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到两人的高中时代,梁海地和满胜胜都忍不住怀念地笑了。不过笑声之酸楚,只有现在早就物是人非的他们才能体会。
觉得酸的可不止他们俩,还有龙天炎。当然可不是酸楚的酸,而是酸溜溜的酸、替魈居感到酸。
廖天夏豁然开朗,觉得有趣的大笑点了头。
随后,梁海地回归主题的跟魈居对看了一眼:
“怎么样,是否觉得马毅阳有些怪异。
他虽提前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可再是聪明,小小年纪也不会让他未雨绸缪到这个地步。”
魈居僵着脖子说:
“他一定接触了什么特殊的人,这个人兴许是林槐,也可能是别的别有用心,身份还未浮出水面的人。”
梁海地继续问三位同学:
“马毅阳的妈妈张萱你们认识么。”
廖天夏答:
“认识啊,不过很少见呢,就连家长会也几乎不会出席的,阿阳家有很多保姆的啦。”
“那么林槐呢,你们认识吗?”
还是廖天夏答:
“好像听阿阳提过一次名字,可是因为跟阿阳的妈妈走得近,阿阳好像挺不喜欢他的,一提他心情就会很不好,所以也不经常提。
不过这次阿阳过生日,借我们游艇和船工的就是这个林叔叔哦。”
梁海地啧了一下:
“从马毅阳对林槐避而不提的态度来看,应该对林槐并不亲热。
而不亲热的原因,如果不是因为马毅阳认为林槐抢了他爸爸在他妈妈心目中的位置,就很可能是知道林槐心怀鬼胎,靠近他们母子俩纯粹是为了他左手的种子。
如果是第二种可能的话,那就更加证实了马毅阳小小年纪就知道了自己残酷命运的事实,所以他想抗争,想未雨绸缪,甚至心态扭曲的想破坏一切。
而这一切也正好说明,马毅阳的背后一定有一个唆使他的推手。
这个幕后推手是谁,在瓮里的时候我跟你们开诚布公的说过,当然也只是我自己的推测。
我认为这个人很有可能是高崇的儿子高千羽。”
满胜胜还记得这茬,而高千羽就是高崇的小儿子,二十几年前在北京的高家大院里和满胜胜一起吃糖葫芦串儿的小男孩。
魈居实在是不好下定论,也只能听梁海地一个人分析,从而挑出一些不合理的破绽。
因为在失忆又脱离群众的这三年,魈居几乎是没有一点情报的。
满胜胜担心的插了句嘴道:
“我明明看见马毅阳和他们三个同学一起从柴的嘴里被吐了出来,可赶过去的时候人已经没了。
救走或者捕走马毅阳的人,到底是林槐还是高千羽啊。”
“这个谁都没有结论,也不好下结论,因为没有证据。”梁海地说。
此时龙天炎自有打算道:
“回去后,给张萱发短信,骗她说马毅阳已经找到了,让他来林场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然后,从张萱回复的反应和林槐到底来不来,就可以看出一些端倪。”
说罢龙天炎昂着下巴暗示魈居照他所说的话做,魈居毫不含糊的点了头。
梁海地补充:
“那么我这边也加紧调查高千羽的行踪,以及到底是不是他唆使的马毅阳,还有他们在盘算些什么。”
达成一致意见后,会议基本就这样结束了,凝重的气氛飘走,同学们闲聊了起来。
满胜胜垂头丧气的:
“到底是哪一边抓走的马毅阳呢,如果他们盯上了马毅阳的种子,会不会像在瓮里一样直接把他的手给剁了呀。”
听满胜胜这么一说,廖天夏也跟着担心了起来。
梁海地拍拍满胜胜的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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