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陈逍一惊，问道。

“无妨，有些事情被他们提早知道了，并不是一件好事情，知道的越多，反而顾忌就越多，尤其是你的这个几位红颜知己，还未突破显圣境，若是听了，反而会动摇其道心，再难寸进。”秦道元正色道。

“是，受教了。”陈逍颔首，没有想到这其中居然还有如此多的门道，心中稍安。

侧头对月瑶三女，青璇和小龙投去了一个安心的眼神，将其都安抚下来，这就又听到秦道元继续说道。

“你应该已经感知到了，那无形的存在，对不对？”

“对，那存在，究竟是什么？真的是天道吗？”陈逍皱眉问道，他能够清晰的感知到那东西的存在，且按照他的理解，那就应该是所谓的天道。

“不错，你感知到的就是天道。”

“那天道又是什么？”

“天道就是规则，规则就是天道。”秦道元一语道破了天道，使得陈逍整个心神震撼到了极致，久久无法平静。

“那究竟天道是什么？规则吗？”此时他的心中有着太过的疑惑和不解。

规则这种存在他是知道的，就比如他领悟到的空间规则，水之切割规则，金之规则，力之规则，等等，这一切的规则都是客观存在的东西。

只是这种客观存在的事物，被他学会了，并加以运用才使得他能够使出更为强大的招式和力量。

那规则，究竟跟天道又有什么关系呢，天道为什么会散发出那么可怕的威压来，有种随时可能被天道碾碎的恐惧之感。

“陈逍，你觉得什么是规则？”秦道元看着陈逍，反问道。

陈逍顿了一下，道：“这世间客观存在的一切，便是规则。”

秦道元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不错，你对规则的领悟很不错，可以说已经摸到了规则的门槛，并且你也领悟了几种规则，可以加以运用，但这还远远不够。”

“不够？”陈逍疑惑道。

据他所知，能够在显圣境这个境界之中领悟到规则之力，并加以运用到招式上的修士，极为稀少，他应该称得上是其中佼佼者了。

但听秦道元的意思是，这居然还不够。

“你确实极优秀了，天赋超绝，可以说是十万年一遇的奇才，世间罕有，但你可知道神域存在了多少年？”

听到这儿，陈逍眉头一下紧紧的皱了起来，他似乎是抓到了什么，也理解到了什么。

秦道元一脸感概，语气中带着沧桑，道：“这宇宙是由万界诸天，构筑而成，仙域，灵域，鬼蜮等，一个个不同的世界，构成了整个寰宇，而神域可称得上是这万界诸天最中心的位置，存在至今已不知过了多少亿亿万年，又还将要持续多久时间，区区十万年在整个宇宙的时间长河之中根本就是沧海一粟。”

“这，居然是这样。”陈逍被震撼到了，感觉到了无以伦比的冲击，整个人的三观都几乎被颠覆。

正如秦道元所言，区区十万年在整个宇宙面前又算的了什么，不过只是其中小小的一个片段罢了。

在历史上，不知道有什么天才，比他的天赋更高，资质更为杰出，实力也更为强大。

这些天才也都在显圣境就领悟参透到了规则，实力极为强悍，成为一时霸主，主宰了当时整个时代的风云变幻。

有的成功了，有的陨落了，还有的夭折了，什么样的结局都有，而他在可见的未来，与不可见的将来，都将成为其中的一份子，变得无足轻重。

而在这巨大的时间跨越区间之中，唯一不变的便是规则，便是天道，在天道面前，修士实在是太过渺小，又是在这么长的时间上，心中难免会生出一股绝望。

这也难怪刚才秦道元要布下结界，防止二人的谈话被其他人听到，这太过动摇心性了，若是一般人知晓了这些，只怕瞬间就没了奋斗的动力。

也就是陈逍，天之骄子，盖世强者，能够以大毅力克服这一困难，若是换了一个人，只怕要永远一蹶不振了。

“这就是天道吗？”在这一刻，陈逍的心中生起了某种明悟，所有所思。

“对于凡人而言，有凡人的规则，凡人会钻木取火，用火的温度来使肉变熟，用火来取暖，凡人还学会了造船，用木头造船在水上航行，这一切都是基于规则，而这个规则无论经过了多少年都不会改变，而这天地之间的万物都有着各种各样的规则，火之规则，风之规则，水之规则，木之规则，等等，不一而足，而这些所有一切的规则集合到了一起，便是天道，现在，你懂了什么是天道吗？”秦道元娓娓道来，向陈逍铺开了一副从未领略过的画面。

他仿佛茅塞顿开，厘清了天地和修士之间的关系和连系，以前许多他想不明白的东西，在这一刻都豁然开朗，略有心得了。

整个人都处在了一种似懂非懂的区间，玄而又玄的状态。

在想清楚了这些基本的，基础的东西之后，很快就又出现了新的问题，陈逍沉着脸，道：“既然世界一切规则的集合就是天道，那为何我会感觉到天道对我有着莫大的敌意呢？”

不错，就是敌意，这是他无比清晰而直观的感觉，那种对他的排斥和厌恶，不加一点掩饰。

按理来说，这种亘古永恒的存在，天道是不该出现这种只有人才会有的情绪，这也是让陈逍觉得可怕的地方。

莫非……

“你错了，”秦道元说道，“天道并非是对你有敌意，而是对所有一切不符合规则之物都有一种天然的排斥，甚至是对立，仇视，这种结果不会因为你是谁而改变，规则就是如此。”

听了这话，陈逍心中更为疑惑了，眉头紧锁，天道既是规则，规则既是天道，那么天道本身就是要维护规则，因为才会衍生出排斥和敌意吗？

如此，倒也说得通了。

“我被修士向来为天道所不容，自古以来便是如此，从未改变过，在可见的未来也或许无法改变，这便是真实的世界。”

《绝世战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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