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十点,七八辆通达车牌组成的车队来到了区政斧门口,不过只有一辆奔驰六百要进门,其他车都停在了路边。
但就算是奔驰,那也不能随便进区政斧,正经是早锻炼的北崇老百姓能随意进,门房很负责地走过来拦住,“找谁?”
“阿伯,是我啊,小安,”车后座的窗户放下,一个男人探出头来摘掉墨镜,他笑**地回答,“我找陈区长……约过的。”
“哦,是你啊,”门房看到这张大部分国人都很熟悉的脸,就摆手放行了。
车辆缓缓地驶入,安德福旁边坐着一个清瘦女人有气无力地笑一笑,“你这张脸,可以当通行证使用了。”
“才在这里演出过,”安德福笑一笑,然后面容一整,“阿妮塔,陈书记这个人很刻板的,你少跟他开玩笑。”
“我会注意的,你已经说了五十九次了,”阿妮塔点点头,她也知道陈书记和惠特妮休斯顿的事,原本以为惠特尼只是做一做心理调整,不成想听小安子说,此人竟然有大神通。
若是能不死,谁舍得死?她幽幽地叹口气,“不要让我那么疼,就很好了。”
阿妮塔的病情已经很严重了,医生的断定是,就算过得了元旦,也过不了春节。
陈太忠正坐在办公室里,见到安德福搀着一个墨镜女人进来,先抬手示意他俩坐下,然后对着电话嚷嚷一句,“我不跟你废话,只给你两天时间……有种不要给钱。”
放下电话,他点起烟抽一口,“身体不舒服,就不要上楼了嘛……这是阿妮塔?”
“陈书记好,”那女人摘下墨镜,冲他谦恭地笑一笑。
“是你啊……唱歌的,我知道,”陈太忠点点头,这女人目前的瘦,是得了癌症之后那种瘦,不过面部轮廓还是没大变化,只是,他确实想不起来此女叫什么了。
然后他大有深意地看一眼安德福,“怪不得你吞吞吐吐的,原来是怕有绯闻。”
“陈书记说笑了,”安德福讪讪地笑一笑,“我们只是很好的朋友……阿妮塔说,第一次来见陈书记,一定要上来拜会一下,要不就太失礼了。”
陈太忠淡淡地看一眼女人,心说这还不错,你要是敢跟我摆架子,我还真的不稀罕管你。
于是他站起身来,“好了,我带你们去。”
“这太打扰您了,”安德福陪着笑脸回答。
“无所谓,这个疗养院,目前流程还没完善,我过问一下比较好,”陈太忠向门外走去,同时吩咐廖大宝,“小廖,跟刘海芳说一声,要她出一份疗养院的管理文件……要跟旅游区结合起来。”
廖大宝却是有一瞬间的恍惚,然后才点点头,“好的,头儿……这不是那谁吗?”
刚才阿妮塔进去的时候,是戴着墨镜的,他虽然很好奇,却也没想到,居然是这位——这俩人呆在一起,又要爆大八卦了吧?
“廖主任也认识我?”阿妮塔冲他微微一笑,她这个称呼,是学安德福的。
“咳,”廖大宝清一下嗓子,低声回答,“我爱人非常喜欢你的那首《花似梦》。”
“那回头要见一下廖太了,”女人笑着回答,然后眉头微微一皱。
“阿妮塔身体很虚弱,不能久站,廖主任,抱歉了,”安德福歉意地笑一笑,又为她戴上了墨镜,“等她身体好一点,她会去看望您太太的。”
看着他俩往楼下走,陈太忠才走过来,略带点不满地哼一声,“多记点正经事……这个阿妮塔,唱过些什么歌?”
大约在十二点,车队赶到了疗养院,罗雅平昨天接了电话之后,迅速安排卢天祥的人出动,一共建五个大棚,中间一个周边四个,今天上午十点就建好了第一个大棚,其他的现在也要完工了。
罗区长知道这次来贵客了,所以配发了一批曰用品,比如说发电机、茶几、椅子、水杯什么的,她还亲自赶了过来,指挥摆放。
好死不死的是,畅玉玲今天来这里转一圈,看到她在这里折腾,就摆个桌子弄壶茶,邀请罗区长一起喝茶,但是两人基本上没什么话说。
待到陈书记带人来,罗区长一眼就认出了阿妮塔,于是脸色一变,将陈书记拽到一边,“老大,她不是……癌症了吗?”
“呀,这个你也知道?”陈太忠很好奇地看她一眼。
“这个消息传得很广了,”畅玉玲在一边接话,“常买一些杂志,就能知道这些消息……罗区长的手表,应该是今年夏天的新款,很时尚。”
“不值几个钱,我就戴几个月,”罗雅平笑着回答,她知道自己手上的表,也就两百来块,你想借此讽刺我吗?“图个好玩。”
要不说这女人们在一块,莫名其妙的事情特别多,按说这俩都是空降干部,应该搞好关系的,可偏偏地,畅玉玲能跟任何女姓处好关系,就是跟罗雅平合不来。
“你俩都闭嘴,”陈书记很不高兴地哼一声。
阿妮塔被人扶着走过来之后,摘掉墨镜四下看一看,又深吸一口空气,“陈书记,这里真的很棒……安德福,谢谢你。”
这跟安德福有一分钱的关系吗?陈太忠心里不满意地哼一声,随手发了一团仙气过去,“阿妮塔,既然来到这里,你就敞开胸怀,感受大自然的气息……你带的药,能停的就停了。”
“好的,”阿妮塔点点头,笑着回答,然后推开身边的人,自己走了两步,“我觉得已经好多了,身上也不疼了。”
“那你也要注意啊,”她身边的两个人赶紧上前扶她,“姐,咱们多看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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