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今天早上可是足足思考了一分钟，设计了一千七百二十万四千一百一十七种方案，才确定调试好这杯饮料的。”佩珀温柔地擦了擦托尼的嘴巴，“那么，我的天才，味道怎么样？”

“尝起来很香，喝下去后，我的身体感到很愉悦，性能提升了0.17个百分点。”

托尼很自然地回答，只是，神情略微一抖，愈发疑惑。

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佩珀还在细心地为托尼擦拭着嘴巴，一遍又一遍，其实早就已经擦干净了。

“佩珀，我很好，没必要这么认真，这么一点饮料，不会在我的体表上留下什么痕迹，身为公众人物，我可是很注意我的个人形象的。”

托尼笑着制止。

佩珀白了他一眼：“我可不像等一会儿的会议结束后，媒体曝出你嘴巴上沾染着341种饮品的痕迹，这样他们就又不缺题材了。”

托尼哼了一句：“你以为我的帕克那个邋遢鬼？”

又温存了一会儿，佩珀离开了。

托尼的神情立刻变得严肃，他脑袋里绷紧的某根线条始终在向他散发着诡异的信号，向来相信自己直觉的托尼，感到些许的不安。

以及违和。

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他一遍遍搜索着自己的记忆，给自己设置的一些逻辑问题也一一回答，确定自己没有被谁给修改记忆，更没有丝毫的心灵修改迹象。

“贾维斯，今天一切正常吗？”

“不，先生，跟昨天的您比起来，今天的您显得更加油光可鉴，看来您佩珀女士为您设计的新润肤露，比想象中的效果更好，过了一晚上还有这么强的功效。”

贾维斯上来就是一通马屁，它也不想，可谁叫托尼就这么设计它的。

托尼果然满意地点点头，站在镜子前，认真地整理着自己的体表。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一米八的机体，那常年注意保养和强化升级的身躯，每一个最细微的部件都恰到好处，宛如千锤百炼一样，耀眼的金属光泽散发着动人的成熟男人的魅力，对女性有着致命的杀伤力。

“先生，我强烈建议您穿深色的衣服，这样能稍稍遮掩一下您的优秀，向世人展现您更惊人的内在。”贾维斯道。

“很好，贾维斯，你跟我想到一起去了，给我准备三号，不，四号西装，三号的纳米材质我已经穿腻了。”

托尼对着镜子，吩咐着。

立刻，旁边的衣柜打开，一套套造价极为高昂的，色调不一的金属服装显露。

在专门用来参与会议的衣柜中，那套深黑色的西装立刻飞出，化作数十件零件，一件件贴到了托尼的体表。

几秒钟的时间，叮叮当当的声音接连响起，托尼已经换装完毕。

倒映在镜子中的，是一个体态挺拔的金属人。

每一个转折的棱角都显得坚硬却不失柔和，这样方便他在人群中行走时，强大的身体不会割伤别人。

那如同在熔炉里千锤百炼过的头发，每一根都经过精心的搭理，抹上了全新的润钢油和润铁露，散发着醉人的清香，男士必备。

穿上这身衣装，哪怕是世界最顶级的服装设计大师，都难免要发出一声惊叹，简直完美，每一个细节都做到了极致，就算是那些媒体有着比显微镜还要强大的电子眼，也别想在他的衣着上找到丝毫的负面话题。

他托尼·斯塔克，就是这么骚气。

出门，开车，一辆有无数零件组成的黑色商务车已经就绪，单单这辆车，造价就极为恐怖，堪比一些落后小国的全部科技和贵重稀有金属储备。

托尼亲手开着他的车，驶入了会议地点，与全世界的顶级大商人们展开商业洽谈。

按照托尼的想法，自己理所当然是全场的中心，万众瞩目。

可好死不死的，他跟另一个家伙几乎同时抵达，两人在会议外的红毯上碰面。

布鲁斯·韦恩。

一个有着异装癖，喜欢在大半夜穿着丑陋的蝙蝠套装在哥谭市飞来飞去的抖S。

现场所有的媒体人眼珠子都亮了，一个个拼命调集身上的大部分能源集中到眼睛上，死死盯着两人，就连两人身上的细胞机器人都不放过，全部记录到中央处理器，然后传输给后方的总部。

论搞话题，他们都是专业的。

“衣服不错。”

布鲁斯难得身边没有美女陪伴就来参加会议，见到托尼，面无表情地夸赞一句。

托尼掀了掀眉毛，指了指对方身上的灰色外衣：“糟糕透顶的审美，最重要的是你跟服装界的最前沿明显脱节了，换成我，第一件事就是炒了你的助理，这种由酒神因子混合振金打造的服装，在面对绝对零度的时候会变得无比脆弱，我已经把他淘汰了。”

几乎一瞬间，托尼就把布鲁斯所展现的每一毫米都解析了个透，大量的数据在他的眼睛中疾速闪过。

呵，愚蠢的蝙蝠哟，果然还是蝙蝠诱惑更适合你……

布鲁斯没理他，直接进入了会议室。

红毯两边的媒体顿时打了助燃剂一样兴奋，有人拿着话筒大叫：“韦恩先生，为什么你对斯塔克先生的嘲讽不做回应？是意味着这次会议，你会在最新推出得世界能源问题上让步吗？”

布鲁斯没有回应，走进了会议厅。

托尼皱了皱眉，直接关上了听觉器官，过滤了媒体们的扯淡问题，凝视着布鲁斯的背影。

刚才那个眼神，有问题，嗯，从概率学、心理学、机体构成学上来看，他分明是想对我表达什么关键的信号，一种危险却不能说的信号……

托尼脸上再度堆起笑容，心中一突，不急不慢地同样走进了会议室，一推开大门，才重新打开了听觉系统。

虽然还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但，确实有什么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托尼想破脑袋也没有想出来他到底遗漏了什么，复杂的审核系统和逻辑系统告诉他一切都是正常的。

理智和直觉的冲突，托尼陷入迟疑。

或许，这只讨厌的金属蝙蝠也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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