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鱼……死了两条?中年男人登时无语了,尼玛,我跟你说啥,你跟我说啥呢?
不过,他也是见多识广之辈,眼见吓唬不住对方,马上就改换策略,于是眼睛一眯,“你确定不知道……我们是为什么找你的?”
“麻烦你先亮明身份,”陈太忠淡淡地回答,“将来我找后账……也不至于找错人。”
我艹,你这小子也太嚣张了吧?中年人简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了,对着中央纪检的工作人员,居然就敢公然赤裸裸地表示,要找后账?
别人都说胆大包天,以前我一直不怎么相信,今天还真见到这么一位。
不过,也就是仗着身后的势力嚣张吧?于是他淡淡地回答,“我叫张锦华,你记住我的名字,只要我处置不公,欢迎你来找我的后账。”
总之,他是显示出了中央纪检人员的底气,没有向嚣张的气焰低头,不过下一刻,他就话题一转,“既然你不知道原因,那么我问你一句……你是否知道单永麒失踪了?”
“单永麒失踪啊,”陈太忠听到问的是这个问题,心里就松一口气,这个问题真的太好说清楚了——总比问丁小宁的财富来源,容易回答,于是他点点头,“你继续问。”
“这就是你承认自己知道,没有异议吧?”张锦华看一看他,没发现什么反对的意思,就接着发问,“你跟单永麒是有矛盾的……这个你也承认吧?”
“你这不扯吗?”陈太忠听得哼一声。
“是我在问你,不是你在问我,”张锦华轻咳一声,面无表情地发话,“你只需要回答,你是否承认……跟单永麒存在矛盾?”
“我不承认跟他存在矛盾,”陈太忠摇摇头,有板有眼地回答。
“单超曾指使人,多次搔扰惠特尼休斯顿等人,”张锦华也不着恼,继续慢条斯理地发问,“你在不同场合放出风声,要对付单超……这个你也不承认?”
“单超是单超,他不是名超字永麒,”陈太忠用一种怪怪的眼光看着对方,“老张,这是两个人,你连这都分不清,中央纪检得出现多少冤假错案?”
张锦华听到这话,胸脯起伏两下,从桌上摸起烟来,抽出一根点上,连吸了两口,才微微一哼,“单超是单永麒唯一的儿子,你和他之间,存在产生矛盾的必然姓……你可以否认。”
“你能说点靠谱的吗?”陈太忠无奈地咂巴一下嘴巴,“好吧,我不否认,这个可能姓是存在的,你到底想说什么?”
“单永麒失踪了,”张锦华又缓缓地重复一遍。
“我知道他失踪了,但是,关我什么事儿?”陈太忠无奈地一摊双手,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来,自顾自地点上一根,“就因为这点莫名其妙的可能,就把我带离北崇区里,一大堆政斧工作等着,居然不在区里问我……我怎么觉得我比岳飞还冤呢?”
这就是讽刺对方用莫须有的罪名了,张锦华也不着恼,而是继续淡淡地发话,“这是我们的工作,一个省委副书记失踪,我们不可能不过问的……我想你已经明白我们的意思了。”
“我觉得应该让警察部的人来问我,”陈太忠无奈地嘀咕一句,“怎么轮得到纪检委?”
“这只是一个调查,小周应该已经跟你说清楚了,”张锦华继续说他的那一套,不过也解释了一句,“警察是查案子的,我们是代表组织来调查的,意义不同……你准备好了吗?”
“那我的办公室主任,也强行带到市里,没他什么事吧?”陈太忠表示出不配合的意思,“明天还有爱心人士,来谈修建希望小学的事情……他不能离开吗?”
“记住,我叫张锦华,”张锦华又强调一句,面无表情地发话,“你先接受调查,其他事情往后放一放。”
“那好,你们问吧,”陈太忠微微一笑,心说真没见过这么会拉仇恨的,你既然上杆子找死,我会让你记住……我叫陈太忠。
接下来,就是问他跟单超冲突的过程了,从一开始结怨问起,到后来一系列的冲突,表面上发生的事情,他都不怕说。
当然,那两辆大巴车里载了什么人,他是不会说的,就说那都是惠特尼和凯瑟琳的随员,至于是谁,他也不知道,所幸的是,张锦华对这些兴趣也不大。
老张倒是对马路上出现一帮意外的人,压制住了地北的混混,是相当地感兴趣,详详细细地问经过,不过陈太忠就一口咬定,那些人我不认识——反正估计就是些热心群众吧,也没看到有一百多号那么多。
这个环节是重中之重,一直问到八点,张锦华吩咐人买饭过来,还和颜悦色地问陈太忠,“你要吃点什么?随便点。”
“我怕你们往菜盘子里吐痰,”陈太忠冷哼一声,他是绝对不掩饰自己的恼怒,“啤酒就行了,我早就说了……不要过期的。”
张锦华白他一眼,连搭腔的兴趣都没有,这厮摆明了就是一个怪话漏子,他要是计较,反倒是有失身份,“帮陈区长买啤酒过来……买两包方便面,当着他的面儿煮。”
“不吃,”陈太忠摇摇头,“我的通讯员,给家里打过电话了吗?他爱人正怀孕。”
“他是比较配合的,给你们区里打了不少电话,”张锦华笑一笑,他在问陈区长的同时,也能接到旁边的消息,“太忠同志,你早点配合,也就能早点回去嘛。”
这离间计,玩得太没技术含量了,陈太忠心里暗笑,小廖——他能知道什么?去地北我都没带他,想配合都配合不来的,他最不忿的,是自己的贴心人,受到自己的连累。
这让他怒火中烧,“老张你的意思是说,我一直不配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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