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心中凛然,不想萧一寒威风若此。可怕如斯。
萧月生目光乍寒,宛如寒电横空,一闪即逝,淡淡哼道:“但不想,你们竟心狠如此,怪不得在下无情!”
他松开手。直起身来,缓缓道:“……出招吧。胜了我,则生,败了,则死!”
说罢,右手缓缓按在剑柄上。目光如电,紧紧罩住三人。
“动手!”白敬轩哼了一声,三人同时拔剑。默契十足,剑光疾射向萧月生,剑奇快,宛如弩矢。
萧月生身形不动,剑光一闪,随即叮当两声,却是萧月生挡住了两柄剑。
“呃……”柴九曲捂着自己的左胸口,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咚”的一响,他长剑落地,剑柄落在地板上,出闷响。
高大的身子缓缓向前倒下去,结结实实地扑在地板上,出“砰”地一声闷响,他身高体壮,声音极大。
其余二人只觉心头砰的一震,顿时心惊胆颤,老三虽然性子毛躁,但武功却并不输于二人,萧一寒竟在三人围攻之下,一招便刺中了老三,武功委实可怖!
两人对视一眼,身着灰衣的樊成松紧盯着萧一寒,手上长剑紧握,指节白而不自觉。
白敬轩则蹲下身子,一探柴九曲地脖子,脸色阴沉,抬头冲樊成松摇了摇头:“已经没气了!”
萧月生一剑刺出,直断柴九曲的心脉,两次呼吸之间,便已死去,魂归地府。
哀痛顿时涌上来,宛如潮水,随即忙被他们压了起来,顾不得他想,如今也是自己地生死关头,过了这一关,再好好哀悼老三吧,否则,自己也只能下去陪老三了!
“二弟,咱们拼了!”白敬轩缓缓起身,面色沉肃,隐隐有宝相庄严之感。
灰衣的樊成松点点头,脸色沉重。
二人忽然骈指如剑,疾点身上数道大**,出手极快,一面还紧盯着萧月生,以防他下手偷袭,打断自己。
萧月生饶有兴趣,并不动手,只是淡淡的瞧着他们在折腾,他元神颇强,过目不忘,虽是淡淡一瞥,却已记住了他们所点的**位及手法,以及顺序。
他不必多想,便知道这定是一门催潜力地秘术,这样的秘术,自己也有,只是一直没有机会施展罢了。
但只要是秘术,他皆想瞧一瞧,心中好奇罢了。
两人运指如剑,出手极快,转眼之间,已然完成,只见他们双眼渐渐变了神色,精光越来越胜,几次呼吸过后,便灿若辰星,寒芒四射,且冷漠如冰,仿佛再没有了人的感情。
萧月生站在此处,能够感觉到两人体内血气加,乃是平常的四五倍,经脉内真气勃,陡然之间大增,翻了一倍,仿佛陡然之间,功力提升了一倍。
萧月生点点头,如此看来,这秘术确实有独到之处,竟能一下将功力增倍,也算是临危救命的妙诀。
“姓萧的,偿我三弟命来!”白敬轩怒喝一声,声音轰响,仿佛半个洛阳城都能听得到。
他原本地功力便颇深厚,如今陡然翻倍,更是雄浑,仅以内力而言,已算是武林中的一流高手。
而且,乍然功力倍增,他控制起来,颇有几
意,故声音轰鸣,直震长空。
“姓萧的,纳命来!”樊成松也跟着怒喝一声,声音丝毫不弱。
整个洛阳城的武林高手们纷纷瞩目,齐齐望向这边,有的人好奇,听到姓萧地三个字,便猜想是萧一寒出手,便动身赶过来,大雨对他们而言,算不得阻碍。
二人各自怒喝一声,举剑刺来,长剑快如闪电,避无可避。
萧月生身后是林震南,自然不能躲避,而因为不想让刘菁看到自己杀人,没有带来。
他淡淡一笑,摇了摇头,长剑一动。剑更快,洒出漫天地剑影,罩向二人地长剑。
“咚”“咚”两声闷响,两人神情骇然。左手捂住右手手腕,手中长剑已然落地。
一剑同时刺中两人的手腕,且二人地剑奇快,二人虽然知道惊鸿一剑出剑快,却也没想到。竟快至如斯地步,已有些匪夷所思。
萧月生淡淡的望着他们。缓缓道:“还有什么保命绝招,施展出来看看。”
他虽不知他们是什么人,却也颇感兴趣。
看到一套催潜力地秘术,已经是受益非浅。故倒并不着急杀他们了。
“哼……”白敬轩怒哼一声,与二弟对视一眼,低喝一声:“扯呼!”
话音刚落,二人顿时化为箭矢,直射向门口,他们如今内力雄浑。轻功更加高明,身法如电。刹那之间。已出了屋子。疾射到了大厅地门口。
他们心头大喜,只要出了屋子,他们便可兵分两路,截然相反的方向逃,他纵有通天的本事。也逮不住自己!
念头乍起。身形却蓦地止住,门口已挡上了萧月生的身影。
他站在门口当中。目光带着几分嘲笑,冷冷道:“下去陪你们的三弟罢!”
说罢。长剑一挥,电光闪过,宛如一道瑰丽地白虹,这是他们心头最后地想法,随即,身形轰然倒地,意识消散,已然毙命。
寒霜剑滴血未沾,依旧清澈如泉水,晶莹似寒冰,他收剑归鞘,打量了一眼倒在地上地二人,摇了摇头,自作孽,不可活!
身形一晃,出现在林震南身前,抱拳道:“总镖头,在下来得晚了,罪过罪过!”
林震南坐在榻上,忙摆手:“千万别这般说!”
他叹了口气,道:“老夫的这条小命多次赖萧镖头得以保全,这份恩情,都不知道如何偿还了!”
萧月生笑着摇头:“总镖头客气了,若没有总镖头,便没有如今地萧一寒,何须如此见外?!……咱们先走罢,很快便会有人过来。”
林震南点头,萧月生进屋,将那本辟邪剑谱收回,然后携着林震南,消失无踪。
很快,便有几个武林高手找了过来,他们如此迅,也算是本领不凡,进得屋来,看了看三人的伤口。
其中一个人身形魁梧,是一个面白无须地老,皮肤光滑,红光满面,似是返老还童。
他仔细观察伤口,然后又细细的查看了四周的情形,点头道:“如此看来,怕真的是萧一寒出的手!”
“郑老,此话何讲?”旁边有人忙问道。
“你瞧,他们三个人,你们可是识是?!”郑老指了指地下的三人,问众人道。
众人多数摇头,却有一个人点头,道:“这三人我识得,乃是南三骏,实是少有地高手。”
郑老点头,神色郑重,道:“这南三骏,老大白敬轩,老二樊成松,老三柴九曲,俱是高手,任一个出来,咱们都不是对手!……只是他们三人从不离南境内,故声名不远扬,武林中人甚少得知。”
众人不由默然,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他们心中虽不舒服,但此话由郑老嘴中说出,却绝不会有假。
郑老神情凝重,缓缓说道:“能同时杀得三人,且仅在三两招之间,老夫还真想不出,天下有哪一个高手能做得到,……即使是武当派地冲虚道长亲临,要收拾这三骏,怕是也得费一番手脚!”
“那定是萧一寒无疑!……我曾听到两句话,定是他们所说,杀他们地人姓萧,武林中姓萧的绝顶高手,除了萧一寒,还有哪个?”众人议论,皆确定是萧月生动地手。
世上无不透风之墙,此事迅传开,让武林群雄心头一提,原来,萧一寒并不仅是废人武功,且还杀人!
况且,此事也是萧月生遣王富贵暗中透出消息,将事情的经过讲出,也算是给武林群雄一个威慑,莫让他们再生出侥幸之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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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一完,萧月生与刘菁再次安宁下来。
刘菁忙着整理后花园,想要栽一些花花草草,还想改造一番后面的建筑,嫌这里意境不够,趁不出自己丈夫地气度。
萧月生任由她折腾,钱财如今根本不瞧在眼中,王元霸与林震南皆是大富豪,还有最大的富豪潘吼,况且,他也不惮于劫富济贫,行事无忌,自然不虞没有钱。
刘菁阁中未嫁时,多是看书写诗,腹藏锦绣,胸有丘壑,对于园林之道极有研究,后花园在她的妙手改造下,迥异以往,变得曲径通幽,意境悠远而深邃。
增加了几个小亭,掩映在花丛与树林之中,荷池扩大了一些,宛如小湖一般。
萧月生看得大觉满意,赞不绝口,让刘菁喜不自胜。
这一日清晨,夫妻二人走在洛阳城地大街上,阳光明媚,照在身上暖洋洋地舒服。
一场雨过后,天气变得有些凉了,人们身上的衣衫也增了一些,大街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时不时出现武林人物的身影。
洛阳城外地大阵,宛如一块巨大的磁石,将武林人物源源不绝的吸引过来,都想见识一下传说中的阵法。
况且,武林人物,生来便是喜好热闹的,越是热闹,他们越是高兴,非要凑上来,整个洛阳城外,几乎成了城外之城,而洛阳城内,更是热闹非凡。
那些武林豪客,个个出手大方,将洛阳城变得更加繁华,许许多多的商贩闻到了商机,纷纷赶来,如今的洛阳城,繁华远胜其余诸城市,仅看大街小巷的人群,便可见一般。
每隔两天,萧月生都要陪着刘菁逛一逛洛阳城。
两人正漫步于青石街上,前面忽然传来纷纷嚷嚷:“打死他!打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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