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劳伦斯处长很不爽两个探长在这里跟匪徒斗嘴皮子,眼看匪徒已经自投罗网了,现在不出手还等什么时候。
于是上前一步,撇着洋腔厉声道:“你们不用跟匪徒说那么多没用的话,来人,赶快把他拿下!”
突然听见烈永年发出哈哈的大笑声,笑声震耳欲聋,狂妄到了极点。
劳伦斯迷糊了:“你这个该死的家伙,我说的话很好笑吗?哦,上帝一定会惩罚你的,现在,马上!”
烈永年一横眼道:“你这鬼佬还不配跟我说话,叫你们的最高长官出来跟我说话!”
颜仝忙道:“你这家伙有眼不识泰山,这位就是我们的最高长官,伟大的劳伦斯处长!”说完,谄笑地看了劳伦斯一眼。
劳伦斯挺胸凸肚地拽了起来,觉得这个姓颜的傻瓜有时候也不是那么讨厌。
吧嗒吧嗒嘴:“不错,我就是香港警务处的处长,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哈哈,你要向我求饶的话,那就免了,因为我绝不会宽恕一个罪大恶极的犯人!”
就在劳伦斯自以为掌握了大局,拽的跟二五八万的时候,烈永年大笑着猛地扯开自己扣得紧密的风衣,一旁的高战不禁大叫道:“大家敢快闪开!”
但是已经晚了,瞬间,劳伦斯处长傻了眼,大家都傻了眼。
哦,上帝呀。 他一定是疯了,他的身上怎么绑了那么多炸弹?!
准确地说,应该是烈永年在自己地身上捆绑了四五十根粗大的雷管。 每一根都用引线,一拉就会立刻爆炸。
大家被他疯狂的举动惊呆了。
烈永年一看自己的准备收到的效果比预期的要好得多,就血红着双眼恶狠狠地说:“我相信你们都很清楚这是什么,依照我们现在的距离来看,我身上地炸药量足以把我们所站的地方给铲平。 尤其是你,劳伦斯处长。 这些炸药足够你腾云驾雾地啦,所以为了安全期间,你们可千万不要动呦!”
劳伦斯一下子愣在了那里,双腿微微打颤,心里头把自己给骂了个狗血淋头,哦,狗屎啊狗屎。 你忙着出什么风头呢,躲在后面多好啊,有惊无险的,现在自己坐到了炸弹上,看你怎么玩完吧!
这时候高战厉声道:“你不要诈唬人,拿着一些假东西楞充炸弹,我们不信你!自从我们上次打击军火走私以来,已经基本杜绝了炸弹的流量。 你又不是做炮仗的,搞这么多炸药,八九都是假的!”
一语惊醒很多人,是呀,万一他身上的东西是假的,我们岂不是全被吓唬住了么。 真要是这样地话,会被人笑破肚皮的!
“不信?哈哈,劳伦斯处长,您呢?你又有何高见?”眼睛挑衅地盯着劳伦斯,烈永年脸上lou出诡异的坏笑。
劳伦斯哑巴了,自己信,还是不信?
不管啦,天塌下来也没有自己的命重要啊,正要开口说话,却听见乔治.伦敦抢先道:“处长您一定可要坚持住啊。 高探长说的对。 这恐怕是他使的疑兵之计,作为大英帝国的精英。 请您拿出胆量来,千万不能被他的一言半语给吓住啊!”
劳伦斯:狗屎你个婊子养地,你想我死是不是?哦,我明白了,人心真是阴暗啊,我死了你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坐上我的位置,狗娘养的,你跟那个姓高的一样没安好心!
就在劳伦斯思忖的时候,只听烈永年又是猖狂一笑道:“今天我算是看明白了,什么叫做英勇无畏的香港皇家警察,原来都是烂泥一堆!好,既然你们不相信我身上地炸弹是真是假,我就表演给你们看看!”
顺手拔出一根雷管,拔掉引线远远地扔了出去!
但听“轰”地一声巨响,飞沙走石中把扔到的地方炸出了一个大坑凹,硝烟弥漫,久久不息。
“那位探长,你说我这炸弹究竟是真是假呀?”烈永年歪着脑袋问高战。
高战冷冷一笑:“没什么大不了,假的里面也可以塞根真的!”
“哈哈哈,死到临头你还这么嘴硬…”
话音没落,早被吓傻的劳伦斯处长已经大叫道:“我相信都是真的,大家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烈永年刀子般的嘴唇一抿:“处长大人,我相信你的诚意,可是有的人却偏偏想你死啊!”
“哦,上帝呀,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烈永年指指自己的脑袋:“我可以很清楚地告诉你,你们飞虎队地狙击手正在用枪瞄准我地脑袋,我这人很胆小,一害怕就会手发抖,手一抖,这炸弹么就会掉下去…”
“哦,上帝呀!这是谁的主意?”劳伦斯扭头道。
乔治.伦敦脸一红,他时时刻刻都在想着如何把飞虎队从高战手里面夺过来,掌握在自己手里。 所以这一次没经过大家地商议,就擅自安排飞虎队埋伏在了周围,没想到这时却捅了篓子。
“噢,那个…”乔治.伦敦刚要开口解释,劳伦斯已经大叫道:“狗屎,快把他们全给撤了!”
“可是…”乔治.伦敦很想说只要有把握的话,就很容易一举击毙匪徒。
话还没出口,却被烈永年打断道:“你们到现在还搞不清楚状况,我烈永年既然敢来,就不怕你们耍什么阴谋诡计,你们睁大眼睛看看车上!”
众人望去,只见小货车的车门咔嚓一声被人从里面打开。
一干埋伏在周围地警员正要上前,只听哗啦一声,从才喝上跳出两个蒙着脸的汉子,抱着机枪砰砰砰,就是一阵扫射,很多警员的腿部都中了枪,一时间没人敢再上前一步。 从车上下来的两人正是烈永年的死党咸鱼头和柱子。
“妈的。 我就知道他们有同伙!”雷洛恼怒中正想出手。
就见两个绑匪伸手把小货车的后车盖xian开,lou出半大车地炸药来。 都是粗大的雷管,还有一些零散地火药桶,堆放在一起,像座小山似的!
雷洛忙对正在潜伏着过来的警员叫道:“大家先后退,不要围过来!”
睥睨一眼众人,烈永年酷烈地tian了一下嘴唇道:“既然大家都是聪明人,那就不用我多说。 你们也应该知道这一车炸药的威力吧,现在我可就要拿钱了!”说完一摆手,咸鱼头和柱子抱着冲锋枪,分别嚣张地走到前面,在众目睽睽下把五大麻袋的钞票提到了车上。
没有人敢阻止,老天爷啊,那一车炸药可不是闹着玩的,这家伙究竟是玩绑票的。 还是来卖火药地?
眼睁睁地看着匪徒们把赎金搬运到车上,大家都像是被人抓住了七寸的蛇一样,站在原地动也不敢动。
很快,一切齐必,烈永年使了个眼色,让咸鱼头和柱子两人先上车。 自己开口道:“我很高兴大家这样合作,现在我就要走了,当然为了安全期间我希望能有人送送我,劳伦斯处长您说呢?”
刹那间,劳伦斯处长的脸就苍白了,嗫喏道:“你会是想让我陪你们什么什么吧?”
烈永年阴笑道:“不愧是处长啊,聪明,连我心里的话你都能知道,那就请你走一遭吧!”
“哦,不要啊。 这里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我来处理。 我走不开,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劳伦斯急忙把要命的皮球踢了出去。
烈永年一阵冷笑:“你就要看看谁那么忠心肯替你走上一遭了!”
劳伦斯忙拉长了马脸瞅向乔治.伦敦:“哦。 亲爱的,你看,你是不是提我走上一遭,权当坐车兜风啦!”
兜你妈的头啊,乔治.伦敦心中骂道,这可是要人命的工作呀!
嘴上道:“我很乐意为处长大人您效劳,可是最近呢,我老晕车,一坐车就吐,所以么…”眼睛瞅向雷洛,雷洛咳嗽一声,故意把头扭过去装作没看见。
乔治.伦敦又把眼睛瞟向了颜仝。
颜仝正要往雷洛后面钻,像老鼠一样被乔治.伦敦地眼神给逮住了。 没办法,只好硬起脖子说:“哦,那个,这几天我拉肚子,坐不惯车的,怕墩也墩地给墩出来,所以么,这汽车吗,是不敢坐地!”
乔治.伦敦“哀怨”地望了他一眼,就在他准备把目光投向高战的时候,烈永年开口了,当然他是对劳伦斯说的:“看起来你的属下都不愿意来代替你呀!”
劳伦斯哪里会想到自己的人缘会这么差,平日里一脸忠心模样地属下此刻全都变成了缩头乌龟。
“哦,该死,看看你们,还有一点香港皇家警察的风范没有?什么勇敢,坚强,拿出你们的实际行动来呀,哦,让我看看你们爆发出来的超人能力,Come On 来呀!”
人们都哑巴了,是呀,在这生死关头自己不先变成哑巴,然后就会变成傻瓜,挨枪子的傻瓜!
这时候高战站了出来,棱角分明的脸上挂着刚毅:“我愿意替劳伦斯处长走一遭,你们的货车很漂亮,我想坐起来一定很舒服!”
“哦,上帝呀,亲爱的高,我没想到你这么仁义啊,真是的,你不愧是我们香港皇家警察中的精英,模范中代表,探长中出类拔萃地好人啊,我一定会奖励你地!”此刻的劳伦斯对高战地怨恨已经消了一大半,不管怎么样,有个傻瓜肯为自己送死,这都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是应该放鞭炮庆祝的!
那一刻,大家的心思各不一样。
雷洛心中:真是个傻瓜,拍马屁把命搭进去的话,那就不好玩喽!
颜仝心里:苍天有眼啊,恶人有恶报哇!
烈永年深深地望着高战,高战毫不退缩地回望着他,像两只对垒的狮子在互相打量着对方的虚实。
忽然,烈永年仰天大笑道:“高战是么?早听过你的大名,硬汉一条,可就是不知道今天你的命硬不硬?”
高战嘴角勾勒出一个酷酷的笑,针锋相对道:“烈永年是么?我也早听过你的大名,悍匪一条,就是不知道你逃得了今日,能不能逃过明朝?”
“你的嘴巴很利!”
“你的嘴巴也不差!”
“哈哈哈!”
“嘿嘿嘿!”
“请吧!”
“不用客气!”高战迈步朝对方的小货车走去。
挟持了高战,烈永年蹿上车,对劳伦斯一伙人说:“不用你们松了,让开路!”
举起冲锋枪朝天空就是一梭子,闭合的大门吱一声打开,小货车立马冲了出去。
对于雷洛来说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只要一举杀死高战和绑匪,再想办法救回董公子那可是天大的功劳啊,所以他给自己的手下使了个眼色,三四辆警车在劳伦斯处长没有发话的情况下,鸣叫着紧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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