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占奎是立马跳脚,“你个小畜生竟然敢打人!?你个没教养的东西!你这是想当众杀人了!?你娘个荡妇跟人通奸生了野种不承认,你就出来打人!?”
“你哪只狗眼看见他是无故打人?要不是那个贱妇口出恶言,毁人名节,会挨打!?谁家的闺女媳妇儿和娘亲让人污蔑毁了名声,还无动于衷的!?”陈天宝怒骂。
众人看着都不说话,却有人不少人撇嘴,认为窦翠玲就该打,作为一个小姑子,她可没少坏事!有人暗自点头。
“不单他要打,我也打呢!”陈天宝怒喝一声,上来抓住窦占奎的拐杖,照着他脸上,啪啪啪,狠狠几个巴掌!把他打倒地上,又反手狠狠打了刁氏一个大耳巴子,“老不死的贱货!”
“你……反了!反了!”刁氏被他打了,一下子就要跳脚了。
窦小郎盯着窦二娘,见她往后缩,立马就一个眼神。
两个孔武有力的婆子上去就抓住她。
“放开我!你们抓我干啥!?你们这是想要干啥?被验证出事实来,恼羞成怒,就要当众抓人害人了!?快放开我!你们一家不想死,就立马放开我!”窦二娘怒叫着,她这里可是有她们家最大的把柄!她要喊出来,所有人都知道了,看她们能不能杀了所有人,都灭口!
“放心!不怎么着你!只是想让你看清楚一个事实!”窦小郎冷笑着说完,扭头叫梁氏,“娘!”
他是要让梁氏也来滴血验亲,证明清白!反手狠狠打击老窦家。
梁氏很清楚这么做才能平息流言,洗清污迹。可是小六……他虽然不是她生的,可是却是她养大的,这么当众暴出他不是窦传家生的,也不是陈天宝的,再要是连她这个娘也不是亲生的了,那他该咋接受?他还是个小娃儿!
李妈妈在她身旁低声道,“太太!你这会怕曝露了真相小六受不了,可要是不曝露,不仅你要背着通奸的污名。小六也会背着个野种的名声!可不比被爹娘遗弃,被养父母疼爱强!”
梁氏面色一窒,微微点头,她明白!
“太太不要忘了真正的小六儿少爷,至今连个名分都没有!连死都死的悄无声息!害死他的人,还逍遥法外!”李妈妈又道。
梁氏看向窦二娘,眼神恨意怒涨,抬脚走上前来。
小六不知道她要干啥,刚才看他的眼神,分明是不舍得!心里恨怒她跟人通奸,弄成今日的局面,丢尽脸面。又忍不住满含期望。
梁氏却没有看他,直接上前来,滴了血在碗里。
看着大钢针又移到他跟前,小六顿时瞪大了眼,满心一种强烈不安的感觉,他摇着头,抗拒着,不让扎。
不过被捆的结实,根本使不上劲儿,眼睁睁看着手被扎破,血再次滴进了碗里。
众人都还有点不明白啥意思,“这又滴血是啥意思啊?”
“还能啥意思!梁氏和小六滴血验亲,怕这小六也不是梁氏亲生的!”明白过来的人立马道。
众人一听,这个消息,简直更惊疑。都把脖子伸长了,恨不得眼睛长到碗边上,第一时间看清楚事实。
三碗都放在老窦家人的面前,碗里的两滴血,刚一相触,就互相排斥开来。
一片哗然!
梁氏和小六也不是娘俩儿!?小六竟然也不是她亲生的!?这是咋回事儿?
看着老窦家人震惊懵逼,不相信的脸色,梁氏恨恨的盯着窦传家,“我亲生的儿子,亲生的小六儿早就在出生当天没有救活,早就已经死了!是你护着的你的好闺女亲闺女害死的!是你千般求情万般求饶,放过的好闺女窦二娘!就是死在她的手底下!”怒指着窦二娘。
窦二娘也惊了惊,“别诬陷我!”
梁氏冷笑的哼了声,“我诬陷你?官府早把你害人的门门道道都揭露的一清二楚!你还想抵赖?到了官府,案底都还在,你自己画押认罪,你有脸抵赖吗?我儿子被害的出生就死了!我要不是命大,也死在你手里了!窦二娘!你个阴险狠毒的小贱人,你做的事可不止一件!要我给你细细的数出来吗!?”
窦二娘满脸铁青,头上青筋直冒,恨恨的看着梁氏,话就到了嘴边。
窦小郎危险的盯着她,手里把玩着刚刚扎血的大钢针。
窦二娘看了他一眼,那大钢针上闪着冰寒的白光,仿佛只要他手指轻轻翻动,就能刺入她的喉中,瞬间要了她的命。又把嘴边的话收回,“你敢说你们没做手脚!?就是想要洗清自己!耍的手段!你们耍的手段多着呢!”
窦传家还在震惊中,没有回过神来,他看看梁氏,又看看小六。他不是自己的儿子,也不是梁氏的,那他们的小儿子呢!?真的死了!?被害死了!?
小六也脑子懵的反应不过来,整个人如遭雷劈了一般。他竟然不是亲生的!?他不是亲生的!?
众人也都嗡嗡议论,现在这个小六是从哪里来的?
陈天宝站出来讲了他和陈婆子随着窦三郎去县城给小六儿看病救治的经过,“……我们还没有出城,小六儿就彻底咽气了。刚刚出生,活了不到一天。我们都不知道该回来说这个事。当时秀芬也是一口气吊着命。走到半路,就在柳庄外的大路边上,见到了个襁褓,里面也是个男娃儿,不过很是虚弱,一看就天生不足养不活的。但是还有气,我们就抱了回来,把他当做是小六儿养着!就是现在的小六!”
众人都明白过来,原来这个小六是捡来的!根本不是啥梁氏跟人通奸生的!都看老窦家的人,纷纷鄙夷起来。
刁氏和窦占奎,窦翠玲赵成志几个都不相信,可碗里的血,却实实在在的在那里,就是事实!
“你个贱人害死了我儿子!我要你偿命!”梁氏怒骂一声,红着眼就朝窦二娘冲过去,抓着她的头发就往她脸上打。
“啊啊啊!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这是私刑!”窦二娘死命的挣扎,却被两个婆子死死抓住,根本逃脱不了。梁氏更是疯了一样,从来没有对她下过手,这次仿佛要把所有的恨怒都发泄出来,拳打脚踢,像是要把她生生打死。
窦翠玲立马叫骂着冲上来要拉她打她。
赵成志,和刁氏也都要扑上来。
李妈妈几个上来就拦住,她们家这么多人,还能让他们在自家大门口得了手,对她们家太太下手!?
窦占奎瘸着腿,不敢冲上去,就在一旁跃跃欲试的咒骂,喊着打死人了!打死人了!
有人伸脚绊了他一下,直接把他给绊趴下了。
洺河畔大门前的空地每天都走很多车马,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到了出货卖酒的时节,路面早撵的光滑光滑的。窦占奎摔的狠,脸上擦伤一块,想要起来,又有人踹上来一脚。
看热闹的人还嘲笑不已。
有人看梁氏打的累,恨不得上去帮忙打,“阴毒害人的贱人!一家子都是面上装着柔善装着好人,内里那么歹毒!当初就该让县衙打板子打死她!”
梁氏虽然这几年不干啥体力活儿了,却也没有养尊处优,啥都不干,又跟着家里的护卫和陈天宝一块打拳锻炼,依旧一把子力气。
窦小郎还担心她打的太狠了,真把天天躲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窦二娘给打死了,到时候落个官司,上来把她拉开。
梁氏喘着气,不是一下打的累的,而是气的恨的,要不是窦传家现在成了半残,她也要把窦传家狠狠打一顿,“你这种人,好好地都不会跟你过的!你现在就是报应了!你的报应还在后头呢!整天一副可怜像,好人脸,恶事都是你干的!都是你纵容!都是你逼的!你才是最不要脸的畜生!”
窦传家口眼再次歪斜的厉害,抖着嘴,一句话说不出来,只两眼含着老泪,看着梁氏。
陈天宝把梁氏扶回,“胆敢污蔑闹事,你们是磕头求饶滚蛋,还是进官府衙门!?”
“就是!可不要以为还是当初好欺负的呢!”
“是啊是啊!坏人名声的事,你们可是做了一回又一回!梁太太现在可是长平县主的娘,都督的岳母!窦三郎在京城给皇上侍讲!你们胆敢污蔑她,是要进大牢的!”
议论声越来越多,都讨伐一样,喊着要把老窦家的杂碎送进大牢,“让他们再也闹不了事!再也害不了人!”
“狗改不了吃屎!不一次教训好,以后还会害人的!”
窦翠玲狰狞着脸,“你们敢!你们不要忘了,你们酿酒秘笈可是没有和离之前就有的!那是老窦家的!你们全都拿走了!你们得了皇商,赚了大钱!那可是我们家的!你们今儿个不还给我们,我们决不罢休!”
“对!决不罢休!别以为你们现在有权有势,进官府我们照样不怕!不就涨着有个太监女婿,真以为风光荣耀了呢!”刁氏也爬起来,怒咬着牙,阴鸷恨毒的盯着。
“今儿个你们不把酿酒秘笈交出来,有种你们就杀了我们!拉你们垫背,我们死的也值了!”赵成志呵呵呵阴笑。
窦二娘捂着脸,恨毒万分,“只要你们不怕欺君之罪,你们有种就不交!”
梁氏一听她也都知道了,顿时怒恨的脸色涨青。威胁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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