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凤舞堂借机已经攻了上来,铁猛朝后撤了一步,手中的大汉直直的砸了过去,凤舞堂身体已经朝前冲到,却发现身前劲风扑面,大汉的身躯已经是压过来,这并不是能不能伤到同伴。 而是闪避不及,自己有可能被砸伤。
凤舞堂硬生生的刹住身形,双脚狠蹬地面,身体着着这股力量腾空而起,朝后翻了个跟头,这才站稳身形。
“轰”的一声闷响,大汉被铁猛重重的掼在地上,结实无比的地面居然碎屑纷飞,倒霉的大汉惨叫一声,脑浆崩裂,立时毙命。
就在凤舞堂诧异的瞬间,铁猛已经是冲到了跟前,上身几乎和地面平行,直伸着刀臂,好像犀牛的利角一样攻击过来,他的脚步极快,眼看已经冲到跟前,凤舞堂用脚挑起地面上早已毙命的大汉,大汉的尸体正好挡在两个人的当中。
铁猛不闪不避,硬生生的该刺为劈,练习刀臂这么久,一个死人又怎么能拦得住他。
血肉横飞,大汉的尸体从中间断斩为两截,刀势委顿的瞬间,凤舞堂已经后跃站立,躲开了这凌厉的一击。
再看铁猛也不追击,稳如泰山地站在那里,刀臂擎天,霸气凌人。
“凤舞堂,今天你我就来一场生死大战,不死不休!”
铁猛话音未落,他扬起刀臂,已经是朝着凤舞堂疾劈而至。 好似比话音还要快上几分。
此时凤舞堂的直觉却告诉他,面前劈来地刀是万万不能硬接的,铁猛的刀劈来,凤舞堂已经是再一次朝后退了过去,他的后退闪躲动作本已经是提前做出,但还是晚了一步,耳边响起极为刺耳的声音。 已然是劈中了。
这时候的铁猛好像始终没有动一样,还是站在原处。 惊讶的看着眼前地凤舞堂,开口说道:“你的动作还挺迅速地嘛!”
凤舞堂的后背已经是kao到了身后的大树上,后背全是冷汗,刚才对方这一刀明明自己的动作在先,可还是躲无可躲,小腹硬生生的挨了一刀,还好自己后退的够快。 只是划破一道口子。
铁猛的诧异仅仅是一愣,战斗地时候容不得迟疑。
上前一步,第二刀又是朝着凤舞堂的脖子斩了过来,前一刀还是带着尖啸,这一刀到了凤舞堂跟前,空气中的呼啸才响起。 原来铁猛在已经把“铜炉鼎”的功夫融入了刀臂上,此时的刀臂生猛可怖,足可以撕裂空气。
避开了一刀。 可凤舞堂绝对不会认为自己可以避开第二刀,可刀在眼前,现在连躲避都来不及了,不能躲只能攻,凤舞堂大吼一声,不管不顾的朝着对方熊抱了过去。 他也看明白局势了,如果这么拉开距离,铁猛凶猛的刀臂劈过来,那就没有活路了。
铁猛的刀臂还没有落下地时候,凤舞堂已经是弯腰冲出来,铁猛本以为自己这一刀加快许多,对方应该看不清楚自己的动作,可凤舞堂却在间不容发之际躲开了更快的一刀。
眼看自己就要被抱住,铁猛不禁大怒,即将劈出的刀臂变换角度。 直接倒撩上来。 凤舞堂等于自己朝着对方的刀口上送去,动作势头已经做足。 收回不可能,凤舞堂一咬牙,左臂朝着对方的刀撞过去,右腿朝前踏出,稳住身体,另一只拳头朝着铁猛地右胸狠狠砸去。
“当!”
一声响,铁猛又是和凤舞堂拉开了距离,他加大力量的这刀劈在凤舞堂的左臂上,结果却是掉下来几截断裂的飞刀,原来他是将凤舞堂藏在肩膀处的飞刀斩断了。
“好小子,你身上的家伙还挺多的!”
铁猛嘴上说话,手中的刀却不停,眼看敌人越来越多,自己身单力孤,必须要速战速决。
凤舞堂的左臂痛彻心肺,整个左边上半身都被对方这一刀的力量震地有些发麻,只想找个地方坐下休息,缓解疼痛,可生死攸关地时候,丝毫不得松懈,只能是支撑着身体左遮右挡。
再说他的对手铁猛,此时感觉自己身上地枪伤越来越严重,刀臂竟然变得沉重起来,知道自己不能在磨蹭时间了,爆喝一声,歇尽全力劈出一刀。
听着铁猛的爆喝声,凤舞堂感受出他呼吸略微有些杂乱,自己尽管不是对方的对手,但对方已经是强弩之末,支撑不了多久了,问题是自己能否坚持到最后?
右手一翻,一把飞刀闪电般射出,咣当一声,正中铁猛劈来的刀臂,撞击中火星四溅,铁猛的刀臂停顿了一下依旧毫不停息地劈向凤舞堂的脑袋。
转瞬间,已经到了跟前,眼看凤舞堂就要身首异处,突然后面传来“砰,砰!”,数声枪响,铁猛中枪的身子晃了一晃,凤舞堂趁机一个翻滚躲过这当头一刀,与此同时,最后一把飞刀电射而出!
怎么会?!
铁猛感觉到自己胸口瞬间钻入了一条火蛇,疼痛中刀臂失了准头,狠狠地劈在了凤舞堂旁边的大树上,哗啦一声,腰粗的大树竟然被这一刀的威势劈成两截,咔嚓一声,折断下来!
一口血从铁猛的口中喷出,一把飞刀直直地cha在他的心口处,他能感受到飞刀刀尖亲吻心脏的旋律,眼睛中却泛起一种畅快的笑意。
“真他妈......爽快!!”
凤舞堂没有回答,他一边喘息,一边对刚才的一刀心有余悸。
“如果……我没……受伤,谁输谁赢。 还……不一定!”铁猛蠕动嘴唇努力道。
凤舞堂点了点头,艰难道:“说实话,是我输了。 ”
“好,是个汉子……死在你的手里,我不冤……凤舞堂……”铁猛叫出了凤舞堂地名字,然后看了看四周已经围过来的敌人,傲然道:“我们下辈子再较量一番!我……先走一步!”说完。 竟然纵身向身后的悬崖跳去,茫茫夜色中。 像个巨人一样陨落其中,隐隐约约传来海浪呜咽的声音。
凤舞堂并没有急着再去追先前的目标陈志超,反而静静站立,对着铁猛消失的地方深深地鞠了一躬。
海浪无声,悬崖起风。
忠心耿耿,悍不畏死的敌人,让他肃然起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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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那名手下背着陈志超刚刚跑到山下地马路边。 一颗子弹爆掉了他的脑袋,陈志超滚落地上醒了过来,映入他眼睑地是陈其礼皮笑肉不笑的面孔。
陈其礼蹲下身子,惬意地往着他,笑道:“阿超,我很高兴用这种方式和你见面。 直到现在我还忘不了我们一起大口喝酒,谈笑风生的美好日子,当年你陷害我的时候说的很对。 一山不能藏二虎,有你没我,有我没你,竹联帮只能有一个大佬,从江湖人物的角度来讲,你没有错。 但错的是你没有及时地将我赶尽杀绝!”
陈志超已经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再逃拖了,于是便彻底放开一切,朗声笑道:“不错,我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你能东山再起,告诉我,你是怎么办到地?!”
陈其礼望着他,叹息一声道:“你以为收买了警察局的人就能置我于死地么?你有没有想过,你能收买其中的人,别得人也可以,你收买一个。 别人收买十个……”
“难道是……高战?!”陈志超实在是不愿意提起这个名字。 他宁愿相信自己是败在陈其礼手里,也不愿意这一切都是高战事先计划好的。
陈其礼点了点头。 “就像高先生说的那样,你很聪明,聪明的人就容易高估自己,而结局只有死路一条!”
“我不会死的,绝不会!你就算杀了我又怎样,竹联帮的兄弟们会听你地么?只有我陈志超才能担负起振兴竹联帮的大任!”
陈其礼摇摇头,“你太自大了,你真的以为自己凭借无力击败了四海帮和十三太保,竹联帮的兄弟们就会拥护你么,告诉你,在他们的心中目中你只是个穷兵黩武的暴君而已,他们要地是和平,是赚钱,不是无限制地厮杀和抢地盘,你为了一己恩怨,置兄弟们的生死于不顾,这样的大佬,你说有人会拥护你么?!”
“我不相信!”
“不相信也没有用了!真想不到你我同样姓陈,各自的命运却这么不一样呢!”
“嘿嘿,是么?看起来你学的成熟了。 ”
“我一向都很成熟,只是没有你那样阴狠而已!”
“阴狠是成为枭雄不可缺少的条件。 ”
“对于我来说,枭雄只会末路!”
“至少我灿烂过!”
“那你就去地狱继续灿烂吧!”
“哈哈哈,陈其礼,你却连灿烂的机会都没有......听清楚,陈其礼,高战他斗垮了我,总有一天也会对付你的,因为他是一个比我还要可怕的枭雄!”
“你在危言耸听么,抑或是让我怜悯你?”
“我值得你怜悯吗?估计你恨不能嚼碎了我的骨头。 ”
“你说对了。 ”
“哈哈哈!”陈志超疯狂笑道:“我千算万算,没有算到高战会拿你来对付我!你可真是一把好刀啊,高战他杀人不见血,甚至连面儿都不必lou一下,就这样整死了我。 ”
陈其礼皱皱眉头,“这都是你自找地!
“我自找地么?告诉你,我只是不信命而已!命操纵在我自己手里,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可笑啊,你死到临头还这么狂妄。 ”
“可笑的人是你才对!被人操纵成这样还乐在其中!!”陈志超嘲笑。
陈其礼丝毫不为他地话语打动,自监狱里面逃出来以后,他就把自己的心变得像铁一样硬,像冰一样冷,阴沉道:“可惜,你连‘乐在其中’的机会都没有了!”
眼看陈其礼不为自己所动,陈志超知道自己真的是穷途末路了,越想越气恼,越想越觉得不服气,自己不能就这样窝窝囊囊地死去,双臂大张,仰天狂吼:“老天呀,你怎么就不长眼呢,为什么失败的总是我陈志超?!他高战究竟是人是鬼,为什么每一次都能算无遗漏?!我不信,我也不服啊!”声音拉的长长的,两行枭雄泪,滑落而下。
陈其礼低叹一声:“命由天注定!”
陈志超还要张口,可是已经没机会了,陈其礼扣动扳机,“砰”地一声枪响,震荡了整个黑夜。
陈志超眼睛睁得大大的,里面写满了不服气和死不瞑目。 一股血泉从他的眉心汩汩涌出,他的嘴角在抽搐,诡异地抽搐,眼前是无尽的黑暗,还有陈其礼那大事已成的不屑笑意……
我不服,我不服!我陈志超,绝不会输……
沉沦,沉沦,沉沦进无尽的黑暗。
陈其礼叹了一口气,扔掉手中的手枪,用手将陈志超圆睁的眼睛合拢。 “阿超,你也算是一代枭雄,想不到最后却抛尸荒野,其实就算是你赢了又能怎样?江山辈代才人出,你我迟早一天还是要让位的……”
旁边赶过来的凤舞堂眼看这一幕,也禁不住叹了一口气,然后望向陈其礼道:“陈先生,我们家高老板已经给台湾政府打了招呼,以后台湾竹联帮就又回到了你的手里,你还是台湾第一大帮的老大!”
陈其礼苦笑道:“老大?呵呵,我现在才算明白,什么叫做运筹帷幄,可以拿美国政府来给台湾当局施加压力,好大的能量啊,估计我哪一天要是也不听话的话,下场会和眼前的陈志超一样,香港皇帝?嘿嘿,我说你们老板应该叫做华人黑道皇帝才对!”语气仲有不尽的悲哀和沧桑。
凤舞堂不语,或许他现在所想的和陈其礼一样,他也在为高战令人难以捉摸的实力而感到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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