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完了吉木尔,再让我们看看,老黄同志都在忙些什么,当报道一出,金向明的电话,处在永无期限的无法接通之时,他知道自己的昨日光辉,已经远去,朝霞最后一缕,已在东方破灭。
老黄立马意识到,自己马上就要嗝屁朝天见太阳,彻底完犊子了,。
说到这里,我想起沈阳那个迟亮的叔叔,哦,也就是迟援朝,当初他走到尽头的时候,让人心生敬佩,不论怎样,他是自己走到了曾经宣誓的五星红旗之下,为自己的一生,划上了完整的句号,是个爷们。
与之相比,黄永发就显得不是那么,跑马地汉子了,虽然黄永发,只是一个二三线城市的市长,只比县长高出半级,但毕竟也曾游龙戏水,走过仕途,而且手掌一方厚土,不算什么他妈诸侯,但起码算是位居高位了。
儿子的死,对黄永发打击很大,但沒反思过自己的教育方式,是否有问題,也沒想过自己儿子都干过什么,只是很愤怒,倾盆怒火撒在了东海龙宫身上。
当怒火徐徐消散的时候,黄永发其实已经害怕了,从他主动帮金向明圈钱就能看出來,他不想死,宁可蹲监狱也不想死,。
谭勇的事儿,给了他一个选择題,他咬牙冒着风险干了,但现在情况突变,他突然发现自己无路可退了,蹲监狱已经是美好的童话,只存在他深深的脑海里,无法实现了,。
评价此人,唯一干过一件人事儿的就是,他跟媳『妇』离婚了,房子是岳父留下的,家里还有些存款,算是私人物品,起码不会让跟随自己几十年的媳『妇』,落个无家可归的结局,!
老黄打完电话,得知了金向明已经去了北京,黄永发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乔装打扮了一下,雇了一辆黑车,从收费站出去,直奔高速到了呼兰,随后换上绿皮车开始了逃亡之旅[]那些年混过的兄弟388
让我们把时间,推后半年,山西某煤窑,工棚子里。
“开饭了,,。”厨师端着平时用于洗衣的大铁盆,里面装着的半盆白菜汤,两屉蒸的开花,泛黄的碱馒头,放在了破木头搭建的架子上。
“呼啦啦。”
无数带着安全帽,穿着参差不齐的工作服,浑身黑了吧唧的工人,手也不洗,一流烟拿着碗筷,跑到盆里,舀着白菜汤,抓起馒头就啃。
“滋溜溜,吧唧吧唧。”一个岁数四十左右的中年,大口吃着饭菜,瞥了一眼,旁边带着老花眼镜,身材佝偻,满头白发的中年说道:“老黄,一会支点钱,玩个小娘皮去啊。”
“算了吧,我一会看会电视,歇一会,累了。”黄永发右手平放着,姿势极其怪异的托着小铁盆,隐约可以看见,手掌上只剩下了大拇指和食指,其他三根手指,在修压水泵的时候,卡在了铁栓下面,一天一夜,工头嘴里的医生和抢救队也沒來,其中一个工友,心挺善,冲他说了一句:“你还真等他,,虎啊,,『操』,咱这是黑矿,他敢叫医生么,。”
老黄一听,干了半斤白酒,工友举着大铁锤,猛然落下,铁栓底下三根手指碾的稀碎
“『操』,我发现你这人真奇怪,咱干这活,说不上哪天,咣叽砸下面了,有今天沒明天的,一个月一两万,你也不花,干啥啊,,要他妈续弦啊。”工友挺有文化的问了一句。
“我攒钱,要去欧洲,。”
“欧洲,,哪儿啊,巴西啊,。”
“那是南美洲,我要去爱琴海,我一直想去那儿。”老黄耐心的解释着,同时也在孜孜不倦的努力着,期望着有一天,能在爱情海边上,洗涤一下心灵。
“你是不是身上有事儿啊。”工友沉默了一下,怪笑着问道。
“沒事儿,哪有事儿。”老黄愣了一下,淡淡的回了一句。
“呵呵,你真不去啊,。”工友神秘的一笑,同时老黄皱了皱眉头,淡淡的回了一句:“不去了,真累了。”
晚上,三四个工人,从一家农户里走了出來,跟老黄对话的工友,解开裤腰带,站在墙根底下『尿』『尿』,龇牙说道:“这他妈钱是好东西啊,,,多加一百块钱,我自己都不无法忍受的脚丫子,她都敢整两口,呵呵。”[]那些年混过的兄弟388
“这他妈鸟不拉屎的地方,做饭都他妈不放盐,嘬你脚丫子,可能能品出咸淡味來,哈哈。”另一个人掏出兜里的旱烟烟卷,笑着说道。
“后天过來,还找她。”
“这月我可不來了,我家六个孩子,都他妈上学了,哪有钱天天扯这事儿,。”另一个人蹲在地上,一边拉屎,一边回了一句。
“挤挤呢。”
“搁屁/眼子挤啊。”
“我账上也沒啥钱了,前几天工头要推牌九,我他妈输了一万多,。”又一人附和着说道。
“合伙投点煤卖,。”撒『尿』的工友,试探着冲众人问道。
“别jb扯淡了,抓着腿给你干折了,『操』。”蹲在地上的人,立马摇头说道。
“哎,那个老黄,不是有钱么,。”抽旱烟的突然说了一句。
“对,他有钱,起码得有个五六万,。”工友提上裤子,点头说了一句。
“想法给他整过來,。”
“『操』,让他知道咋整,。”另一人不放心的说道。
“一个老jb灯,知道他能咋地,,整急眼了,那三根手指头,也给他剁了。”撒『尿』的工友,皱眉说了一句。
“他要报案呢,。”
“你放心,他绝对不敢。”
就这样三四个人商量了半天,随后顺着小路一流小跑的干了回去,凌晨三点多,几人进了黄永发的工棚,刚开始几个人翻的是黄永发的行李,不过啥也沒有,后來翻衣服,也沒找到,最后还是撒『尿』的工友说道:“翻他枕头,肯定在那儿呢,。”
“我『操』,弄醒了咋整,。”
“沒事儿,整吧。”
三四个人怕一个瘦了吧唧的工头,但却不怕曾经身为市长的老黄,利欲熏心的情况下,几个人蒙着脸,窜进了屋内。
“谁,,,。”黄永发神经时刻紧绷,听见有动静一个机灵坐了起來。
“谁你妈b,别吵吵,吵吵整死你,,钱呢,。”
“沒钱,。”
“你把枕头拿过來,。”说着工友奔着枕头抓去。
“你们还有沒有王法了,,这是我的钱,。”老黄死死拽着,怒火冲天的说了一句。
“谁他妈看见这是你的了,,滚他妈远点,老b养的,。”工友一怒之下,一个嘴巴子抽在黄永发脸上,黄永发直接从床上摔倒了地上,看着四个人拿着枕头就要奔着外面走。
半年流浪,半年希望,都在这枕头里,输了一次,老黄已经受不了再输一次了,用一句网络用语说就是:“他们拿的不是枕头,是希望,活下去的希望,,。”
“我草你妈,,。”北大经济系毕业的老黄,一辈子沒打过架,但这次暴怒之下,抓起地上的扣石的尖头大镐,从后面猛然抡起,,,。
“噗嗤,,。”
锋利的搞头,直接刨碎最后一人的头骨,鲜血霎时喷溅在了,矮矮的棚顶之上,一片血红
“你要干啥,,。”
“快跑,。”
“杀人了,,。”
一阵惊恐的呼叫声响起,老黄红着眼珠子,直愣愣的追了出去,三步以后一镐刨死了撒『尿』的工友,再过五步以后,闻讯赶來的工头,伸手一拦,被黄永发一镐刨在了腿上,。
随后众人霎时消散,老黄坐在木头搭建在室外的餐桌上,呼呼喘着粗气,哆哆嗦嗦的点燃了一根烟,看着工棚门口呼救的工头,一动沒动。
六个小时以后,天光破晓,警车赶到,发现了吞食硫酸奎尼丁片,过量而导致死亡的老黄
至此,通缉近半年的老黄落案,当日媒体公布了,封藏在纪委半年的资料,外界一片哗然
同日,孤苦伶仃的老黄媳『妇』,死在了黄宇墓前的花束上,手掌抚『摸』着立在墓碑前的结婚照,杀人凶手,还是老黄吃了半辈子的奎尼丁片。
老黄在逃半年,如今有了消息,她心已死,无牵无挂,用生命祭奠了,不曾剧烈燃烧过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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