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也不知道席墨骁怎么了,他今天格外的“磨”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席墨骁才放开她。
迷迷糊糊的,她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这副样子回宿舍是不可能了。
席墨骁抱着云浅去洗了澡,又把她抱回床上,搂着她,两个人沉沉的睡了过去。
狐小仙趴在床边的软垫上,也跟着睡了过去。
翌日。
姚母带着姚静静和姚子衡来到了部队里,说了缘由,等着站岗的士兵去通报。
很快,云浅就走了过来。
云浅登记好,带着他们朝家属走走去。
她问:“伯母,您这是……”
“听说玲玲出事那天你随后也中枪坠海了,对方是冲着你去的吧?”姚母盯着云浅,“我们家玲玲敦厚老实,我就问你一句实话,玲玲她是不是替你挡子弹才出事的?”
“算是。”云浅承认。
听到云浅承认,姚母心里不由一喜,整个人顿时显得格外激动。
姚静静眼睛亮了起来。
云浅看着他们,总觉得这不是失去女儿,失去姐姐的人该有的表情。
姚玲玲替她挡子弹,他们又是怎么知道的?
眼下云浅也没办法追究这件事,毕竟姚母说的事事实。
姚母拿捏着脸,继续说道:“既然如此,玲玲该担的责任以后就得有你担着,你虽然给了我们钱,但看你的样子也知道,那点钱对你来说不过就是九牛一毛,你给我们是什么意思?打发叫花子?”
云浅皱了皱眉。
姚玲玲的死她一直很愧疚,心里比谁都难过。
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应该好好活着,那那张,那些钱已经是她现在能拿出来的全部积蓄。
其他的,那都是席墨骁给的,她无权支配。
听姚母的意思,好像是……嫌少。
叶佳刚好来找云浅。
她听到后,惊呆了,然后生气道:“你们这样跟讹诈有什么区别?玲玲的死是意外,而且,就算玲玲活着,她也拿不出现在这些钱,扛不住你们这样一家人。”
姚母被一个小丫头直接戳穿,脸红脖子粗的气道:“你……你这个小丫头,你什么意思?”
叶佳直性子,说:“玲玲出事你们难过我们都能理解,云浅她也很难过,比任何人都难熬。你们拿她讹诈,就不怕她泉下有知,走的也不安心吗?”
站在一旁的姚静静忽然开口道,“人活着就有无数种可能性,怎么就不能了?我大姐她既聪明又肯吃苦,出人头地是肯定的。我初中毕业就辍学了,你们知道我们那儿培养一个人,比你们城市里喊着金汤匙出生的,要难多少倍吗?那是钱不能衡量的!”
姚子衡一直没说话,少年的脸上写着窘迫和羞赧。
他看着云浅,眼里闪过一抹异样的情绪。
姚静静尖酸刻薄,怪声怪气道:“你们住在大城市里,体面,光鲜,还不是不把我们山沟沟里的放在眼里,说什么难过,难熬,她又没死,嘴上说说谁不会说。”
“你们!”
叶佳觉得她们就是无理取闹,跟这种泼皮,没办法讲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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