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头绪了吗!”满胜胜关切的问。
魈居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竟然答非所问:“你以前是不是用过满月这个名字。”
满胜胜彻底抹掉脸上的泪痕,在手指的遮掩下,眼珠趁机转了两下回答到:
“并没有啊,我出生到现在,用的都是满胜胜啊。”
“真的?”
“骗你干嘛,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就得有一个曾用名,一个现用名吗。”
虽然否认,但满胜胜的眼神明显闪烁不定,应该是在说谎或另有什么隐情。
魈居埋下头,用手缕干头发上的水,继而不时揉揉太阳穴,语气稍显疲惫说:
“好吧,也许是我弄错了,你赶紧去潜水艇睡觉吧,免得明天体力不支。”
满胜胜侧头看魈居:“怎么了,看你的状态好像有点不舒服。”
“没什么,有点头疼而已。”魈居不打紧答。
“怎么会突然头痛,对了,你刚才帮我抹眼泪的时候,我发觉你的手指头很烫,你是不是发烧引起头痛了。”
说罢,满胜胜一把摸上魈居额头,想测测他的体温,却被魈居快速躲了开去。
“只要你离我远点就没事了。”魈居竟然躲避后说。
满胜胜瞠目结舌,明白魈居这话的意思是让她赶紧滚,但魈居说话语调一向冷淡,满胜胜仍抱有一丝希望,分析着他这句话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不过,魈居不会开玩笑,满胜胜同样深知这一点,于是越想越气,站起来叉腰忍无可忍发起了脾气:
“林一真!你这家伙真是薄情寡义!怎么,让我坐在这空无一人的游艇上傻不拉叽的自言自语半天,帮了你的忙,现在准备把我一脚踢开了啊!什么叫我离你远点你就好了!你看见我会头痛吗!”
魈居抬头:“我不是……啊!”
话没说完,魈居在心里痛苦的闷叫了一声。他的头突然间像被人用利器暴击了一顿似的疼,但仍努力做到面部表情波澜不惊。
“不是什么?”满胜胜依旧在质问。魈居哪有慢慢解释的心情,挥挥手,让满胜胜赶紧走:
“赶紧走吧。”
满胜胜本想雷霆大发,但看着一蹶不振的魈居,又心疼不已,不想发难了。不过,既然已经被人利用完再一脚蹬掉,满胜胜至少要知道,自己留在甲板上自言自语的付出,到底帮魈居从湖底换回来了什么。
“我不走,我要看你从湖底捞起来了什么。”
魈居指了指快艇后座示意满胜胜,东西都放在座位上了,让她自己去看。
满胜胜没好气,用几乎想把甲板给跺穿的力度走到船尾,看见座椅上湿漉漉的放着一块黑色的“米花糖”。
魈居从湖里捞起来的东西长得像一块黑色的米花糖,还有些像女士专门磨去脚后跟死皮的磨脚石。
满胜胜将它拾了起来,这才发现它的确是一块浑身发黑的石头,但质地很轻,跟海绵似的有很多小孔。
这是什么怪石头,魈居干嘛要去捞它?满胜胜不解,所以直接问了:
“这是什么石头?”
“火山石。”魈居答。
“……这里有火山?你把这火山石捞上来干嘛。”
“这片湖位雨噬林的正南方,按玉鲽所说,这里应该离魑魅魍魉密集的地方很近,但魑魅魍魉却不会来骚扰这里。这说明,魑魅魍魉要不就进不来这个地方,要不根本就找不到这里。而造成这种现象的元凶,应该就是这些火山石。”
“是吗……”
满胜胜低头更加仔细的抚摸了这块石头:“怎么做到的呀,这些石头会有什么神奇的功效吗!”
“那就得问灯塔上的大叔了,他应该知道这一切的原理。”
“那……”
一块火山石又引出了满胜胜的求知心,但看着魈居跟犯鼻炎似的埋头蹙眉,也不便再继续问下去了。
算了,满胜胜知道魈居就是这副我行我素的德行,也许他真的是头痛的厉害,才无心说了让自己离开的那句话。
所以,满胜胜轻轻地将火山石完璧归赵放在后座上,但心中还是有些愤愤不平,于是没跟魈居打招呼便走去了潜水艇。
“扑通!”
满胜胜一头栽倒在团团侧踏,不小心将睡梦中的团团惊醒了过来。团团警觉的看了她一眼,看清来人模样放下心后睡眼惺忪问:
“红星?你刚才干嘛去了,不是说要跟我一起睡一起聊天吗?我等了好一会你都不来,什么时候睡着了我都不知道。”
“不聊了,睡觉!”满胜胜气呼呼道。
“嗯?你在生什么气啊。”
连团团都听出来了,她的气可不小。
“没气什么,就是遇见了一个脾气怪得要死的人,我还老用热脸贴他的冷屁股,我自找的!”
“嗯?什么屁股?”
团团迷迷糊糊,根本搞不清楚满胜胜是在抱怨什么。
“好了好了没事,我发发牢骚而已,睡吧。”
“哦……哦……”
团团很快又昏睡了过去。满胜胜侧卧在床榻一侧双手抱胸,嘴瘪得可厉害,一个人又恼又羞辗转难眠,在生魈居的气,更生自己的气。
“难道真的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她在脑海自我盘问,突然意识到了一件更让自己无可奈何,不知该如何是好的事。她居然想通了,或者方才领悟到为什么自己对梁海地和林魈居的喜欢会不一样了。
原来,她对魈居的感觉……是爱!
多么可怕的字眼,多么让人自甘堕落的感觉!满胜胜想努力挣脱,却发觉愈发无法排解这份情感,于是将脸深深埋在枕头中,生怕让人听见却止不住的抽泣起来。
魈居的那句“你离我远点就会好了”,无限刺痛了她的心灵。
游艇上,果然因为满胜胜的离开,魈居的头痛明显缓解了很多。他感觉轻松的吐了口气,对着空无一人的游艇道:
“现身吧,陪我聊聊天。”
凛撩开斗篷,一脸不悦的坐在魈居对吗,隔着火球不满道:
“达令啊,你干嘛赶达令二号走啊,还说那么过分的话,就好像你的头痛是她引起的一样。”
魈居懊恼说:“我无心的,她背上的那个玩意再加上一块火山石,引发的磁场差点没让我的头疼的爆炸了。”
“那你就老实跟她说,你的头痛是她背上背的那个包袱引起的不就好了吗,干嘛引起这么大的误会,害达令二号在船舱里蒙着枕头偷偷哭成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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