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苏玫笑出声来,萧玄尴尬之余却有些疑惑,不是抑郁症了吗?抑郁症还笑得这么欢?
当下脚下错位,双臂陡然再次发力!这一回,车子先是徐徐动了起来,转眼间,四个轮胎就跟活了似的,越跑越快……
苏玫眼睛都看直了,只见车子以每秒五米以上的速度,冲上了斜坡!又被萧玄以蛮力搬动了方向,愣是把车子以一人之力,给推到了斜坡上马路的边角位置!
萧玄拍着手,大气不喘的走了回来,穿上袜子和鞋,嘿嘿笑着说道:“走吧,老婆大人!”
苏玫跟个被惊呆了的洋瓷娃娃似的,被拉上了车,只听耳边,萧玄又聒噪道:“老婆,你老公我这么神力,你有没有很期待啊?有没有脑补出很多画面?”
“期待什么?画面?什么画面?”苏玫下意识的反问了句。
“呃,这么神力,难道你就不期待老公我在床上的表现?”
“流氓!”苏玫气呼呼的坐进了萧玄的车里,粉脸微红,不再说话。
萧玄上车后依旧讪笑着,发动了车子,说道:“老婆,别生气嘛!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
“你能不能不说话?”苏玫瞪了眼萧玄,把脸扭向了车窗外。
萧玄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后座的女人,腹诽道,果然是有抑郁症,症状太明显了,易怒,狂躁,焦虑等都占了!
苏玫沉默下来后,就一直没有再说话,美眸怔怔看着车窗外飞快飘逝的风景,秀眉蹙起,却是不知在想什么。
萧玄点了根烟,吞云吐雾,他对抑郁症并没有太多的了解,到现在也只知道一些症状和最严重会有自杀倾向,仅此而已。
至于治疗办法,似乎也只有让她尽可能的保持愉快。就她现在满脸都是忧郁工作的神色,就是说什么,她也高兴不起来。萧玄便也就悻悻的闭上嘴了。
车子驶出这篇小村庄后,又走了约莫半个小时,才到了目的地,宾林市。
按照苏玫的指点,萧玄的车子停在了一家叫源源制衣厂对面的小饭馆门口。
下车后,萧玄撇了一眼制衣厂大门,偌大的厂院里,此时几乎看不到几个人影儿!不是说工人闹罢工,要打砸工厂吗?
萧玄挑了下眉,却没有多说,只是跟着苏玫走进了小饭店。
“呀,苏总,您到了啊!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一走进去,一个矮胖皮肤黝黑的男人就迎了过来,看起来倒跟苏玫是熟识,说话间,目光还在萧玄脸上扫了一眼。
“郝县长太客气了。路上出了点状况,让您久等了!”苏玫微微颔首后,说道。
“苏总哪里的话,快快进包厢吧!这个白厂长兄弟俩都在里面等着了!”这位矮胖敦实的郝县长一边说话,又一次边看向了萧玄,眼中直接露出了几分疑问的神色。
不等苏玫说话,萧玄上前半步,嘿笑道:“我是苏总的司机!萧玄!”
苏玫挑了下眉,心下微微好奇,萧玄这货今日是改了德行了?平时都是恨不得满世界去喊,是她老公!今天突然主动冒出来说是司机?
“哦?那?”郝县长没有直说,却明显有让萧玄在外面等的意思。
苏玫又不傻,撇下一句:“他一起过去!”就径直抬脚往包厢方向走去。
郝县长暗自冷哼了声,看着穿着一身米色职业套装,娇躯凹凸有致的苏玫,眼中闪过些许火热。
萧玄半眯了下眼睛,看着郝县长“变脸”,猥琐片刻间就匿于他的眼睛伸出,热情洋溢的对萧玄招手道:“走走走,兄弟啊,一起进去喝几杯!”
“郝县长请!”萧玄客套了句,跟着郝县长走进了包厢。
包厢里已经有两个三十来岁模样的男人,两人长得精瘦,其中一人胡子拉碴的,感觉有几分颓色,一点儿也不像事业有成的厂长。而另一个,嘴角的肌肉时不时就抖一下,像是嘴角不停抽搐似的。
“白高原,白高乐,苏总来了,你俩还坐着?”
郝县长这么说了,这白氏兄弟才不情不愿的站起身来,对着苏玫点了点头,不知怎的,两人的目光却都停留在萧玄的身上,好半响才移开。
苏玫皱了皱眉,扫了一眼桌上的各色菜式,和格外显眼的数个酒瓶,淡淡开口说道:“我们先谈公事吧!”
“坐,坐,先坐下,我们慢慢谈!”郝县长笑眯眯的说道。
萧玄不等郝县长说完,就一屁股坐在了一张椅子上,拿起筷子,道:“能吃了吧?”
“能,能!兄弟你随意!”
话音未落,萧玄的筷子就跟旋风式的刮开了,一天没吃饭了,萧玄饿得前心都快贴上后背了,大快朵颐,是一点也不含糊。
苏玫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萧玄,才看向郝县长和白氏兄弟,说道:“工厂罢工的事情,我觉得很难过。毕竟工人的工资,我们从来都是按时发放的!从我们收购工厂,到现在一年时间,三次上调工人工资,现在的底薪已经追得上羊城一些制衣厂的工资了。所以我不能理解,工人们还有什么理由要罢工!”
“苏总说得是,上次县里招商,好多大企业都嫌弃我们县城交通不便,会增加生产成本,只有您玉雅国际愿意应承,这制衣厂,解决了好几百人的工作问题,让年轻人不用颠簸流离在外乡,在家门口就能赚到差不多同样的钱,我替我们县的人民,敬你一杯!”
郝县长说着,端起满满一杯白酒,仰头咽了下去,辣得呼出了一口灼热的酒气,豪气顿生,指了指苏玫眼前的酒杯,说道:“苏总,您……您可要接受我们的谢意啊!”
苏玫秀眉蹙了下,这郝县长有点答不对题啊?但是她也没多想,当官的喜欢歌功颂德演讲式的说话,倒也不足为奇!
而且话说到这份儿上了,苏玫知道,她要辞酒,郝县长肯定就得说她看不起宾林人民云云,为了快点解决问题,她端起眼前的酒杯,抿了一口。
郝县长这才满意的给自己又倒了杯酒,对白氏兄弟说道:“你们两个不要愣着啊!为了解决咱们的麻烦,苏总和这位司机兄弟一路奔波,咱们先敬他们一杯!”
萧玄此时已经扒拉了大半碗饭了,跟饿死鬼似的,一门心思扎在了吃饭上,听到点名他了,才讪笑着抬起头道:“我不会喝酒!”
“兄弟,男人哪儿能不会喝酒!男人不喝酒,白在世上活,男人不抽烟,白在世上癫。来,我白高原敬你一杯!”
“……”萧玄无奈的端起酒杯,跟白高原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兄弟好酒量!”
“来我白高乐,也敬你一杯!”
“……”
苏玫瞪大了美眸,看着萧玄一杯又一杯酒下肚,几次暗示萧玄,这货却都一副没看见的样子。
再看郝县长和白氏兄弟,笑得牙花子都露出来了,苏玫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
说得是来解决问题,可这三人几乎不正面回答问题,只是猛地灌酒。
“酒有得是机会喝,我们先解决一下工厂的事情,我晚上还要赶回南海去!”苏玫见形势似乎有些失控了似的,开口说道。
话音未落,却听萧玄先接了句:“我,我不行了,头晕,我……”没说完,人先一头栽倒在桌上了。
“呵呵,谈公事就谈公事吧!”白高原看了一眼完全醉死过去,眨眼间就起了鼾声的萧玄,阴恻恻的笑道。
“我希望能知道工人罢工的原因,以及你们对这件事希望的解决方案,能都说出来!”苏玫不知怎的,也觉得头有些晕。
“罢工的原因?呵呵呵,苏总还记得源源制衣厂当初是什么样的吗?”白高原忽地收起了笑容,语气有些阴阳怪气的反问道。
苏玫皱眉,说道:“源源制衣当时是个只有几十人的小厂,因为经营不善,欠下银行贷款一百五十余万,难以偿还,最后被玉雅收购。这跟工人罢工有什么关系?”
“小厂?经营不善?呵呵呵,你知不知道,源源和阳源,都是我们白家三代人的心血?金融风暴引起了退单,我们资金不善,贷了银行一点钱,你们这些吃人肉喝人血的资本家就借机,收购了我们的厂子!你们有没有考虑过我们的感受?有钱了不起啊?有钱就能强买强卖?”
“哥,跟这臭女人罗嗦什么?老子等报仇这一天等了好久了。”
苏玫看着眼前露出了丑恶嘴脸的两个男人,扭头看向了郝县长,怒道:“郝县长,这是什么意思?”
郝县长猥琐的笑了笑,说道:“都说玉雅公司的老板,是个漂亮的美妞儿,我睡过大学生,睡过小学生,白领,人妻,但是就没睡过你这样的漂亮女老板!”
苏玫听到堂堂县长竟然说出这种话来,俏脸气得通红,娇躯微微颤抖着,简直无地自容。
“白厂长,你们最好冷静一点!你们工厂经营不善,被银行拍卖,这与我无关。我只是通过法院的拍卖买下了你们工厂。而且工厂即使是玉雅买了下来,还是由你们管理的不是吗?”苏玫企图能够说服他们。
只是这怎么可能?
只见白高原双目呲红,嘶吼道:“你放屁,肯定是你们跟银行联合好的,要算计我们,坑了我们的工厂!你们就是资本家吸血鬼。嘿嘿,但是老子也不是好欺负的,你有钱是吗?有钱了不起?老子把你拨下来的工资款全部挪用了,你不知道吧?哈哈哈,老子拿着你的钱去吃喝嫖赌,工厂六个月没发工资了,工人当然会罢工了,白痴娘们……”
“老白,别说那么多了,老子都快忍不住了!”郝县长搓了搓手,眼睛里都快喷出邪火了。
“放心吧!答应过你,只要你把她骗过来,随便你搞。搞完了,老子就拍她的****,让她身败名裂……”
白高原说得咬牙切齿,愤怒让他的五官都扭曲了。
“老子可不拍****,你别坑老子!”郝县长听到****,顿时急了。
“放心吧,这儿不是还有一个醉鬼吗?等下给他们下点药,倒是便宜了这小子!不过酒量倒是大,下了安眠药的五粮液愣是喝了四瓶才倒,他吗的,可惜了老子的四千多块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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