迷糊的睁眼,擦拭嘴角,“主子讲到哪了?”
“你还好意思问朕讲到哪了?荣锐,你——”康熙帝握紧了书卷,无奈的问道:“你就不怕?”
“奴才不是有主子吗?奴才不怕。”
荣锐回答的直接又真诚,康熙帝哑然失笑,“罢了,朕再给你多操心一些,多留些保障,懂得中庸之道的冠世侯,不是朕宠的冠世侯。”
“您的意思是不是奴才不再学了?”荣锐眼巴巴的看着康熙帝,“奴才不是说主子讲得不好,奴才实在是听不懂。”
荣锐本来面向就是憨厚好欺负的,此时刚睡醒更是好欺负极了,康熙帝摇头:“不用学了,朕没空同你磨叽。”
荣锐兴奋极了,眼睛亮晶晶的,“多谢主子,。”自己终于不用听之乎者也了,大善,大善。即便荣锐不喜欢,康熙帝让他听,他也会做到,只是打盹逃避一下。
康熙帝笑骂道:“朕怎么看上了你这个傻小子?朕头疼。”
“奴才让人给您揉揉?”
康熙帝止不住得低笑,安抚般拍了拍荣锐的肩头,“蠢材。”
“回万岁爷,十四阿哥求见,”
康熙帝笑容立刻隐去,荣锐自觉的跪到一旁充当人形铁柱,康熙帝靠着垫子,做出看书状,扬声道:“宣。”
“儿臣叩见皇阿玛。”
十四阿哥年少英俊,正是朝气蓬勃的时候,从他的脸庞上隐约可见康熙帝年轻时候的样子,康熙帝对胤祯是看重的,尤其喜欢他的敢作敢当,他的锋芒毕露,年长的皇子,持重是有了,但总是做事情先想康熙是不是高兴,揣测康熙帝是怎么想的,康熙帝反倒偏爱了胤祯。
德妃生的儿子,算上序齿却夭折的六阿哥胤祚,每一个同都同康熙帝有几分相像。胤祯身上穿着皇子朝服,显得郑重有精神,意气风发的模样,让康熙帝多了几分的笑容,“小十四,平身。”
胤祯并没有起身,朗声说道:“儿臣求皇阿玛一件事,求您赏儿臣一人。“
康熙帝眉头微皱,拿着书卷的手放在膝头,”什么事?先说说看。”
“儿臣请皇阿玛将钮钴禄凌柱的女儿赐给儿臣。”
荣锐懵懵懂懂,但同康熙帝目光相碰时,却知道康熙帝不悦了,康熙帝拇指摩挲着书卷,温和笑道:”她让小十四上心了?“
“是,在木兰围场时候,她去救儿臣,儿臣不能辜负她的深情,她面容是因为儿臣落疤,儿臣不能眼看着她孤独终老,遂请求皇阿玛赐婚。”
“皇子嫡福晋,破相之人做不得。”康熙帝仿佛随意打发了一件玩物东西,“既然你看中她,朕也不想让你做个无情无义之人,等你大婚之后,让德妃将她赏赐给你。”
“皇阿玛。”胤祯欲言又止,康熙帝目光阴沉,语气平静,“胤祯是想娶她为嫡福晋?”
“儿臣不敢。”
胤祯低头避让开康熙帝的目光,不忍让纯洁美好的钮钴禄氏地位太低,她是那么的忠贞无畏,那么的坚韧,胤祯只是在木兰围场握过她的手,她肌肤柔软,体有暖香,异常的舒服,胤祯决定为她争取,“她是凌柱的女儿,如果仅仅让额娘赏赐给儿臣,凌柱会觉得——”、
康熙帝冷笑:“寒心?一个奴才罢了,朕让钮钴禄氏伺候你,已经很给凌柱面子,他还能因为女儿对朕不满?”
“儿臣不是意思,是说——凌柱是三品大臣,儿臣侧福晋她是做——”
“朕提醒你,朕最为看重的冠世侯,他妹妹一样在你四哥府上做侧福晋,朕的皇子比谁都尊贵。”
“儿臣知错,皇阿玛息怒。”
胤祯不敢在言语了,康熙帝缓了缓语气,“朕不能让汉人说朕不懂得体统规矩,破相之人能伺候朕的皇子,朕已然是看在凌柱的苦劳,看在她同你有情的情分上了,朕让一步,但朕一样得顾忌体统。”
“儿臣叩谢皇阿玛。”
胤祯磕头,康熙帝眼睑垂下,“你若是无事的话,跪安。“
“。”
胤祯离去,康熙帝自嘲的笑道:“小十四还是太年轻,太嫩了,多了些许的教训也好,总得有人让他明白女子都是那么回事,玩物罢了。”
“奴才妹妹不是玩物儿。”
康熙帝见荣锐敢怒而不敢言,笑道:“朕没说她,你将钮钴禄氏同她比,你妹妹知道了要发火的,在木兰围场上,你看不出她有多不喜欢钮钴禄氏?”
“奴才没看出来。”
“——”
康熙甩手,同榆木脑袋有什么好解释的,“你笨死得了。”
“奴才死了,谁陪着主子?”——
康熙帝同胤g有了相同的感慨,面对荣锐兄妹,他们真束手无册,骂不得,打不得,说不通,偏偏她们兄妹说得理所当然。
“主子,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您先听哪个?”
钮钴禄氏继续抚琴,轻声说道:“消息没有好坏之分,听得人心情不一样罢了,先说你最先得到的消息。”
“四阿哥不出主子所料,最先布置下的人偷偷传话了,四阿哥会带着四福晋同弘晖阿哥去寺庙。”
钮钴禄氏嘴角一勾,食指拨动琴弦,悠然的琴声中隐约有欢快之意,“另一个呢?”
“十四爷方才让人传话,他已经进宫向万岁爷请旨,等到十四爷大婚之后,德妃娘娘会将您赏给他。”
琴弦断了,钮钴禄氏手指上留下一道伤口,眼里闪过很绝:“胤祯,你坏了我的大事。”——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晚了,今日被一个负分的人气到了。桃子不怕提意见,也不是怕扣分什么的,桃子从写第一个文幸福起就是正妻控,都说四福晋怎样怎样,她是个正常的古代女人,皇子嫡福晋,别说她没难为梦馨,就是难为了,康熙会管?胤g敢管?敢给嫡福晋脸色看?胤g对四福晋一直很敬重,后院的任何女人没有越到嫡福晋的。
梦馨对四福晋谦卑,是因为她一直牢记自己是妾,虽然不叫小三,但对嫡福晋该有的尊重她会有,梦馨不是嘴上说我敬重嫡福晋,我尊重,然后各种在胤g面前表现,对四福晋始终淡淡的抗拒疏远,好比你顶头上司,让你倒茶,你敢不倒?让你站着,你坐着能行吗?况且还是在严苛的封建古代,四福晋也不是傻瓜,是不是尊重不是口头上说的,是看梦馨的表现行动,梦馨不做,行吗?
至于虐清穿女抬高梦馨,桃子给每个清穿女安排了性格,说我虐钮钴禄氏是真的,但佟佳氏,桃子哪里虐她了?她生了儿子,她的身份哪一点是**的?总不能她改变了历史,然后历史上好的她都要,坏得都避开吧,梦馨——桃子再次强调就是炮灰女配,各种惹人讨厌,但她有自己的坚持,这也是桃子的坚持,看不惯的请出门左转,别破坏彼此的好性情。桃子想写得是正常智商的女人,不是一碰到梦馨立刻变成负数的npc.
另外说一句,姑娘们不用扔雷啥的,正版订阅桃子就很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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