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口气,屏住呼吸,防备又有毒气,他脚下无声无息,沿着黑乎乎,潮湿难行的地道向前。
他运功于眼,眼前顿亮,虽不如白天,却也清楚可见,脚下毫不迟疑,向前度极快。
依他的度,一会儿功夫,他眼前一亮,隐隐觉得,若是直线,怕是已经出了普洱城。
他一掌推出,树叶枯叶炸开,散落四周,飘身到了洞口,再次一掌推出,呼呼作响。
他吸了这么多人的内力,可谓深厚虽不能与绝顶高手相比,却也堪差仿佛,这一掌推出,他暗自思忖,当日的钟万仇也不过如此。
“砰”似是重物落地,在洞外响起,萧月生放下心来,飘身出了山洞,转头一看,明月皎皎照着眼前是一片大树林口位于山壁下。
这一会儿功夫,夜空的乌云散尽,圆月高悬,遍洒清浑。
一棵松树下躺着一人,软软的瘫软在那里身有一块儿血渍痕迹,似是被他所撞。
萧月生飘身上前一挑,将他翻过来,正是先前逃走的老。
他脸色苍白,已经没有了血色,双眼目光散,一动不动已然气绝而亡。
萧月生摇头,自己那一掌固然刚猛不足以震毙了他罢?
他看了看粗壮树身,觉血渍那里有一段儿树茬是一根树枝被折断所留下的。
他摇头笑了,同情的看一眼那老是他撞到了树枝上,被扎了后脑,直接毙命的。
既然如此,是天意如此,自己杀他,也是天经地义了,他笑了笑,剑尖一挑,将老胸口的衣衫挑开。
他双眼犀利,洞察万物,觉得老看着不怕死,勇猛无畏,偏偏一幅怕死之举,行为有异,必有玄妙。
稍微一忖,便猜测到,定是身怀异宝,需得留得有用之身,不能轻易的舍弃,方才忍辱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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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衫裂开,一本绢册滑落至草地,萧月生剑尖一挑,绢册在月光下闪着光泽,厚约两掌合起,料子似是丝绸。
萧月生剑尖一停,绢册平平停在剑身上,恰至中点,稳稳平端着至跟前,剑身一抖,令绢册合上,看了一眼封面。
“神农灵宝经”五个大字跃然绢册上,以古篆所书,雄奇古朴,透出一股莽荒的韵味。
萧月生一怔,看到灵宝二字,隐隐觉得,这与道家有关,而神农二字,莫不与神农帮的由来?
他随意一忖,不再理会,张嘴一呵,吐出一道气箭,吹动绢册翻动,如大风刮过,一页一页,快翻动。
转眼之间,几十页便印入他脑海之中,脸色变了变,露出喜意。
这几十页绢册上,全记载着一些药方,乃是一个道士读神农经有感,再据自己修炼所得,创出的一些奇妙丹方。
这些奇妙丹方,五花八门,或可增强体质,或可壮实脏腑,或可补血,或可增气。
只是一条,这些丹方的炼制,需得修道之人的先天精气,乃是必不可少的药引,否则
效果,不但无益,反而有害,变成剧毒。
萧月生摇头一笑,怪不得,怪不得,神农帮以毒出名,却是因为想炼制这些丹药,却缺少修道之人的先天精气,化为了剧毒之物。
他端量着这绢册,却不敢伸手去摸,上面还不知被涂了什么毒药,沾上去麻烦无穷,知道解药的都死了。
唉……,当初写这丹方的道士,怕是没想到,这奇妙的丹方却成了一本毒经罢。
世事之奇,往往出人意表,可见一般,萧月生摇头叹息一声。
他再吹了一口,翻看了一遍,完全烙印在脑海中,侧耳倾听,闻得水声,来到一处小河边。
绢册扔到河水中一浸,再剑尖一挑,落到眼前,拿剑尖挑着看了看,没有异样。
然后,他又生一堆火来,将绢册扔到火中,观看其状,仍无异样,最终,被篝火烧成了灰烬。
见水火之下,皆未有何样,萧月生颇有几分失望,显然没有藏什么武功秘芨,修炼心法。
这十页完全烙在脑海中,再难忘记,每一页的模样,一清二楚,毫不走样。
萧月生记忆之法与常人不同,采用是图像记忆,仿佛记下一幅图画,而不仅仅是记这页上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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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月生回到剑湖宫中。
他离开剑湖宫已经两日,此回来宫恢复了清洁,原本狼藉已经不见,却透出一股凄凉之意,偌大的宫中,仅余十五人,比先前的数十人相比,委实不可道以里计。
剑湖宫的正殿中,萧月生迈步进来,便见容子矩正坐在旁边椅子上,膝上盖一条毯子低头翻看着一本书。
“容师叔……”萧月生上前抱拳一礼不习惯于行跪礼,当初见左子穆,也从不下跪。
容子矩抬头,书放在膝上,笑着招手:“观澜快快过来!”
萧月生上前几步,来到近前脸上的肿意已消,但脸色苍白,显然元气大伤,需得一段日子恢复。
“观澜,如何了?”容子矩仰头看他,双眼炯炯如火光熊熊。
萧月生点头一笑:“嗯,我去了一次神农帮跟他们说了说,想必会消停一段日子罢!”
容子矩点点头露出笑意:“好,好!”
萧月生看一眼他手上的书:“师叔,你应该好好静心调养,不宜再操劳了。”
“唉……”容子矩悠悠叹息一声,苦笑着摇摇头,颓然道:“咱们无量剑算是完了!”
“师叔何必丧气?”萧月生劝道,低身弯腰,帮他把膝盖上的毯子正了正。
容子矩打量他一眼,叹道:“观澜,师兄已亡,无量剑东宗的掌门,便由你来做罢!”
萧月生抬头,讶然望着他,见他神色郑重,不似玩笑,苦笑道:“容师叔,我年纪最小,卑陋识浅,让我做掌门,呵呵……,岂不是笑话?!”
容子矩摇头,叹道:“这一次,咱们东宗好手尽折,元气大伤,已然沦落成了一个末流门派,危难之际,更需天资英挺的掌门!”
萧月生摇头微笑:“弟子与天资英挺可沾不上边,反而资质不佳,当不得掌门,还是容师叔你来罢!……师叔你德高望重,深得弟子们爱戴,做这个掌门,实是再好不过!”
容子矩摇头:“观澜不必客套,你是咱们无量剑东宗第一高手,如今又救了咱们东宗,……我一个老头子,暮气沉沉,如今又成了残废,不能走路,委实不堪重任,还是饶了我这个老头子,让我歇一歇罢!”
萧月生但只摇头,并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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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他正在小院里站桩,一边催动神行诀,还兼着刺激几处秘**,同时增强经络。
还有一份心神,却是在默默翻着脑海中的神农灵宝经。
其中一种丹方,名叫三品颐和丹,他看了看他的功效,大喜过望,正是增膜壮骨,伐毛洗髓。
看了看所用药材,胤丹、干地黄、兔丝子、、徐长卿、巴戟天,却也并不出奇,只是关键一点儿,需得先天精气,否则,不但不成,反而剧毒。
这对于旁人而言,难逾登天,根本不知先天精气为何物,他却晓得,事关道家内丹术的修炼之法。
道家内丹之术,在后世宣于大庭广众,而在这个时代,却是秘而不宣,仅是口口相传,便是筑基之法,也是玄秘法门,绝不外传。
他如今已具先天之气,随着经络增强,先天之气也已雄健,虽还未至冲关之境,却也相差不多。
想到此,他精神大震。
神农灵宝经所言,服下此丹,万病消除,筋髓充实,力敌百人,帷房之间,夕能御百,亦不疲倦,面皮光悦,色如华英,通幽洞冥,监照一切,制伏鬼神,莫不从心,疫气流行,身终不染。
这般玄乎,萧月生却是不信的,但若果有增强筋髓之效,便消去了自己大患,自此之后,没有经络的制约,内丹术进境越来越快,方能结成内丹,长生不死。
至于北冥神功,却是为了增强自保之力罢了,未结丹前,周天不贯,先天之气无法运用自如,与平常人无异。
心神飞驰之际,他耳朵忽然动了动,腾的站起,两步跨到门后,拉开院门。
ps::总是禁受不住大伙的压力,很快又要到无敌模式了,惭愧啊,写得也不顺,构思又被推翻了,像是陷到低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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