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灭霸出生的时候，我就被死亡女神触碰到了，我的母亲透过我的双眼，她看到了死亡女神的影子，透过刚刚分娩的母与子的某种神秘的联系，看到了死亡女神为我设计的未来，于是她疯了，”灭霸用低沉的声音说道，“那是我最初的记忆，我的第一眼看到的是母亲的双眼，还有她轻声呼唤着我的名字，跟着，她的眼神就从慈祥变成了恐惧，又从恐惧变成了疯狂，那名字也变成了灭霸，就是我现在的名字！”

此类事情在宇宙中并不罕见，死亡女神会在所有生命当中播撒死亡的种子，然后将这些人培养成收割生命的狂徒，灭霸的故事在他自己看来可能是很特殊，其实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特别。

不过李康可不敢这么说，他只能就这么听着灭霸继续说，还得装出一副非常惊叹的样子，“原来，在你刚出生的时候，就已经被死亡女神选中了，这是一份莫大的荣耀啊，在宇宙中，恐怕也只有你一个人有这样的殊荣吧。”

这番马屁拍到了灭霸的痒处，他难道的开怀大笑，“没错，我纵横宇宙许多年，的确没有遇到第二个像我这样的人。”

他话锋一转，“你知道永恒泰坦一族长的是什么样吗？”

这个李康还是有所耳闻的，虽然关于永恒泰坦一族的传闻基本上都是语焉不详，但是这一族是地球上的泰坦一族的分支，因为生存理念不同，永恒泰坦一族与泰坦一族发生了一场惊人的战争。

因为永恒泰坦一族是一个平和的种族，他们不是泰坦一族的敌手，只能从地球上逃走，迁徙到了银河系中，一颗美丽富饶的神秘星球，并且将之命名为泰坦星，后来在泰坦星上繁衍生息，在科技上非常有建树。

因为两支泰坦都是同一个本源，所以二者在外貌上相差不大，只是留在地球上的泰坦一族一直在钻研魔法，并且更加狂暴一些。

比较讽刺的是地球泰坦虽然靠野蛮赶走了他们的同胞，但是在后来的地球争霸战中，却输给了地球神族和人类，被赶尽杀绝，从此消失不见了。

“我虽然没见过永恒泰坦一族，”李康说道，“但是我见过地球泰坦的样子，跟我们人类其实非常相似，只是个头要高大一些，寿命是普通人类的千百倍，力量也更强一些。”

灭霸点点头，“没错，只不过，比起猥琐的人类，永恒泰坦一族的每一个人都是美丽，而且强大的，在凶险的宇宙中，他们拥有自保的强大科技力量，他们本身也具有各种各样的泰坦异能，比如能操控重力，或者能操控冰火，甚至控制人心，但是他们从不轻易展示自己力量的一面，而是以和平的面貌见人，他们是一群好人。”

李康冷冷的说道，“没错，但是他们都被你杀光了，那个故事很出名，还有传闻说你在泰坦星上，因为变异的相貌遭受了非人的虐待，那塑造了你变态的人格。”

这番话毫不留情，但是灭霸却并不生气，“那个故事.....是我幸存下来的兄弟星狐一直散步的谣言，他似乎对自己的兄弟竟然成了宇宙屠夫这件事，没法理解，他虽然是个很强的永恒泰坦，也很狡猾，但是涉及到智慧这类事情上，他却很欠缺。”

“这么说，你的童年还另有隐情？”

“算是吧，我的确从小就变异，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才没有什么朋友，但是没人虐待我，他们不跟我玩，也不是因为他们故意孤立我，而是因为我故意躲开他们，其实作为一个变异的永恒泰坦，我被当成是永恒泰坦一族进化的一个分支，受到了很好的照顾，虽然我母亲想要杀我，她因此被关进了精神病院，但是后来在我父亲精心的治疗后，她也恢复了正常，并且跟父亲又生下来我后来的兄弟。”

灭霸每次提到兄弟星狐，都会停顿一下，“母亲跟我并不亲近，也许是因为羞愧，或者是因为恐惧，可能二者兼具，她的确跟我并不亲近，每次见到我就躲开，但是父亲对我非常好，他知道我对科学，尤其是生物科技非常感兴趣，所以尽心竭力的栽培我，并非是我自夸，我在科技方面非常有天赋，远超我的同龄人。”

李康倒是没想到这个狂人竟然还有一个这么平和的童年，跟地球上那些动不动就受虐待的变态杀人狂有着完全不同的人生轨迹。

李康也不是很明白，为什么灭霸突然间找到自己倾诉这些东西，可能是因为自己也进入过无限之池，并且成功的走了出来，所以灭霸认为自己有资格听一听这些隐秘的故事吧。

“说实话，我的确没有想到你还有这样的童年，但是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一个屠夫？我听说你有一套准则，一旦攻陷了某个星球，就要屠杀上面一半的智慧生命。”

“啊.....那并非是我的准则，那是死亡女神的准则，宇宙需要平衡，”灭霸抬起双手比划着，“我想你也知道的，死亡是宇宙中非常重要的一个环节，从生到死，再到生，这个循环，会让宇宙自身的能量守恒的运转，但是随着宇宙生命个体科技文明的发达，他们的寿命越来越长，甚至像克里人和斯库鲁人那样，可以依靠生物科技的力量，实现长生不老，生与死之间的平衡被打破，宇宙的资源无限的向生命一方倾斜，最终会导致宇宙强能完全消失，星球资源枯竭，这些还是小事，我想你也见到过癌变宇宙的样子了，一旦死亡国度过度萎缩，死亡女神孱弱不堪，最终会让死亡变得越来越困难，最终死亡会消失，宇宙就会自行崩溃，或者像癌变宇宙那样，变成一个必须靠吞噬其他宇宙才能存在的恐怖存在。”

李康有些恍然了，“这么说，一切都是因为你想要帮助宇宙恢复平衡，所以你才会屠杀那么多星球的吗？这么说，你并没有传说中那么邪恶了，你作为死亡使者的确尽职尽责，咱们的宇宙的确非常平衡，甚至死亡女神有点过强了，所以她到现在还能挺得住，古神们想要杀死咱们宇宙中的死亡女神，恐怕需要的能量是其他宇宙的几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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