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们也没有办法啊,我们不能每个病人都不收钱,虽然我们有那个救助基金,可也帮不了全部的人。”李鼎帅插上话。
“我,我。”民工见李鼎帅这样说,他急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莫志涛摆摆手道:“大哥,你们回去拿钱来吧,我先为你们担保着。”
“好,谢谢医生,我们现在就去拿钱,”民工突然想起阿炳还有半年的工资没有发,且这次的事故建筑公司应该赔偿他们的医药费,他们应该可以为阿炳支付医药费。
李鼎帅看着民工们走了,他对莫志涛道:“师傅,不是我没有同情心,可我们救不了天下的穷人。像这个民工属于工伤,建筑公司要为他们埋单的。如果我们不逼一下他们,他们不会找建筑公司闹要钱了。”
刚才李鼎帅看到建筑公司的人都没有过来,他窝着一肚子火,哪有这样草管人命的?如果故意卡一卡这些民工,民工报警去抓建筑老板,老板还不赶快拿钱出来为病人付医药费吗?
有时莫志涛就是心太软,民工一般都是比较刁的,如果不卡一卡他们,估计等你把人救好后,他们会带着治好的人失踪了。在医院里也不是没有这种情况,越是外省人,越是要小心。
“唉,先看看再说吧,这位民工伤得很重,如果现在不救他,根本没有办法救。且他就算能治好,在医院里起码要住一个月。”莫志涛摇摇头。
“鼎帅,你去休息吧,下午你还要上班。”莫志涛不好意思道。为了救这个民工,让这些中午休息的同事赶来上班,他也不好意思。
“没事,我去休息一会就行。”李鼎帅点点头道。他本来想说现在科里收留发热的病人蛮多,他怕会是传染的流感。但他想着就算是传染的流感,他也能治,大家做好防范就好。因此,他也不再说了。
下午,阿炳身上的伤口缝合好后,莫志涛带着李鼎帅去到病房里。为了不让别人看到,他们进去后便把病房给锁上。
“师傅,阿炳的病情非常严重。”李鼎帅担心道。他刚才又为阿炳把了脉,发现阿炳内脏损伤到没有办法治愈的状况。
“我试一试,慢慢来,看看能不能为他治疗。”莫志涛的脸色也变得严肃,像阿炳这种病情,他也是尽力而为。
莫志涛拿出自己消过毒的银针,只见他的手一动,一股真气倾涌而出,接着银针分别向着阿炳身上的穴位射去。
“嗖嗖嗖,”阿炳身上插了十几根银针之多。
随着莫志涛的内力运转,阿炳身上的银针也跟着颤动起来。
以气施针李鼎帅看着莫志涛的施针不由眼睛睁得老大。他以前也看过爷爷这样施针,李家医馆里,也只有爷爷才能这样施针。
用内力通过银针输入到病人的穴位里,这种治疗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这种治疗也是非常耗费医者的内力,严重的还会损失医者的内功。因此,不到关键时刻,医者不会用上这一招。
莫志涛抓上阿炳的左手,他闭上眼睛用阴阳诀真气涌进阿炳的体内,他要感觉阿炳体内的阴阳失调。
他把李鼎帅叫进来,也是想着让李鼎帅帮他护法。现在他治疗病人心神如一,如果有人暗中偷袭的话,重则死亡,轻则重伤,他不得不小心。
莫志涛暗暗皱着眉头,阿炳身体被钢筋插中附近的内脏,都出现了严重的创伤,那里黑黑的阴气非常厚。但过一段时间的话,那里会坏死。
去莫志涛暗喝一声,他体内的一股真气向着阿炳胸膛处涌去,他要用真气为阿炳恢复内脏的机能。
半个小时过去了,莫志涛还是握着阿炳的左手,阿炳身上的银针还在颤抖着。
李鼎帅吃惊了,一般针炙治疗就是半个小时,医者要停下来喘口气。如果再继续治疗下去的话,会严重损耗医者的内力,严重者会受内伤。
可李鼎帅不敢出声,现在莫志涛在治疗病人时,最怕的是被打扰。
一个小时过去了,莫志涛的脸色有点苍白的,一些汗珠从他的额头处泌出,然后慢慢地顺着脸庞流下来。
突然,莫志涛睁开眼睛,他看着病床上的阿炳。
“师傅,你已经为病人治疗一个小时了。”李鼎帅见莫志涛睁开眼睛,他立即小声提醒着。
“噢,一个小时了。”莫志涛喘了一口气,他慢慢地收回自己的真气,接着松开阿炳的手。
阿炳受的伤太重了,如果他不多为阿炳输入阴阳真气的话,阿炳肯定是治不了。至于阿炳能不能救活,就要看他求生的意志。
过了一会儿,莫志涛见银针上的真气已经进到阿炳的身体,他才把手一招,一股内力把那十几根银针卷起来飞回到莫志涛的手掌上。
“帮我拿去消毒。”莫志涛有点疲惫道。
“是,”李鼎帅点点头,“师傅,你没事吧?”
“我有点累,我休息一下便好。”莫志涛摇摇头,他现在的内力损耗只剩下三成,如果有人现在暗杀他的话,他只能靠夺命针保命了。
现在阿炳的脸色红润了一些,内脏的伤也好上一些,但离痊愈还有一段的时间。且还要看阿炳自身的体内素质,他不敢包阿炳能痊愈。
李鼎帅打开病房门走出去,在外面守候的芳姐走了进来。她看到莫志涛脸上的苍白,不由担心问道:“主任,你怎么样了?”
“没事,刚才为病人治疗劳累过度了。”莫志涛道。“芳姐,病人还没有脱离危险期,这一个星期内,我每天都会为他针炙治疗,一个星期后,病情能稳定下来的话,病人才脱离危险期。”
“好,我们会注意的。”芳姐点点头。
莫志涛写了一个药方递给芳姐,“连续吃七天,每天一剂,如果病人吃不下,就慢慢地喂。对了,这病人的老乡过来没有?”
“还没有过来交钱。”芳姐摇摇头道。
中午那两个民工只是在有关资料上签了字,他们还没有交一分钱。像这么重伤的病人,起码要上万的医药费,谁也负担不起。
虽然说中医科有一个救济基金,但要走程序的,人家捐助基金也不是傻子,不能随便把钱花,要审核过才行。
“再等等吧,如果还不来,就打他们的电话,让他们先派一个人过来照顾病人。”莫志涛看了一眼病床上的阿炳,“估计还有半个小时,病人会醒过来
刚才莫志涛用阴阳真气消除阿炳体内的黑阴气,但那些阴气太厚太多了,也不是一下子能消除掉的。一个星期,如果阿炳能捱过一个星期,他便不会有事了。
当莫志涛洗完手出到外面时,他看到中午那两个民工过来了。他们满头大汗,好像赶了很远的路。
“莫主任。”民工见到莫志涛,有点不好意思地叫道。刚才他们问了其它医生,知道莫志涛是中医科的主任。
“噢,你们两个来了,我正想着找你们呢。”莫志涛笑道。
“莫主任,我们中午回去后,只筹了一千多块,我,我们可以先交这些钱,明天我们再想办法去筹,行吗?”民工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本来他们找老板要阿炳以前的工资,但工头拦着他们说老板不在,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可他们明明看到老板在里面的办公室里,他们偷偷地进到里面找到老板。
但老板却说阿炳的工资以后再说,现在他没有空,还没有时间让人查一查阿炳到底还有多少钱。
这两个民工向老板跪下了,说如果没有钱给医院的话,阿炳就会死的。要不,先发他们的工资也是可以。可是老板却坐着奔驰车离开了,鸟也不鸟他们
因为拿不到工钱,民工只能去找建筑队的其它民工借钱。大家都知道阿炳的事情,可他们身上也没有多少钱,所以,你十块,我二十块地凑了起来。
民工拿到这些钱后,他们便跑步来医院,连车也舍不得坐了。因为阿炳的受伤,他们太需要钱了。
民工拿出一个塑料袋,一边打开一边道:“这里是14块,我们先交这么多,明天我们再去找老板或者去其它老乡那里借。”
因为有半年没有发工钱了,他们以前发的钱,大部分寄回家里,剩下的也花得差不多,所以他们也没有多余的钱。
莫志涛看着塑料袋里那一块、两块、十块的散钱,他点头道:“好吧,你们先交这些钱吧。我刚才为阿炳治疗了,他半个小时后会醒过来,不过现在还没有度过危险期,我要连续为他治疗一个星期,如果他能捱过这一个星期,他便会没事了。”
“谢谢莫主任。”两民工高兴地笑道。只要阿炳能活下来,他们再辛苦也值。妈的,钱就是王八蛋,只要能把命保下来,他们再去赚这些王八蛋。
“这一个星期,阿炳是不能起床,不能移动,你们要轮流照顾他的吃喝拉洗等事情。如果你们做不来,就给阿炳的家属打电话让他们过来。”莫志涛道
民工摇摇头,“莫主任,我们老家来这里很远,他们来不了的,也没有那么多钱过来,还不如我们照顾阿炳行了,不就是一个星期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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