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以竹竿探路,不时探上石头这类,便顺势走过去。却会莫名的摔倒,然后再起身,竹竿再探,却已是另一块儿石头,再走过去,再摔倒,起身再探。又是另一块儿石头,外人看来,他只是不停的在绕着石头转圈。
林震南与王元霸二人已经站在院中,看着他们十几个人,拿着粗长的绣竿,如同盲人一般探索,心中紧。
“放心罢,萧镖头的阵法不是那般好破地!”王元霸拍拍林震南的肩膀,安慰道。也顺便安慰自己。
林震南勉强一笑,心中仍是惴惴不安。
二人暗自戒备。一旦他们突破了阵法。便逃回屋子,那里有阵法保护。旁人根本觉不到,破无可破。
他们地担心却是多余,这些人拿着竹竿,摸索着道路,却宛如盲人摸象,总是不停地跌倒。
半晌过后,他们渐渐变得心浮气躁,再难平心静气的探路,直接扔下绣竿,抽出腰间地长刀,胡乱砍斫,想将阻碍自己的东西全部斩断,直接硬闯过去,刀挥得越来越狠,状若疯狂。
随着心浮气躁,眼前渐渐出现幻觉,仿佛落入一片深林之中,树木参天,阴天蔽日,没有一丝阳光,阴森森的吓人。
俄尔,出现一只猛兽,狰狞吓人,气势滔天,他们忽然变得胆小无比,不由的逃跑,惊吓之下,忘了身负武功,仿佛变成了寻常的百姓,只会逃跑。
林震南与王元霸见他们皆露出惊恐之色,绕着石头,踉踉跄跄的奔跑,他们心中喜悦,知道又中招了,无法破阵而出,只等着力竭昏倒便成。
折腾了一个时辰,他们先后昏倒在地,林震南展开身法,迅疾而入,点中他们的昏**,扔到了地下。
“岳父,这些人怎么处置?”林震南瞥了瘫倒在地地众人,他们的面巾皆被拿下。
“……唉,还是点了**,扔到外面罢。”王元霸想了想,犹豫半晌,无奈的叹口气,摆了摆手。
若按他地本意,这些人不怀好意,要对付自己,自然不能手软,废了武功便是。
但一想到萧月生,他却心中犹豫,此举无疑会给他招致更多的仇家,即使是自己动的手,人们也会将帐算在萧月生身上。
他能够救自己,已经是恩情比天,若再给他惹麻烦,心中实在不安,便心慈手软一次,放过这帮人。
林震南也叹了口气,顺脚踢两下,出口气,然后补点上睡**,将他们一一扔到了墙脚下。
如今,潘吼城中的武林群雄已养成了一个习惯,每天都要到王宅前看一看,有什么状况没有。
今天,他们又看了一出好戏,躺在墙角下的这十几个,皆是赫赫有名的高手,没想到,也有今天,被人点了**道,扔在墙外,是何等的丢人现眼!
这十几个醒来后,已经是傍晚时分。
夕阳残照,天空满是彩霞,将洛阳城染成得瑰丽无比,却照不到他们地身上,被高墙挡住。
亏得有高墙遮住阳光
,被曝晒一日,即使是武林高手,怕是也要脱水。
人们在看了几眼他们之后,便纷纷离开,没有围观,免得待他们醒来,恼怒成怒,迁怒于人。
十几个清醒过来,他们看了看彼此,心中怒气填膺,又羞又恼,却没有胆子再冲进去,只能抱了抱拳,尴尬一笑,纷纷离开。
但这十几个人的大名,已经轰传在洛阳城内,他们出去时,看到旁人的目光,总觉得带了几分嘲笑之意,不由生出天下之大。无处容身之感。
于是,他们索性闭上嘴巴,什么也不说,心中带着一丝报复地快感,也想看别人步入自己后尘,让他们再嘲笑!
几日过后,又有一批人进去,这一次,他们是彼此系着绳索,手中握着暗器。暗器上系着细线,能够引导自己前行。
他们依旧灰头土脸,铩羽而归,纷纷被扔在墙角下,昏迷不醒,数个时辰后方才醒来。
一时之间,洛阳城的王宅,再次变成了龙潭虎**,神秘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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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幽的竹林之中,一间竹屋之内。一个头稀疏的老翁正坐在竹屋的帘子前,竹帘里若隐若现的坐着一个人,隐隐约约。能够觉察到她身影地曼妙动人。
老翁恭声说道:“姑姑,我虽没有亲自进去探路,但据小韩说,进了里面,看不到听不到,……看来,确实是阵法。”
里面传出柔和圆润的声音:“小韩不要紧吧?”
听其声音。应是年轻女子,却被这个老翁称做姑姑,显得有些怪异,她正是日月神教地圣姑任盈盈。
“不要紧,只是力竭了,被人点了**道,身体无恙。”老翁点头。
任盈盈圆润柔美地声音娓娓而道:“阵法一道,博大精深,当今世上。罕有人精通,没想到这个小小地王宅。竟有高人潜藏。”
老翁恭声道:“姑姑。林震南与王元霸定不通阵法,会不会是那个萧一寒?”
“不会!”任盈盈回答得很快。似是摇头,柔美地声音淡淡说道:“阵法一道,可不是武功,我曾搜寻古籍,稍有涉猎,因为太耗心神而作罢,绝非一朝一夕可以精通,……萧一寒年纪轻轻,武功又如此高明,想必将时间都花在练功上,哪会有时间研究这些?”
“姑姑说得是。”老翁点头,没有反驳。
任盈盈曼妙的身子动了动,似是摇头,淡淡说道:“我本想离开,不曾想,王宅还藏有如此高人,倒想见识一下,姑且再住几日罢。”
“小侄求之不得!”老翁忙道,见里面没有说话,便躬身一礼,缓缓退下,回到了另一间竹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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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月生携刘菁缓缓进了洛阳城。
二人没有耽搁,直接来到了王宅,敲了敲门。
大门被缓缓拉开一道小缝,探出王富贵的脸,一见是萧月生,他眼睛不由瞪大,大叫一声,一溜烟儿消失不见,跑了进去。
林震南与王元霸正在后花园中练功,他们见识了这么多的高手,深觉武功低微,拼命努力,虽说强不了多少,但高强一点儿毕竟没有坏处,况且,如今不敢出门,练功也可打无聊的时间。
“老爷老爷——!”王富贵脚不沾地,大叫着闯了进来,声音传得很远,两人皆停下手,望了过去。
王富贵跌跌撞撞,摔了一跤,顾不得拍身上的尘土,接着跑,一口气跑到了两人跟前,想要说话,却已经喘不过气来。
“究竟怎么了,慌成这样子?!”王元霸颇是不满的哼道,看到王富贵脸上的表情,似是什么喜事,原本一紧的心也松了下来。
“萧……萧先生……”王富贵脸红耳赤,躬着身子,手按着膝盖,努力喘息,断断续续地道。
“可是萧镖头回来了?!”林震南猛的一抓他手臂,宛如钢箍鹰爪,疼得王富贵直咧嘴,赶忙点头。
“好——!”林震南大喝一声,松开他手臂,欣喜若狂,此时的感觉,宛如落水之人抓到了一块儿木头。
“萧先生终于回来了!”王元霸大松了口气,却是一阵浑身无力,仿佛力竭虚脱。
“老爷!”王富贵眼明手快,急忙冲过去,扶住了王元霸,脸上露出焦急之色,他确是忠心耿耿。
王元霸将他推开,摆了摆手,道:“快去迎接萧先生!”
王富贵点头,一溜小跑回到了前厅,帮忙煮茶,准备招待。
林震南与王元霸二人急匆匆往前走,心中急切,几乎便要施展轻功。
大门外,刘菁望向萧月生,秀脸露出疑惑之色。
“呵呵……”萧月生笑了笑,自从娶了刘菁,他地性格渐渐与前世接近,待她越的温煦。
刘菁今日穿着一件淡粉色的罗衫,头上戴着一只金步摇,随着臻微微晃动,透了一股子雍容之气。
有了萧月生的滋润,加之双修之法神奇无比,她每日皆是一番脱胎换骨,如今,她容光焕,神采飞扬,竟隐隐有逼人之感。
“这里很气派,与我家差不多了。”刘菁打量了一眼周围,轻声说道,被来来往往经过的人们一瞧,她有些羞涩,脸颊染晕,娇艳欲滴,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嗯,洛阳金刀王家,你也应该听说过罢。”萧月生点点头。
刘菁眼波流转,盈盈瞧了他一眼,轻笑一声,摇头道:“我从不听武林中事的,爹爹也不会对我说。”
“原来如此。”萧月生笑着点头,目光柔和,令刘菁沉醉。
“哈哈……,萧先生,你可是来了!”王元霸爽朗豪迈的声音远远传来,他与林震南自照壁后转出,大步流星走过来。
萧月生抱拳,脸上挂着淡淡地笑意,却透着威严与沉肃:“王老爷了,总镖头,别来无恙吧?!”
刘菁看得一呆,没想到丈夫脸上的笑容不变,给人的感觉却是这般不同。
“哈哈,托萧先生的福,吃得饱,睡得好!”王老爷子哈哈一笑,笑得欢快,随即望向刘菁。
“这是内子。”萧月生伸手介绍。
王元霸一怔,忙抱拳,脸色郑重道:“原来是萧夫人,老夫王元霸,快快里面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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