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康疑惑的看着墨菲斯托,的确又有记忆像一个个片段,进入他的脑海中,这感觉有些怪怪的,这明显有恶魔交易的痕迹,但又不像是他与墨菲斯托之间交易造成的后果,可不管这个恶魔的交易内容到底是什么,肯定与他有脱不了的关系。
但是事情的真相如何,还并不清楚,墨菲斯托的态度十分微妙,但也没有看出有什么恶意,所以暂时不去管他,而此时记忆似潮水,再次涌上心头。
这次出现画面,是在家里的地下室,在身边跟着的是年少时期的死侍,那张万人迷的俊秀脸庞,在当时却被杀马特的造型和中二气息满满的眼神给掩盖了,在学校那种地方,女生对男生着迷,只有那么几点,第一要帅,第二要有特长,最好是在运动上,比如橄榄球是人人都着迷的,如果在学校里面是四分卫,再有那么一张不用太帅的脸,那么在学校里面肯定是风云人物,或者家里有钱,能够有事没事的举行派对,这种也是风云人物。
像死侍这种中二又杀马特的,再帅也没用,除非那些比较“特别”的,比如喜欢哥特文化的奇怪女生,否则没人会喜欢他的,不过当时的死侍也不在乎那个,他只要有好基友就行了。
李康抱着大白兔小九,守在地下室里面,和死侍一起盯着眼前的老鼠夹子看着,那时他真是太喜欢小九了,到哪里都要抱着,连上学都要想法带过去,好多次差点出事,都被他机智的遮掩过去了。
没多久,一只大老鼠忍受不住奶酪的诱惑,急匆匆的冲上了老鼠夹子,随着啪的一声脆响,老鼠吱吱吱吱的连续叫了很多声,终于消停下来,地狱厨房内的老鼠普遍比外面的大上几号,这个老鼠快赶上猫大了。
李康和死侍从藏身处跑过来,用一根电棍捅了老鼠几下,随着一阵蓝色的火花过后,老鼠抽搐了几下,仅存的一点儿生命力也折腾没了,不过他们依然没敢动,还是又等了一会儿,等老鼠彻底不动了,他们两个忍着恶心,合力打开了老鼠夹子,把老鼠放在了一个布口袋里面。
死侍奇怪的问道,“我们要老鼠做什么?”
李康说,“还能干什么,给那个杀千刀的入梦杀手下诅咒呗。”
“可是你不是说过了吗?我们一定要拿到那个连环杀手的随身物品,否则没法下诅咒,我们是不是有些进度超前了?”
“什么超前?这叫未雨绸缪,你懂什么?谁知道将来会出什么意外情况,反正要天黑才能去召唤阿玲的鬼魂呢,现在先把最难弄的老鼠尸体弄到手,一会儿再去后院挖好坑,咱们准备妥当了不是更好?你听我的准没错,我什么时候坑过你?”
“你还没坑过我?”死侍撇了一下小嘴,“前几天,你让我往大约翰的自行车座上面放狗屎,结果我被大约翰追了三条街,现在那条疯狗还在到处找我呢,昨天你让我拿着手机去拍女生更衣室的照片,说能换钱花,结果....”
李康连忙打断他,不让他再说下去了,“这事可不怪我,你别胡乱推卸责任啊,那还不是你笨?我都说了,让你在见机行事,你不在大约翰训练的时候去,偏偏选在放学,那么多双眼睛在看着呢,别人还能隐藏一下,你这个鸡冠一样的脑袋,全学校独一份,想藏也藏不住,还有女生更衣室,我让你事先藏在天花板上的通风口上面拍,你倒好,偷拍也就算了,竟然还想偷人家内衣,你要是身手利索也就算了,一定要学电影里面,用鱼钩往上面钓那么高端的吗?结果鱼钩被天花板上的风扇缠住,弄的好几个罩子绕着风扇乱飞,弄的那场面跟闹鬼了似的,傻子也知道上面藏人了。”
“那...那你就狠心一脚把我踹下去了?”死侍一脸不忿的说道。
李康叹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那你说当时那情况,女生们都疯了,她们嗷嗷尖叫着用拖布、扫帚往天花板上戳,咱们已经暴露了,早晚被人抓住,不牺牲一个人,怎么能引走她们?”
死侍大声说,“那你就牺牲我?”
李康也大声喊道,“偷内衣是你的主意,我让你别瞎作,你就是不听,人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你自作自受,怎么能怪我?”
死侍还是觉得亏,他哼哼唧唧的说,“哼!之前也不是谁赌咒发誓的说什么,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真到了紧要关头,就知道卖兄弟。”
李康在死侍的后脑勺上用力的敲了一下,“你嘟囔什么呢?我不是说过了吗?那都是你自己作死,而且我什么时候说过哪句话了?我只说过有福同享,有难谁跟你同当?还有难同当,想的美,你那么喜欢作死,我跟你同当不起。”
“呸!有福我用得找跟你同享,我自己还享受不够呢,上次我卖的香草冰淇淋,被你偷偷的同享了一大口,到现在我还心疼呢!那个卖冰淇淋的大叔最近都不出来了,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爱他的冰淇淋,这附近没有比他的冰淇淋更正宗的了,你要怎么补偿我?”死侍那时还没有被坑习惯,至少还懂得发牢骚,不过后来慢慢的就习惯了,凡事总要有个过程。
李康拿这个唯一的朋友真没有办法,只好忍痛掏出一点儿零花钱塞给死侍,“这下总能弥补你那个受伤的小心脏了吧,快别墨迹了,还有大事等着我们去做呢,难道你不想看看魔法?还有到底谁才是那个入梦杀手?等我们干掉入梦杀手,咱们就是超级英雄了!”
死侍怦然心动,他做梦都想做超级英雄,“那我们还等什么?快行动啊!”
李康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我不说过了吗?要等天黑,外面还没黑透呢,再等一等,我们先去挖坑!”
二人离开地下室,拿着装着死老鼠的袋子去了后院,后院这里有一颗高大的榕树,据说已经有百年的历史,三四个人都围不过来,从榕树上面,能看到大半个街区的景色,他们从小就喜欢爬到树上,在夕阳的余晖中,拿着望远镜偷窥别人家里的情况,是两个远近闻名的小变态。
看到他们在榕树上,拿着望眼镜对准别人家的窗户,一边发出猥琐的笑声,是附近女孩们噩梦中经常看到的情形,也有别人来找过,不过死侍坚称自己是在研究天文地理,李康坚称自己是在监督死侍学习,拍着胸脯保证有他在,死侍绝对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其实死侍干的那些事,都是他指使的...
不过近期开始闹连环杀手,附近邻居反而觉得,有他们两个在上面窥探着,可能反而更有安全感一些,他们两个算是变态版本的麦田守望者了,所以也就没人再来问这些了。
坑挖好了,两人爬到榕树上,吃着零食,拿着望远镜“守望”了一会儿,一条街外的红色旧楼的三层,恶狗胡迪正在用一根拖把抽打自己的老婆,他的小情人,就是隔壁站街的那个女孩,嚼着口香糖,吐着泡泡一脸冷漠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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