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内光线调得很低,麦悠然穿着一件束腰式的蕾丝花边睡衣,半卧在床上,抱着一叠资料在灯下看……
一双手臂自身后伸出来,将她手里的书拿走,“不要在灯下看书,对眼睛不好!”
雷狄傲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霸道,伸手将她翻了过来。
麦悠然冲他笑,伸手捏住他的脸颊,使劲地拉着,笑眯眯道:“你怎么越来越像我妈了!这并不是书,这是我的血验报告还有B超单,我的身体非常健康,小宝宝状态也很好,我终于放心了!”
雷狄傲低下头,埋在她的玉颈之间,贪婪地嗅着她肌肤上特有的芬芳,薄唇轻轻地摩梭着,灼热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肌肤上,一阵细微的颤抖自心底传出来。
“嗯……”麦悠然嘤咛着翻了一个身,伸手推开了他的脸。
“宝贝,这个孩子我们不能要!”
磨厮了很久,雷狄傲这才抬起幽深的黑眸,温柔地凝视着她,大手万分怜惜地抚过她微尖的下巴。
“为什么?SUNNY都很期待弟弟妹妹的出生……”麦悠然推开他的手,坐了起来,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尔代之的是一脸的诧异。
“当年你怀着SUNNY的时候,受了多少苦?简直就像一场恶梦……”
他黑眸紧缩,大手将她的小手拉到唇下,温存地吻着。麦悠然盯着他的眼睛,“所以,你一直对SUNNY不好,明知道我在不他的身边,你还把他扔给别人去管?你不想看到他,因为你看到他的时候就会想起我怀孕时的情形?”
雷狄傲沉默了一会,当初明知道SUNNY在莫烨轩,他却不想去承担一个做父亲的责任,这其中有一部分的原因被麦悠然猜对了,每次看到SUNNY,他就会想起麦悠然为了生下他而承受的痛苦……
“过去的事情就不要说了,现在他不是很好吗?男孩子经历一些坎坷才能真正的成为男子汉!”
“所以……SUNNY这么健康,那么,我也可以再生一个孩子……”
“不行!”
“雷狄傲,这一次你无法阻止我!其实我本来也没有打算要孩子的。但是既然老天爷把TA赐给了我,这就说明我再有一次机会,可以弥被婴儿时期对第一个孩子的亏欠,我会成为一个称职的母亲的。”
SUNNY的婴儿时期,遗撼地错过了,而这一次机会,她不想再失去。
“你这个女人,怎么越来越固执,你知不知道怀孕有多大的风险?”
“做什么事情都有风险,你开公司不是一样有风险吗?如果因为怕有风险而无所作为,那人还活着干什么啊?”
“别人我管不了,但是你不行,你是我唯一的女人!我输不起!”雷狄傲黑眸幽深,大手紧握着她的手臂,一字一句认真地说道。
“把这个孩子打掉!趁着怀孕的时间不长!对你的身体伤害也不大……”
“雷狄傲,你真是过份,当年我怀着SUNNY的时候,你也是不让我要,现在这孩子不是好好的吗?你就是杞人忧天,我自己的身体我很清楚,而且我现在有办法对付病毒……”
“有办法对付?那你现在研制出来解药了吗?如果有的话,那先给我治疗一下,等我恢复了,你再怀孕也不迟……”
面对雷狄傲灼热的言辞,麦悠然有些无力,她的确还没有研制出解药来,上次在圣城带出来的药剂全部用在了SUNNY的身上,随着圣城的灭失,药剂的配方成份她根本没有研究出来。之前其实她也有打算在雷狄傲病愈之后再要第二胎的,但是现在孩子突然已经到来了,她根本就不想拒绝了。
那是她的孩子,是她的血脉,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她怎么可以做那样残忍的事情!
对上雷狄傲幽深热烈的黑眸,麦悠然转过脸去,向后背朝向他,还是非常坚持;“不行!”
雷狄傲并没有做过多的逼迫,只是伸出手臂将她的腰紧紧地抱住,俊脸贴在了她柔软的肩膀上,“睡吧!”
“啪!”地一声,灯光熄灭,室内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他的呼吸声仍旧停留在她的耳畔,而她却再也睡不着了,按照他的性子,他不会这么轻易地放弃。
另一间卧室里,哭闹不休的欣儿终于安稳地睡着了,这小丫头片子,跟个小男孩似的,哭起声音油亮,小手小脚踢腾的劲儿非常大,刚刚睡着,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儿,她望着女儿安睡的容颜,嘴角浮出一抹满足的笑意,长大了一定跟她爹一样的野性子。
伸手扯过盖子将她小小身体盖好!慢慢直起来,将灯光调亮了一些,开始缝补那件掉了纽扣的红色婴儿罩衣。
“咳……”
一声轻咳在窗子跟前响起,阿沙抬头,耿严正站在窗子跟前,目光瞟向床上小小的婴儿。
“这么晚了还不睡?”
阿沙索性放下手里的针线,关灯走了出来。
“有些闷,随便走走!”
“哦,最近有打听到米娜的下落吗?”
耿严苦笑,目光望向黑暗中的夜空,那一双闪烁的星辰,就像某个人的眼神,“没有……你打算要跟华医生结婚了吗?”
阿沙抱着手臂,背靠在墙壁上,草丛里都是虫鸣的声音,华医生也不止一次地向她暗示,她有时候就想要答应算了,可是心里总有那么一丝不甘,她也说不好是什么,反正总是每次都将华医生的暗示给忽略了。
“也许吧……再等等看!”
“哦……我这里倒一个关于烈风间的信息,你要听吗?”
“不要!”阿沙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了。
耿严也不揭穿她,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放在了窗台上面,“你自己看着办吧!想看就看,不想看就烧掉。”
“你真是有病,我累了睡觉去了!”阿沙也没有理会那信封,转身走进房间,像跟自己堵气似的将门关上了。
后背靠在门框上很久,听到了耿严离去的脚步声,月光从窗子里照射进来,那只白色的信封依旧静静地躺在窗台上面,反射着淡淡的月辉,就像一只充满了诱惑的潘多拉魔盒,引诱着她去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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