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拉——
伴随着司机踩下刹车,橡胶轮胎摩擦地面,发出低低的声响。
汽车缓缓的,稳稳当当的停在别墅门前。
司机从车里下来,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
席墨骁抱着云浅,弯腰跨下车。
龙怀瑾招呼道:“快快快,外面冷,快进屋去,卧室里都收拾好了,打扫的一尘不染,床单被套都换了新的。”
“好。”
席墨骁应了声,就把包的严严实实的云浅直接抱到了楼上的卧室里。
欧柏的爷爷欧时灏得知云浅出院,有心去探望,于是给梅老爷子打了个电话,然后才得知三个孩子还在保温箱里,顿时断了去看望的心思。
“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三个孩子还要在保温箱里住一段时间的?”欧时灏问梅老爷子。
“你孙子不来事,哪有我孙子跟浅丫头的关系好,浅丫头有点事,我孙子不能说是第一个知道但绝对是除了龙席两家自己人外最先知道的。”
梅老爷子一手拿着座机话筒跟欧时灏聊天,一边气定神闲的下象棋。
欧时灏撇撇嘴,哼哼哧哧,在心里道:“嘚瑟!”
……
……
云浅虽然回到了家里,但整颗心却掉在了医院里。
在家里,最怕的就是接到医院的电话,唯恐有什么坏消息传来,生怕三个孩子病情恶化。
有时候看着Mars她也会出神,也会魂不守舍的想那三只小的什么时候才能出院?
他们什么时候也能像Mars一样,健康活泼,长得敦敦实实的?
云浅吃完晚饭,去三楼的健身房里,在跑步机上慢走了40分钟。
她已经开始有计划的科学的做适量运动,促进身体的恢复。
不管白天怎么强颜欢笑,漫漫长夜总会让人的神经和情绪格外敏感。
暮色四合,万家灯火。
卧室只开了一盏床头灯。
云浅洗了澡,靠在床头看书。
床头灯的灯光洒下来,映在大象灰色的被面上。
云浅心里不安,看了几页就看不进去了。
啪的一声,她合上书,吵着隔壁相连的婴儿房里走了过去。
这是龙怀瑾让人改建的,里面放了三张婴儿床,两张蓝白色为主色调,是两个男宝宝的床,一张是粉白色为主色调,是老幺女宝的床。
婴儿房里,只有云浅孤零零的站着。
三张婴儿床里铺着同色调的床品,可里面空荡荡的。
云浅蹲下身,抬手,掌心捂住眼睛,鼻子泛酸,好想孩子们啊!
半晌后,云浅洗了洗鼻子,仰起头来。
三个宝宝没有回家,他们孤零零来的躺在病房里,单枪匹马的跟病魔战斗。
席墨骁吃了饭就出去了,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云浅转过头,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电子钟。
已经快九点了,席墨骁竟然没有回来,该不会……
难道是医院里出什么事了?
云浅被这样的猜测吓出一身冷汗,立刻拿起手机拨打了席墨骁的号码。
手机听筒里,那熟悉的音乐声响起。
彩铃是一首钢琴曲的高|潮部分,已经响了一遍,却没有人接电话。
云浅一颗心都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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