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可能,三家都参与其中。不过嘛,王渊只需抄掉路家,就能把事情搞定。
人群之中,还有不少在怂恿百姓闹事。
王渊暂时也不走了,指挥上万民工包围这数千百姓,下令道:“都给老子把他们看好了,若有人敢暴力抗法,你们就拿着锄头扁担去镇压。杀完了我都可以负责,如若任由他们胡闹,你们以后的救济粮就没了,给我滚回老家吃土去!”
王渊又问:“皂吏当中,可有路家之人?”
王渊带来的人手不够,必然要借助地方吏员做事,水库这边的工地就有二十多个临清吏员。
王文素早有登记造册,答到:“有三人姓路。”
“抓出来!”王渊喝道。
王文素立即带着运军去抓人,很快带到王渊面前。
王渊问道:“你们都出身临西路氏?”
一个吏员惊骇道:“王学士,我虽然姓路,但不是临西路氏子弟。”
“那没你的事了,且退下。”王渊笑道。
剩下两个路家人不明所以,跪在那里战战兢兢。
王渊拔出宝剑,大声说道:“此乃皇帝御赐尚方宝剑,六品以下官员,可先斩后奏!”
知州马纶无所谓,他是从五品。但跟来的同知和州判,却吓得脖子一缩,他们是可以被这把剑给当场砍死的。
工期紧凑,必须赶在春雨普降之前竣工,王渊没那么多时间慢慢处理。
必须快刀斩乱麻!
王渊走到两个路姓皂吏面前,叹息道:“唉,只怪你们命不好。”
两人惊恐万分,还没来得及求饶,只见两道剑光闪过,已经被王渊抹了脖子。
其中一人还没当场死透,捂着喉咙不断挣扎,嘴巴和指缝间不断冒出汩汩鲜血。
王渊翻身上马,对两百运军说:“随我去抄家!”
所有人都愣在当场,傻傻看着将死之人,犹如一只没有被杀透的鸡!
数千闹事百姓,开始有人退却,不多时居然全走了。
王渊带兵来到路家祖宅,发现那居然是一座土楼,相当于坞堡的缩小简化版。
路家先祖曾在元朝做过大官,元末乱世,山东乱得一匹,估计也是靠这种土楼保住家业。
王渊大喝道:“土楼中人,一刻钟之内全部出来,若有不听令者,按谋反罪论处!”
王渊是全速赶来的,路家人还没接到消息,但看这阵仗也不敢直接开门。
一个中年人悬筐而下,问道:“王学士为何带兵至此?”
王渊笑道:“数日之前,我带着好意前来,跟你们商量占地赔偿之事。既然你们不接受好意,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就只能带兵来了!回去跟你的家主说一声,今天若不开门,明日便是大军攻楼,全部以谋反罪论处。夷三族!”
那中年人赔笑道:“王学士言重了,我们路家怎么可能谋反。”
王渊说道:“那可说不定。我接到举报,说去年反贼过境之时,你们给反贼送了粮食。否则的话,为何山东许多县城都被反贼攻破,你们这路家土楼还好端端的?”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中年人只得回去,不片刻,土楼大门开启,路家族长亲自拄着拐杖出来迎接。
“不要开门,他们要抄家!”后方有人赶回来大喊。
王渊本来不想再杀人,听得此言,一剑将路氏族长砍死,喝道:“全部束手就擒,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二百运军,面对反贼只能逃跑,此刻却如狼似虎的冲入土楼。
这些运军的军纪实在不堪,趁机私藏财物且不说,居然还有人想侮辱妇女,被王渊提剑砍死两个才算规矩。
从元代便兴盛至今的临西路家,就此覆灭。
男的被发配戍边,女的打入教坊司。有劣迹的家奴,陪主人一起流放,其他家奴却能分到路家留下的土地田产。
各种产业加起来,折合白银三万多两,这还不算王渊分给那些家奴的土地。
可以省下不少工程款了。
科道言官会因此弹劾王渊吗?
不会!
因为王渊是为了漕运工程,漕运乃国本,谁敢胡乱说话?
别说王渊只抄一家,便是把邢家和柳家一起抄了,那也是有功无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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