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辆大奔开道,海叔和林天坐在后头的加长版林肯轿车中,向兰桂坊浩浩荡荡开去。
林天想不明白,以纳兰玄月的身手,怎么会落在了太子手上?
临行前他一再交代,要勤加联络,安全第一,这小妮子竟然还是不听话,该打。
海叔从衣襟里掏出一盒雪茄,向林天使了个眼色。
“我不抽这个东西。”他摸出白沙,叼在了嘴上。
海叔自顾自点燃雪茄,靠着舒适的座椅背,缓缓开腔:“太子和你有什么大仇?”
“这话也是我想问他的!”林天冷冷地说道:“他派马仔来津城想干掉我,炸死我二十三个兄弟,换做是你,你怎么办?”
“这样……”海叔愣了愣,太子这么做,有点过界了,强龙不压地头蛇啊,他跑人家地盘撒泼干什么?为了钱?
林天喷出一口浓烟,沉声说道:“我不管你怎么想,出来混,欠债还钱,欠命偿命,今天他非死不可。”
海叔没有接话,任何帮会都有规矩,像这种私人恩怨,上头是不便插手的,新义安义字当头,出来混,讲义气,道上的招牌比什么都重要。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金巴利夜总会包厢,太子恶狠狠摔掉手机,捏起一根吸管,对着白粉用力吸了又吸,仰起脖子闭着眼享受那种飘出天外的感觉,几分钟后才睁开一对滴血的眼,拍着桌子大吼:“把那个大陆妹抬进来!”
两名古惑仔将纳兰玄月扛进来,丢在沙发上,垂手站在一边。
太子围着熟睡的纳兰玄月转了一圈,心里头一阵感叹,这小妞真他娘难对付啊,若不是动用了珍藏的那杆麻醉枪,恐怕手下的小弟全部要被她废掉。
不过,这小妞的姿色确实上档次,黑黑的长发,完美精致的五官,娇艳地像朵花,紧抿的嘴唇还带着一种不屈的神情,小巧的琼鼻微微皱起,身材虽说不是十分性感,倒也是那种活力四射的雏儿,搞一炮一定爽毙了!
这几天太子从越南搞了几个大波妹,不分黑白昼夜一直在她们肚皮上折腾,偶尔尝一下大陆货,换换口味,这种诱惑对他来说不可谓不大。尤其是一个被麻醉昏迷的极品嫩雏,任由摆布,放在眼前,谁能不动心?
抬头瞄一眼两个小弟,太子翻脸咆哮:“滚出去,看哪样?”
包厢里马上就只剩下他和昏迷不醒的纳兰玄月。
太子嘴角浮起一抹淫笑,手忙脚乱解开纽扣,皮带,露出一件花裤衩。
他正要伸手想去脱这小妞的衣服时,脑子里突然跳出一个让他心悸的念头,刚刚电话里那个声音,是谁?谁敢用这种口气和他说话,天玺社龙头老大林天?
太子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不会吧?林天敢只身来港?
不是他,一定不是他。
但是什么人会找到海叔那里去?连海叔都给他面子,此人身份一定非同一般!
眼神连续闪烁,念头翻来覆去转了又转,太子铁了铁心,站起来一把扯掉了花内裤,管他是谁,先打一炮再说!
这个邪念一起,太子突然发现,往常引以为傲的家伙居然一直没举起来过!
“我顶你个肺!”通常说干就干,绝对没二话,最近可能出货过于频繁,仓库有点亏空了,太子恶狠狠地咒骂着,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了半瓶蓝色小药丸。
倒出一粒,就着红酒吞入腹中,太子呼出一口气,看一眼熟睡的女孩,瞅瞅还是没动静的裆部,咂了下嘴,扭头钻进浴室里。
小药丸发挥效用的时间是二十分钟左右,足够他洗个澡再回来扒光小妞的衣服,反正是迷歼,没有做前戏的必要了。
吹着口哨,将自己从头到脚搓洗干净,又喷了点香水,太子从浴室里晃悠出来的时候,刚好发现那神奇的小药丸开始见效了,这种坚如钢铁的熟悉感觉真好!
是男人就要硬!
“哈哈,敢玩我?小妞!现在轮到我玩你了!”太子搓着手掌,丢掉围在身上的浴巾,晃到了沙发前,弯腰去摸纳兰玄月的脸蛋。
他的手指还没碰到人家的皮肤,一声巨响,包厢的大门被人狠狠踹开!
太子霎时心惊肉跳,一只手触电般缩回来。
他的视线转向门口,与一对阴沉的眼眸接触,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两腿间刚刚翘起的家伙立即萎了。
“我顶你个肺。”太子额头冒出层层冷汗,真的是他,真的是姓林的啊!
他看过林天的照片,为了做成这笔生意,太子没少动心思。
“光腚露阴,成何体统!”海叔跟在后头走进来,看到太子这副尊容,心里头是恨铁不成钢啊。
太子急忙抓过浴巾遮羞,神色无比慌乱,扑向桌子,从那堆杂物里扒拉一阵,找出一只手枪来,瞄准了林天!
“乡巴佬,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我!”送上门的买卖,岂能不收?太子阴狠歹毒闻名全港,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吗?
林天看着太子那张得意忘形的脸,扬声问:“我刚刚说过什么?海叔?”
“这个……”海叔也卡壳了。
事情有点不受控制啊。
“我说过,敢动她,我就叫你生不如死,全家陪葬。”林天半句半句往外蹦出这些话来。
太子咧着嘴狂笑,大声叫嚣:“姓林的,要死也是你先死,留个遗言吧!”
“住口。”海叔怒道:“放下枪,事情还有的谈!出来混,有错就要认,被打就要立正。”
海叔深知道上规矩,这种跨地盘的买卖,是严重犯忌讳的,错在太子,若他一错再错,事情就没办法收拾了,搞不好要引发一场大灾难。
“叼!”太子赤红着眼睛大吼:“老不死,这里是香港,不是大陆,你没种,我有!”
“混账东西!你要死就死吧!我不管了!”海叔捏着紫砂茶壶的手因为愤怒而颤抖,他老了,管不牢下面这些年轻一辈,只能徒增烦闷,不如眼不见为净。
太子的枪口突然挪动,疯狂喝道:“老家伙,你早该睡棺材了!一起去死吧!”
砰!子弹脱膛而出,海叔两眼圆睁,他怎么都不敢相信,太子会突然对他发难!在道上混了大半辈子,死在自己人手下,那该有多悲凉多凄惨啊!
海叔没有躲闪,也无力去躲,只能等死。
喀嚓!他没有听到自己心脏破碎的声音,手中的紫砂壶却碎成了几十片!
砰!又一声枪响,子弹与茶壶碎片隔空爆出一团碎屑,林天的刀子穿过膨胀起来的烟雾,钉在了太子的手腕上,穿透了他的右手。
枪声消弭,太子惨嚎着丢掉手枪,左手握住右臂,张大了口,满脸狰狞与痛苦。
海叔也张大了嘴,震骇地看着身边这个年轻人,他用那把紫砂茶壶,换回了自己的性命。
“泰仔宝,这才刚开始你就忍不住了?我会让你记住什么叫撕心裂肺,什么叫生不如死。”林天一步步走近他,冰冷的声音冷酷无情,牙缝里挤出的字只剩残忍:“你会后悔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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