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一个娃娃亲而已,难道还比你的命重要?”
苏无冷哼着,眼睛微微的眯起,露出了一丝凶光。
如果高云山以为凭借一门亲事,就可以把自己束缚住,那也太小看他苏无了。
他暂时只是不想动高老庄而已,不是一定不能动。现在他处于上风,有的是手段暗中处理掉高老庄。
“哎,贤侄,你听我说。”
“当年定这门亲事,具体的情况十分复杂。就连我也不甚清楚。其实说起来,还要追踪到你们苏家庄刚刚建庄的时候。那时候的各家先祖规定,如果哪一代出现了一男一女,同龄人。便需要把二者结为娃娃亲。”
“我和你爹虽然是同龄人,但都是男子。最后推来推去,便到了你这一辈,你和高翠兰同龄,还是一男一女,所以便按照祖训,找了很多的见证人,来见证你们俩的亲事。”
“我知道你不太相信,但你可以向其他庄子打听一下,你们当年的娃娃亲,确实邀请了很多的见证人。”
“你先等我一下,我给你看样东西。”
高太公说着,走入了后堂,没几分钟又走了出来。
此刻的他,手里拿着一个朱砂盒子,盒子大概巴掌大小,长方形,上面镌刻着龙纹凤舞的图案。
显得低调却又奢华。
“这是龙盒,贤侄那里应该还有一个凤钥。原本龙盒应该属于苏家庄的,凤钥属于高老庄。定娃娃亲的时候,我们互换了一下。”
“家族祖训,只有龙凤合一,彻底打开此盒的时候,才能探究家族的隐秘。祖训还提到过,你们的娃娃亲,也是隐秘的一部分。”
“老夫多年来一直希望打开此盒,但一直无法做到。现在就把它交给贤侄了。如果贤侄真要想退这门娃娃亲,那必须拿到盒子里的东西,解开家族隐秘才行。”
“老夫也不是非要舔着脸赖着贤侄,只是因为这是先辈的遗训,哪怕是死,也万万不敢违背。否则九泉之下,老夫愧对列祖列宗,也无脸葬身于家族祖地之内的。”
说完这句话,高云山喘了口气,一脸的无奈,随后不再言语。
静静地等待着苏无的判断。
而苏无,在盒子一出现,便隐约感受到这里面若有若无的奇特活性气息,像极了某些蕴含故事信息的物品。
拿在手中,这么大一个盒子,却轻飘飘的宛如羽毛一般,没有一点重量。盒子上严丝合缝的,根本看不到衔接的痕迹,只有正中心可以看到有一个类似于钥匙的孔洞。
龙盒?
苏无搜索着记忆,他隐约间倒是好像记得苏家那位老头子提到过这玩意,只是前身的记忆也模糊了,根本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偶尔一起的。
至于凤钥,却根本没有一丝印象。前身从没有听自家老头子提起过。
暗中动用气血,苏无微微的用力,却发现这盒子不仅轻的可怕,更是坚硬无比,以他现在二级武者的实力,在上面也无法留下分毫痕迹。
使用蛮力,根本无法打开。
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坚硬与轻便,竟然可以合二为一,好古怪的矛盾感觉。
苏无眼神闪烁着,百年前的苏家庄先祖,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神秘的山谷,未知的古井,现在就连自己的娃娃亲,也被眼前的诡异龙盒所牵连。
【按照约定,自己需要在二十岁加冠完成后,迎娶高翠兰。还有五年时间,既然如此......】
沉默片刻后,苏无又看向了高云山。
“既然如此,第二个条件暂时作罢。龙凤盒的秘密,我会探寻的。等我查清楚了这里面的隐秘,我们在做计较。”
“不过,你们刚才再说什么观音院的事情?具体发生了什么,给我细说一下。”
苏家庄的隐秘暂且作罢,苏无把目光放在了观音院身上。
这个名字,是他第二次听到。第一次还是司徒行说起来的。
只是那时候,他也只是匆匆一笔带过,并没有详细叙述。
对于乌斯国中这处唯一的修仙门派,苏无不好奇是假的。
或者说,他对于所有修仙派都好奇,毕竟来西游记世界最大的乐趣是什么?
就是修仙啊。
“观音院啊,贤侄应该知道这是我乌斯国唯一一处已知的修仙门派吧?”
高云山问道,苏无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我就给贤侄说说这次观音院的事情。”
“这说来就有些话长了,贤侄容老夫坐下慢慢给你说,观音院据说起源于......”
如此这般,高云山把自己关于观音院的一些信息都告诉了苏无,偶尔一旁的管家们也会提示一二。
大概半个刻钟之后,苏无大致了解的观音院的一些传说,还有这次观音院朝贡的状况。
“既然做为修仙门派,不应该不食五谷,餐风饮露吗?观音院需求俗世的金银财宝做什么?这可不像是一个修仙门派的样子,他们难道对世俗的玩物还有所要求?”
苏无皱了皱眉头,略显好奇的问道。
观音院与他认知中的修仙好像不太一样啊,这怎么听都像是一个普通的武林门派。
修仙门派即使需要金银珠宝,也不应该是俗世的普通钱财啊。
“不食五谷,餐风饮露,这......贤侄这修仙门派是哪一种?老朽真没听说过。”
高云山尴尬的笑了笑,继续说道:“不过你也问到了点子上,观音院要这些对他们没用的金银珠宝干嘛?他们用来铺地砖,用来粉刷墙。他们生生的把这些东西糟蹋在了这些地方。你是没见过啊,诶呦,可心疼死老夫了。”
“其实不是他们需要这些金银珠宝,而是他们喜欢。只要他们喜欢的东西,哪怕是一件普通的艺术品,他们也需要。”
“因为喜欢,就必须得到。据说这根他们修行有关。”
“而喜欢金银珠宝的,在观音院中,也只有现任的那位活神仙金蝉主持。这次的朝贡,便是对这位活神仙的上贡罢了。”
“每过几十年一次的上贡,对于我们这些普通家族,确实压力很大。但为了后代进入仙门之内,却又不得不为啊。”
高云山叹了口气,还想继续说下去,却猛地听到后堂之中,传来了一阵阵状若疯狂的嘶吼。
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
“这是......”
“不好,我那可怜孩儿的病,又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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