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陈太忠嘴角扯动一下,看一眼面前的两位女同事,他自顾自地倒酒,“这个那啥……喝完斗地主哈。”
“我就一直不赞成你这个小姐合法化,”罗雅平幽幽地叹口气,饭店里的声音很嘈杂,但是她也听清楚了隔壁的话,“现在**都要去北崇,这成什么了?”
“这叫用脚投票,”陈太忠淡淡地看她一眼,他实在不喜欢这个话题。
小姐持证上岗,加上北崇大买卖极多,导致现在北崇小姐的素质急剧上升,也因此带来了不少人气,促进了北崇的繁荣——刚过正月,北崇持证上岗的小姐都超过四百了。
但是这个政策,本身是陈某人自己都存疑的,他也不想多加辩解。
因为是跟两位女士吃饭,陈书记也没怎么喝酒,大约四十分钟,三人就结束了饭局,然后驱车找到翠竹宾馆。
这个宾馆不算大,总共才六层楼,配套设施也很一般,不过在明孝,应该算是数得上的了。
三人开了两个房间,门挨门的,陈太忠进去之后,随便地冲个澡,坐在屋里看电视,他是带着笔记本电脑的,但是指望这宾馆里有网线,那是痴人说梦。
现在已经九点半了,坐了一会儿之后,隔壁房间没有过来说要打扑克,他就跟前台打个电话,要了点啤酒上来,一边喝酒一边看电视。。
喝啤酒喝到十点半,他脱了衣服打算睡觉,不成想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这是干啥啊,”他披上宾馆的劣质睡袍,很不耐烦地打开了房门,“怎么回事?”
“陈书记,”罗雅平直接扑过来,抱住了他,“咱们换房间吧。”
“啥?”陈太忠很愕然发问,小罗是穿戴齐整的,小罗身后的小畅,也是穿戴齐整的,但是这十点半了,要换房间……谁和谁换啊?
“陈书记,是这样,”畅玉玲倒是神色正常,不过她的声音,也有点发抖,她将房门关上,压低了声音发话,“我们那个房间,三天以前死了一个人。”
合着这俩进了房间之后,罗雅平才说要去洗个澡,只觉得小腹一抽,刷地一股流下来了——大姨妈来了。
她出来的时候,带了洗漱用品和换洗衣服,但是这个……卫生用品,她没有带,包里就是两个护垫,于是她就问,畅区长你那里有这玩意儿吗?
畅区长有时候真的很热心,她说老朋友刚走,我真是没有,咱们出去买吧,我陪你。
可是这明孝的夜间经济,十分地坑爹,而翠竹的位置也不是很好,两人走了两里多地,总算找到一家百货用品商店。
晚上看店的是个女人,态度还可以,不过她听说,这两位是住在翠竹宾馆的时候,眼睛就是一瞪,“有没有搞错,才死了人呢……你们敢住那里?”
翠竹宾馆前几天发生命案,一个服务员不知道怎么想不开,就吃安眠药自杀了,警察过去调查一下,封了两天门,然后宾馆继续营业。
这一起案子,市里的电视台都报道过,女店主离翠竹这么近,当然知道。
“死了人的房间……就是三零三啊,”畅玉玲一伸手,也死死地抱住了陈书记,浑身上下都在哆嗦,“就是我们住的那个屋啊。”
“这个这个……咱们有话好好说,”陈太忠一手搂着一个,轻拍她俩的肩膀,真是左拥右抱,“行,给你俩换房间,其实,[***]人不讲迷信的。”
“咱们换宾馆吧,瘆的慌,”罗雅平说成啥都不想在这个宾馆住了,“不换地方,我是不敢住了。”
你就睡在我房间,我就不信这个了,陈太忠是真的一点不害怕,别说死人,有怨魂他都不怕,不过看一看这俩觳觫的样子,他最终点点头,“行,换宾馆吧。”
然后就是三人去退房,前台说要按半天结算,畅玉玲不答应了——不是出不起这个钱,关键是你直接把我们安排进死人的房间,这不是欺负人吗?
照你这么说,那个房间以后我们就不安排人住了?前台的火气也很大,中国每天死多少人呢,他们住的地方,你就不要去了?
这一通吵,就吵了差不多五分钟,最终过来个男人,说不要吵了,退钱。
宾馆为了经营,就忍了这口气,但是大厅里坐着的一个男人见状,站起身一声不吭地走了。
陈太忠带着两女走出大厅,“这明孝还真没什么太好的宾馆,去凯旋吧。”
“您对明孝挺熟悉啊,”畅玉玲笑着发话。
“我不比你俩强,只不过看一眼地图,就都记住了,”陈太忠指一指自己的脑袋,傲然一笑,谁敢跟我陈某人比记姓?
三人说笑着,就往别克车走去,不成想迎面驶来一辆大轿子,尾巴一摆,驶出了院门。
就是这个甩尾的动作,陈太忠赶忙拎住身边两位女士,连退两步,才刚刚躲过。
这辆大轿子车,开得实在太过分了,三人不避让的话,铁定会被撞到,不过撞到的后果,也不会很严重,了不得就是地上打两个滚,擦破点皮。
陈太忠登时就火了,这种情况,一般人会认为是司机无德,但是他不这么看,对方绝对是有意的。
要搁给一般的外地人,遇到这种事儿,就只能忍了,车又没撞到你,想追究的话,没啥理由,可不追究的话,又要憋一肚子气。
事实上,司机这么做,还就是要恶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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