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湛挺直背，后退了一步眯眼看着逼近的“人”群逼近。整个人立马进入攻击状态。
“人”群却在罗湛五六米的地方突然停住，集体抬眼目光呆滞的看着罗湛。
仅仅几秒钟时间，忽然又迅速后退，后退的速度快如闪电，几乎是刹那间一群“人”又隐没在林间。
罗湛站在原地，看着茫茫黑夜沉思。
大白和飞雪没有追出去，而是疯狂的叫个不停。
周围的怪叫声慢慢散去，四周又恢复了寂静。
罗湛站了会儿，等周围彻底没了动静才转身钻进帐篷。
秦小雨搂着果果小声问：“外面怎么了？”
“没什么，睡吧，等天亮了再看看是怎么回事。”罗湛伸手搂过秦小雨，用军大衣把媳妇闺女都盖好。
另一个帐篷里的罗丹，终于憋不住，还是让宋修言陪她出去上厕所，嘴里还不住的碎碎念：“我可没做过坏良心的事，不管是什么鬼都别来找我。”
草原上夜风掠过，风吹的草丛悉悉索索的响，一向大胆的罗丹几乎是秒速解决生理问题，然后蹿回帐篷里。
宋修言笑着抱着罗丹：“鬼不可怕，有时候人比鬼还可怕。”
罗丹拍着胸脯：“虽然挺吓人，不过挺刺激的，还有啊，我大嫂和小果果竟然没有反应，这两人胆子也太大了吧。”
宋修言笑了笑，秦小雨确实好像没什么表情变化，着实让人吃惊。
太阳从东方升起来的时候，鸟儿啁啾。
大地瞬间恢复了生机。
罗湛出了帐篷，又引燃篝火准备做早饭。
宋修言看罗丹还在熟睡，轻手轻脚的出了帐篷，看着罗湛说道：“昨晚有什么动静吗？”
罗湛皱了皱眉头：“有一群鬼。”
宋修言是不信鬼神的，四下看了看：“是人为的？”
罗湛点头：“我也是这么猜测，这里水草丰盛，却没有放牧的人不是很奇怪吗？”
“有人故意制造恐怖气氛，是盗墓的还是？”宋修言试着猜测。
罗湛往火堆里扔了木枝：“也许还有别的原因，一会儿吃了饭咱们看看吧。”
宋修言拎着水桶：“把枪给我，我去拎点水，然后在附近看看。”
罗湛想了想从帐篷里拿出暖瓶，把后盖，壶胆已经去了，从里面倒出两把手枪，扔给宋修言一把：“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开枪，容易引起民怨。”
宋修言颔首收起枪离开。
罗湛收好枪，准备熬粥。
宋修言很快就拎着水桶回来，还抓一把新鲜水灵的野菜。
“昨晚光线暗，我没注意到河边的情况，刚才我去看了，周围没有有人取水，或者动物留下的印记，只有一排拇指粗的洞。”宋修言说着把野菜撕了撕扔在锅里。
“洞？”罗湛凝眉想了下，心里有了结论。
等两人粥熬好，秦小雨抱着果果出来。
罗丹也打着呵欠揉着眼睛从帐篷里钻出来。
罗丹边揉眼睛边嘟囔：“跟做了个噩梦一样啊，晚上太吓人了。”
秦小雨笑着说：“你看天亮了，不也没事了。”
“多亏我晚上胆子大啊，要是胆小点，都得被吓死。你陪我上厕所去吧。”太阳出来了，也不好在草原随便找地方方便。
秦小雨让罗湛抱着果果，她跟罗丹去草原北边最近的树林上厕所。
罗湛看了看北边的树林就是昨晚那群“鬼”出现的地方，示意宋修言也过去。
罗丹一路上唠叨：“咱们一会儿回去，还是要继续往前走？”
秦小雨笑了：“害怕了？”
“我才没有害怕呢，我的意思是要是继续往前走，我就少喝点水，万一把我吓尿裤子咋办。’罗丹笑着说。
宋修言走在最前面，刚进树林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臭大蒜味，赶紧回头跟罗丹和秦小雨说道：“快，往回走。”说着用袖子捂住嘴鼻，转身拉着罗丹和秦小雨往回跑。
罗丹不知道什么原因，边跑边问：“怎么了？”
宋修言带着两人跑着二三十米才说：“树林里有磷。”
罗丹有些懵：“那是什么？”
秦小雨大学学过这个，跟罗丹解释：“昨晚你看见的鬼火，就是磷化氢在燃烧，燃烧时的磷化氢非常轻，随风漂浮。因为磷是从死尸的骨头里产生，所以才会让人害怕。”
罗丹打了个哆嗦，看着宋修言：“昨晚的鬼火是有人点的？”
宋修言点头：“林子里还残留那么大的气味，肯定是天亮才离开。”
罗丹气的瞪眼：“妈的，吓我一晚上的原来不是鬼，是人啊。”
宋修言又点了点头：“你们就到那边草高的地方上厕所吧，我站在这等着。”说完过去转了一圈，看没有什么异样，过来让罗丹和秦小雨过去。
秦小雨陪着罗丹过去，又仔细看了一圈，两人才蹲着身子方便。
罗丹眼睛还不停的四处瞅，突然指着前面不远处一小块黑布跟秦小雨说：“小大嫂，你看那是什么？”
秦小雨赶紧半蹲着提上裤子过去看，是一块有果果巴掌大的黑布，边缘都是不规则的布丝。捡起来看了看有些纳闷：“看着布料撕口不像是旧的啊。”
罗丹整理好衣服过来，凑过去看了看：“拿给宋修言和我大哥看看，估计是装神弄鬼的人留下的。”
秦小雨过去把碎布递给宋修言：“刚在那边发现的。”
宋修言正低头丈量着脚下的草地，看见秦小雨手里的布，拿过去看了看：“没事，看来真的是一群人在装神弄鬼了，昨晚跑的匆忙把衣角划破了。”
秦小雨却不赞同的说：“如果是人，我觉得更可怕啊，他们要干什么？而且躲在暗处。”
罗丹也跟着点头：“对啊，咱们现在在草原正中间，人家要是射击的话，咱们就成蜂窝煤了。”
宋修言笑了笑：“对方估计不想谋财害命，咱们赶紧回去吧。”
罗湛已经熬好粥，让几个人赶紧洗漱吃饭。
吃饭的时候，宋修言跟罗湛商量：“现在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咱们还是不要去乌孙国王墓那边了。”
罗湛顾及秦小雨和罗丹她们的安全：“再等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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