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影签名,该走的都走了,房间里只剩下她自己。
钟诗妍咬了咬嘴唇,站起来说道:“林先生,谢谢你,我想我该告辞了。”
“等等,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人,你不觉得很没诚意吗?”林天捏着下巴盯紧了她。
“对了,我这里有下一场演唱会的贵宾券,下个礼拜在燕京,希望你能来。”小天后从包里摸出了两张做工精美的卡片递给他。
林天瞄一眼,没接,反而说道:“你刚刚说,要我做你的场内安保顾问是不是?”
“你同意了?”钟诗妍惊喜地叫起来。
“我没时间,不过可以介绍一个人给你,有她在,我可以保证你的演唱会不出差错。”林天想起了唐妃,肥水不流外人田,何不牵个线搭个绳?
“是吗?”钟诗妍明显有点小失望,不过还是点了头:“好吧,我等你的电话。”
林天笑了笑:“她是我的女人,所以你尽可放心。”
女人?里面那位么?那萱萱又是他什么人啊?钟诗妍不自觉地向浴室看过去。
“我说的不是她。”林天走向门口:“你们一定会合作愉快的。”
不是?他究竟有多少位女人?
钟诗妍很想知道浴室里那个是外卖还是自带的,可惜这种话没办法开口询问,并且她确实也该走了。
“那这个……”钟诗妍踏出门槛的时候,才想起手里还捏着两张演唱会的贵宾票。
“虽然不太够用,不过盛情难却,我就收下吧。”林天接过了这两张票。
手指不经意相触,钟诗妍神色一慌,脱口说道:“谢谢。啊,不是,我……再见!”
有送别人票还说谢谢的吗?小天后今晚这颗心早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在林天戏谑的微笑中,慌乱拎起包逃进了电梯,差一点崴着脚。
直到车库里的冷气吹到脸上,她那张烧红了的脸才感觉到一丝清凉,钻进车子,全身无力躺倒在驾驶座上。
“喂,人都走了,你怎么还不出来?你是不是她的铁粉?”林天站在浴室门口,倚着门框微笑。
纳兰玄月泡在浴缸里,露出一只藕段般的脚丫子晃荡着,哼道:“有你在,还怕听不到现场版演唱会?不知道女人要保持神秘感吗?”
林天邪恶地坏笑:“刚刚你叫的时候她一定都听到了,还玩什么神秘,我看你是脚软腿软爬不出浴缸了吧?”
“屁,有种再来试试,老娘要吃夜宵!”
“噗来就来!”
这一夜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当刺眼的阳光从窗户外照进来时,两具光溜溜的身子才开始苏醒。
“快起床,赶飞机!”林天胡乱寻找自己的衣裳,才发现床头哪里还有一寸遮羞布,昨夜从露台到浴室,又到卧室双人床,两个人不知道疯了多久才昏昏入睡。
“几点啊?”纳兰玄月耀眼的玉体横陈在侧,揉着眼睛翻了个身抱住了林天的大腿。
看看外面的光景,林天琢磨道:“起码九十点钟了,快点,再晚就赶不上飞机了!”
“讨厌,不早说,没吃早餐,午餐又在飞机上,不行,晚餐你补三倍的!”
“……”她还是女人吗?怎么样都喂不饱啊!这一夜白忙活了,以后的日子怎么办?早中晚加夜宵,一日四餐,长此以往,铁打的洋枪也扛不住啊。
航班落地,前来接机的洪峰看到老大春风满面,再瞅瞅纳兰玄月小鸟依人偎在他身边,就知道这趟远行,老大一定没少开炮,事情自然也已经办的妥妥当当。
“搞定了。”没等他问,林天就将太子的事大肆宣讲一遍。
“我擦,四条大公狗!赶明个有合适的倒霉鬼,也让他尝尝狗鞭的味道。”洪峰一脸兴奋,边开车边给老大递上烟。
“欺负狗狗有意思吗?”纳兰玄月慢悠悠地说道:“为什么不找骡马?”
“……”两个男人巨汗,这口味太霸道了,有点过,有点过啊。
咳嗽一声,林天问道:“姓楚的这几天有没有不老实?”
“他呀,大门不出,小门不迈,整天在别墅里不知搞什么鬼。”洪峰说道:“老大,搞不搞他?”
林天呵呵一笑:“光棍眼里揉不尽沙,当然要搞,但是要搞的精彩一点,热烈一点。”
“老大的意思是……”
“不急,等我先打个电话。”林天摸出手机,拨通了莫莹的电话。
一直响了半分钟,那个女人冰冷的声音才传过来:“有事快说!”
“嗯?我叫你查的东西呢?”林天拉长了音调。
“自己过来拿。”莫莹没好气地回答。
“牛啊!你又忘了自己叫什么吧?莫莹莫赢,你是不是还想在我这里赢一把?”林天冷笑:“老地方,给你一个小时。”
说完直接挂断电话,既然已经查清楚那两件事,林天就不着急了,先将纳兰玄月送回家休息,他直奔西街口法罗拉餐厅。
没到一个小时,莫大队长就准时按约赶来了。
“哟,这裙子性感。”林天放下高脚杯,笑容满溢盯着莫莹一对修长的光腿。
短袖衫,黑色小迷你裙,白球鞋,这副打扮有点青春洋溢的学生妹味道。
“自己看!”摔下一份档案袋,莫莹转身就走。
“等等,这么着急走,你怕我?”林天打开牛皮纸封口,取出了两张旧文件。
“我赶时间!有事情打电话。”莫莹顿了下脚步,她在等待林天的后话时,身后反而没了声音。
震惊的神色浮满林天的眼睛,翻开那份档案只看了几眼,他就无法再保持嬉皮笑脸的状态了,老道隐瞒几十年的事情竟然是如此这般让人意外!
危害国家安全罪,这顶大帽子扣的太狠太冤了。
王也仙当年,不过是区区一名河洛派行走江湖的风水先生,靠给人看阳宅圈阴地赚几个糊口钱,恐怕直到今天,他也不能释怀,他这大半辈子会毁在一桩看似不起眼的买卖上。
档案中说的很清楚,四十一年前,燕京龙敬园大街1号清淳厚王府邸,嫌犯王也仙大肆宣扬风水封建迷信,破坏科学信仰,蛊惑人心,危害国家安全,经人民法院审判,获无期徒刑。
其中的细节虽然无从得知,但是稍加推敲,就能理解为什么他会被判无期。在那个时代,一切封建糟粕都要被严厉打压,驱逐牛鬼蛇神,风水这东西必然要遭遇斩首之刑,不容宣扬。即便在今天,任何与相术有关的东西仍然不能登大雅之堂,这就是历史造就的遗恨,术法式微,非一日之功。
王也仙在京城犯案,那不是往枪口上撞吗?这个冤案能不能平?只要涉及国家安全罪,恐怕就不是想当然那么容易啊。
至于本田川雄委托他查的邮戳地址,结果很简单:鄂省兴山县。
这个地方名不见经传,但假如翻开地图,就会发现,它与中部地区最神秘的屋脊只有一两个小时的车程,那个充满传奇与故事的地方就是神农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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