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房间没有上锁。”从外面进来的何思朗端着一盆清水,水里泡着一块抹布,见屋子里的老太太皱眉纳闷,他也跟着说了一句。
“你是谁?”容婆目光如炬。
“这是我家的老人,思朗你喊他容婆婆就好,容婶,他就是我结拜的异姓姐姐最小的儿子,何思朗。”
“婆婆你好,我因为职业原因,比较注意观察周围环境,刚才我们来到这里的时候,这间房子没有锁,门是虚掩的。”
“没有锁,怎么会没有锁。”一瞬间,容婆脸上的皱纹更深了,看这个房子的眼神总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警戒和神秘。
“小姐,这里是以前先祖的地方,你一个女孩子,还是少来这里,要是想先祖了,去祠堂拜拜他们即可。”
容婆边说边抓着李茹的手,竟然把李茹牵走了,田小暖觉得这个容婆肯定知道什么,可她什么都不说,自己目前没有看出什么问题,反正李茹现在行大运,倒是不用担心。
人在行大运的时候,自身气场和大环境磁场都是十分匹配的,这时候不会出现灾难,而且李茹的气场十分明亮,可以感受出,严博良身为军人带着的天生正气对她的保护。
田小暖把身上的背的斜挎包取下来给丈夫,然后她洗干净抹布,仔仔细细地把三清师祖们擦干净,看着瓷器露出漂亮色彩,栩栩如生十分鲜艳。
然后她又把整个柜子上的灰慢慢擦掉,还从柜子里找出一把不知道放了多久的香。
“哎,这个房子应该是许久都没打扫了,窗台上全是灰,我只能把自己能做的全都弄干净。思朗,你有打火机吗?”
接过丈夫递给自己的打火机,田小暖抽出三根香一一点燃,然后对着三清天尊拜了三拜。
“道家祖师爷在上,晚辈玄派第十七代弟子有礼了,请祖师爷莫嫌弃晚辈粗鄙,给祖师爷上香。”
说完后田小暖把三炷香插在香炉中,笔直的青烟袅袅直冲房顶。
全都弄完后,站在三清祖师爷面前,这个地方渐渐和自己的梦境重合,除了还缺一些水果供奉,田小暖记得自己当时进来的时候,女主人也点了三根香插在香炉上,而这块玉佩。
她低下头,从脖子上取出玉佩,这块玉佩应该摆在香炉和三清祖师爷瓷像中间,当时这个地方有一个小巧的架子,玉佩就卡在架子上。
田小暖比划着,没有架子她干脆把玉佩放在供台最前端,“晚辈拜谢三清祖师爷,得祖师爷相帮,晚辈身体上的怪问题暂时得以控制,请受晚辈一拜。”
因为不是道教弟子,田小暖持的是友教门派的弟子礼,双手放于胸前,相抱手掌朝下,恭恭敬敬地再次鞠躬。
……
被容婆从里面拉出来的李茹有些焦急,容婆全名孟容,因为对祖上忠心,是曾祖母选出来的贴身丫鬟,兢兢业业忠心耿耿地伺候了孟家几代人,在爷爷这一代,被赐姓孟。
说起来李茹是孟家最后一代传人,是孟老爷的外孙女,可对容婆她十分尊敬,自己从小就是容婆看着长大的,奶奶死得早,所以容婆就好似她奶奶一般,但是容婆不肯托大,所以让李茹喊她容婶。
“容婶,您拉我出来干嘛?孩子们还在里面呢?”
“小姐,那个小伙子是军人吧。”
容婆没回答李茹的问题,反而先问起何思朗,这两个年轻人,男的一身正气,容貌端正,女的气质清冷,但进退有度,望之也是一身清正。
“您好厉害,思朗是军人,他的媳妇更不简单,不过您拉我出来干嘛,留两个孩子在那打扫卫生不太好,容妈,以后这个地方每周找人打扫一次,先祖曾经的故居,这样脏着也不好。”
容婆望着李茹,松快的眼皮遮住眼中略显激动的情绪,这个地方其实最好少来,但那件事情也不过是太夫人一时惊恐说出的胡话,她也是无意间听到,并不知真假。
看容婆有些发呆,李茹笑笑,“您年纪大了,算了,您也别操心这里了。”
“小姐,这里的房间,祖上锁着并且让后人少打开,说是不要打扰和惊扰先祖,既然祖上有话传下来的,还是少进来的好。”
李茹见容婆一脸严肃,以前家里规矩大,也许真的有什么组训,“那好吧,我去叫他们出来。”
李茹刚要转身,突然平地起风,打着漩涡的风在她脚踝环绕,带着刺骨的冰冷,这冰冷仿佛凝聚起来的小针,刺入李茹的肌肤,疼得她叫了一声。
“小姐?”容婆见小姐面色痛苦,差点摔倒,赶忙扶住李茹,“小姐,怎么了?”
李茹在容婆的搀扶下,来到画廊坐在上面,抬起刺痛的右脚,细细打量,什么都没有,仿佛刚才那个疼痛是幻觉,她明明觉得脚踝跟针扎一般疼,可看皮肉好好地没有一点痕迹。
“容婶?”李茹有些困惑,刚才是自己的幻觉?
“水塘怎么了?”容婆突然大惊失色,望着画廊前方的水塘,里面已经浮上来几只大锦鲤,平静地水面,泛着一层层水波,把这些锦鲤推到塘边儿。
“这是怎么了?”
李茹揉揉脚踝,痛意渐渐消退,在容婆的搀扶下来到水塘,这个地方也是她小时候最喜欢的,可以趴在水塘边儿喂鱼,撒一把鱼食下去,大小锦鲤纷纷在水里拍打水波,甚至还有从水里鱼跃而出的。
还没靠近水塘,一股刺骨的寒冷,让李茹不禁打了个冷战,“蓉婶,你感觉到冷了吗?”
容婆看着小姐神色有异,摇摇头,她什么感觉都没有,尤其是头顶上还有大太阳,这时候哪里会冷。
李茹突然感觉心跳加快,心慌的不行,就连气都像是喘不上来,好似跑了一万米一般,浑身无力,又仿佛被什么东西重重压住。
“算了,我还是坐一会吧。容婶,一会儿让人把死掉的鱼捞出来埋了吧。可惜了,都养了这么大了,怎么就死了。”
在水塘边儿的鱼,瞪着眼珠子,有一只还张着嘴,嘴边儿暗红色的血,被池塘里的水稀释,很快不见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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