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说没有圣旨赐婚,也会嫁给燕麟,有些人忍不住震惊。又看看燕麟俊美妖冶的外表,这不是被迷惑?还是真的被威胁了?
窦清幽解释过,至于她们都怎么想,她实在不可控,就让人拿了干果花生瓜子出来给她们,“都是从京城带回来的,你们吃些,也拿些回家去吧!”
看她送客,刚才说话怕又惹了燕麟,就纷纷告辞离开了。
燕麟看她们都走了,不满的哼一声。
窦清幽看看他,忍不住笑,“大阉贼!你还要被骂很久呢!”
“你也敢骂!”燕麟捏住她的鼻子,却满脸的宠溺。
窦清幽朝他扬着眉笑。
梁氏可是提心吊胆,出了一身汗,就怕那些人看出窦清幽有身孕了。
很快,接到消息的梁家也赶过来。
成亲梁贵没走到,又听梁大郎做出的事,梁贵都觉的没脸再过来见窦清幽。
“姥爷!姥姥!”窦清幽见了他,一切照旧,笑着见礼。
一看她瘦了那么多,梁贵又看在一旁时刻盯着的燕麟,顿觉的心里酸涩。就算是真的对四娘好又咋样?被逼嫁给一个人人喊大喊骂的太监,这辈子还有啥指望!?
樊氏也以为她们走后,窦清幽过的不好,“不是三郎和小郎都跟着离的不远?”当兄弟的,咋看着还让她瘦这么多!?
窦清幽是一瘦,脸上就很明显掉肉。看他们都面露担忧关切,笑的一脸明艳,“前些日子苦夏,又有些不舒服,坐船赶路赶的。燕麟天天看着我吃一堆,家里各色山珍贡品都有!我还带回来了些,给你们尝尝!”
梁贵更觉的她是心里苦,吃再多也会瘦,心里暗叹不止。
窦清幽也不可能碰人就解释,也就不多说了。
这边饭还没摆上,那边迟了一步的梁大郎和梁五郎梁六郎一行也赶到了。
梁氏听着,耷拉了下眼,“五郎六郎这是回来参加乡试的!正赶上吃饭,要不去接接,让他们过来吃了饭再回吧!”没有提梁大郎一家的事。
梁贵听到梁大郎查窦清幽和燕麟,以陨石警示的事对窦清幽威胁,已经恼怒万分,听他回来,直接冷下脸,“让他们回去等着吧!”等着啥,他没有说。
梁氏是不想再看见梁大郎,这是没出事,真出事了,她绝不会放过他个畜生!
陈天宝看着,“要不安排个车马,也让五郎他们回家!”
“不用管!”梁贵直接道。
码头多的是拉货拉人的车马。
黄氏心疼儿子,却也不敢多说。老头子这些日子,肯定有打算!心里又埋怨窦清幽,她们家如今在京城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还把个皇商占着,大张旗鼓的要跟他们家断亲的话!让老头子和老太太天天不知道在屋里背着他们嘀咕啥!
梁三智带着下人过去,招呼几句,让他们先回家。
梁五郎和梁六郎啥话都没说,大姑不说让他们拐弯,也不是因为他们,当即就应了声先回家去。
梁大郎看着,脸色暗暗发青,吩咐随从,“大奶奶情况不好,去县里请个大夫来!要医术好的!”
随从连忙应了声,去请大夫。
梁三智看被搀扶下船的常月梅,就让他们先回家,“你娘在家里等着你们呢!”
梁大郎一听,窦清幽和燕麟回来了,他们都来走亲戚,他娘都不让来了,眼神顿时阴了阴,没再多说,扶了常月梅,叫着梁媛和梁娜上车回家。
梁三智回了洺河畔,众人的话题就转移到了乡试上来,家里已经有人提前去安排,陈天宝在贡院不远买的有个小院子,就专为窦小郎兄弟以后赶考方便,今年因为陨石警示的案子,耽误了春试,自然乡试也是没资格了。
陈天宝就让梁五郎和梁六郎去了直接住到小院去,“那边都有人打扫看管,直接去了也方便,省了许多麻烦!”
梁三智跟他道谢,敬了他两杯酒。
桌上的菜都是待客的,窦清幽吃了几口有点想吐,立马放下筷子,端了茶喝,把那股吐意压下。
黄氏看着笑道,“四娘怕是吃惯了山珍一类的,吃不惯家里的普通鸡鸭鱼肉了吧!?”
“我在家里平日也不喜大鱼大肉的!”窦清幽瞥她一眼。
黄氏被噎了下,笑呵呵道,“山珍海味的我们是只能碰上了吃一回,逢年过节尝尝味儿,寻常的也是些小菜!”
樊氏冷眼看她一眼。说这些废话是想干啥?
黄氏一看她警告的眼神,忙笑着给窦清幽夹了一筷子菜,“来!四娘!这个鸭掌好吃!做的也巧,骨头都剃掉了呢!”她是特别喜欢这个,自己都能吃一大盘。
鸭掌是烧的,窦清幽一直都没有夹。
赵氏看看,“四娘口味一向偏清淡,又吃的少,这才一直长不胖!可不能这样,要多吃点才是!”
窦清幽已经不准备拿筷子。
梁氏舀了碗酸汤疙瘩给她,“从小就吃饭像猫!”如今又怀着身孕,恨不得她大鱼大肉敞开了吃。
窦清幽笑着喝完一碗疙瘩汤。
黄氏看着她夹的鸭掌,一直到饭后都没有被动一下,觉的窦清幽越来越不给她面子。老头子要是想分家或者啥事,她肯定不站在他们二房!
饭后说了半天话,窦清幽一阵阵犯困。
“赶了一路都没歇息好,你先回屋去睡吧!”赵氏劝她。
樊氏一听,也让她回去睡。
梁氏之前都不让,觉的没礼貌,但她现在情况不一样,樊氏都开了话,立马催她去睡。
看几个人都没注意到,窦清幽笑着起身回屋。
梁贵却没急着走,一直坐到下晌后,这才打住了话茬。
送了他们一行离开,陈天宝回转身就道,“我看爹怕是有什么打算。”
“啥打算?”梁氏问。
陈天宝摇摇头,“梁大郎回来了,爹肯定是有打算的。就是不知道爹要小惩,还是要大动。”如果真的要分家或者啥,那梁大郎他们一房,怕是会更怨怼他们。如今她们家情况非常时期,尤其是四娘和燕麟,要是有个啥,后果太大!她们必须把所有不好的都杜绝掉!
梁氏却不想插手娘家的事,“反正话说下了,不准他们再踏进门来!”说着哼了声,又去了厨房,琢磨给闺女好好补养的事。
窦清幽倒是想去酿酒坊和葡萄酒庄看看,今年葡萄酒已经开酿了,她不下手,连看都不看着,总是有点不放心。
燕麟也不忍拘着她,晌午下工时,跟窦清幽到酿酒坊待了一晌午,次一天又带着她赶往葡萄酒庄。
酒庄里燕麟早就安排了他的人手,“我们可以在这住两天!那老头的甜瓜,这个时候新一茬该熟了!”
“噢!你!”窦清幽听他说庄园外种甜瓜的老头,突然明白过来,指着他,“你看到我去摘瓜了,也去摘了几个!那老头骂着偷了他几个瓜,多出来的是你干的!让我挨了骂!”
燕麟笑看着她,“偷瓜的事本就你干的!说起这个……”他脸色一沉,“你还拿着瓜给那个贱人吃!当时你们俩在池塘边……”
窦清幽顿时心虚,当时容华赶过来,啃了瓜又对她表心意,还抱了她,“什么池塘边,我当时可是直接把人推倒地了!还差点打了!你在宫里那么多年,见了那么多宫廷美人,谁知道你没看过那些女人!”
燕麟忍不住笑起来,小东西!每次心虚起来就先倒打一耙。
“说不定你在宫里不止一个相好的呢!”窦清幽说着哼哼。
燕麟气笑,捏着她的下巴,欺身上来,“看我现在不好收拾你是吧?”
窦清幽立马反手抱着他,笑嘿嘿道,“我们去偷瓜吧!”
看她笑的满脸讨好,燕麟把脸伸过来。
窦清幽忙亲了亲他。
俩人牵着手就朝酒庄外围逛去。
庄妈妈看着,也就不跟了,只惊醒暗中的人手盯着,去忙着做饭,弄吃的。
那老头的甜瓜最后一茬儿正好熟了,不过他正在瓜田边上看着。
两人转了一圈,却没找到机会。
红绸暗中扬了扬帕子。
那老头不时就睡倒在椅子上。
燕麟一看,让窦清幽在树上等着,他下去摘,抱了一包六七个。
这边偷了瓜就跑,那老头次一天发现,还以为夜里谁趁着他睡着偷的,又骂了一顿,被他大儿子打了一顿。
几个儿子听到骂人,不管是骂谁就打。
窦清幽却是没敢吃多,半个甜瓜,被骂一顿。
梁玉娘和唐宛如那边得到了消息,也赶过来看她,从年前走了,几经波折,都还见上面。听窦清幽在葡萄酒庄,几个人又赶到酒庄来。
窦清幽正跟燕麟在坡上摘葡萄,摘着吃着,说要自己做些葡萄干,“肯定不如吐蕃那边做的好,不过今年葡萄不错,可以试试做些。”
“清幽!”
“四娘!”
看几个人过来,窦清幽眼神亮了亮,也高兴起来,“正准备十五前叫你们聚一聚!”
梁玉娘红着眼过来,看看燕麟,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唐宛如早跟窦清幽通了几次信,听她是真的喜欢燕麟,而燕麟对她多好,所以见了两人,忙上来见礼,“民妇见过都督!夫人!”
燕麟神色稍稍满意,“不必多礼。”
后面齐令萱也忙和梁玉娘给他见了礼。
窦清幽笑着拉她们起来,“走!到屋里去!”又问唐宛如,“咋没把元哥儿带来?”
唐宛如生了个儿子,已经半岁多了。
“太闹人了,带他出来我们话都说不成!在家里婵姐儿和欣儿看着呢!”
窦清幽让她下次带过来,她要见见。
庄妈妈那边让人准备茶水点心果子上来,又安排饭菜。
燕麟就没有跟过来,让她们几个去说话。
梁玉娘忙拉着窦清幽问她的情况,“光看信上写的,大姑说的,也不知道个实际情况!”
窦清幽笑着简单说了些,“这次回来过十五,也正好想家了,也见见你们!”
齐令萱听的有些惭愧,她下个月就要出嫁了,嫁给白少陵。她一心念念的喜欢那样优雅洒脱的男子,喜欢他,清幽却并不看好。容家要是跟燕麟再对上,白家怕也不会袖手旁观吧?下场她和清幽再见面,怕就不是现在的亲密关系了!
窦清幽也看向她,“婚期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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