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正本击中对手的这一瞬间,既惊喜又十万分地惊恐,因为他嗅到了危险的气味,这种危险,是他这一生都未曾体验过的,那是——
陈正本没有机会细细思索了,就在他的拳头还停留在对方额角的这一刹,谢尔盖强悍的胳膊紧紧箍住了他瘦弱的身体,再也无法动弹一分一毫。
那恐怖的绞压力量,犹如巨蟒缠身,勒得陈正本全身骨头发出咔咔咔咔如发条般的刺耳碎裂声!
“啊——”那声死亡来临前的惊恐嘶吼仅仅持续了两秒钟,就因为肺部的空气被挤压殆尽,血水填充到喉咙,再也吼不出来!
俄国拳王谢尔盖用自己的双臂,轻轻松松绞杀掉了对手。
这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亲密拥抱,其实却是死亡临头的亲密接触。
蹬!
在人们无比惊恐的注视下,谢尔盖抱着已经七窍流血的对手,腾空跃起,玩了个华丽的空翻。
嘭——
当他们落地时,一声巨响,伴随着爆开的脑浆和鲜血,震撼了全场!
陈正本头朝下撞击在擂台上,头骨爆裂,遍地血腥!
鲜血和碎物染红了他白色的武服,刺目的血红。
残忍虐杀!
“吼——”谢尔盖全身沾满血污,高举双臂,如野人一般,站在敌人尸首旁边,放声狂吼。
肌肉和胸毛上沾满了血腥,染红了他魔神般的躯体。
距离擂台较近的许多观众,因为忍受不了这种极度残忍血腥的刺激,捂住嘴巴干呕起来,有的人甚至拽着身边的女人离席而去,再也不敢多瞧一眼。
“俄罗斯大坐!俄罗斯大坐!”有人大声吼起来。
有人害怕,就有人疯狂,来这里观看、豪赌的人们,大多追求的都是一种刺激,享受那种看人被杀的刺激。
包厢里,叶凡和阮翰林相视一眼,彼此都读懂了对方的眼神。
意料之中!
这一招应该叫做梅花打桩,在半空中将对手转得头晕目眩,最后头朝下撞在地面,一击毙命。其实,陈正本被谢尔盖抱起的时候已经断气,最后补充的这一下招式是为了炫酷。
虽然血腥残暴,但这个地方,这种场面,对一些人来说早已见怪不怪,比如在距离他们不远的一处包厢中,传来了一串震天的俄语欢呼:“乌拉!乌拉!谢尔盖耶夫!好样的!”
叶凡循声望去,视线穿透那包厢的槅板,面色霎时一惊。
几名膀大腰圆的俄国人正坐在其中,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中间,竟然有一张熟悉的女人面孔!
索菲娅!
她也在这里!
那几个俄国人一看就不是善类,索菲娅抱臂坐在包厢一角,脸色冰冷,神色间显得十分反感。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小师弟?”阮翰林瞧出叶凡的神情不对劲。
“没事,看到一个朋友。”叶凡笑了笑,转移了注意力。
谢尔盖绕擂台一周,高举双臂,踏着对手的鲜血,伸出一根舌头,舔了舔嘴角的血迹,走下胜利的舞台。
黑暗落幕后,陈正本的尸体被快速拖下场地,几名工作人员用水枪急切地冲刷血污。
第二场比赛,轮到黑森上场了!
这个金三角雇佣军头子,远比俄罗斯拳王的名声要响亮几十倍!
在黑道上混出几分成绩的人,或是与黑道有交集的亚洲富商,大多都知道黑
森的凶名,只是人们预料不到,这位掌控雇佣军的杀人恶魔,竟然也会到这里打擂。
脖子上挂着一根眼镜蛇项链,身穿迷彩军服,戴着皮手套,顶着那颗煞气逼人的光头,黑森闪亮登场。
他的对手是一名本土拳王,曾经拿过世界拳王争霸赛轻量级金腰带,如今已从拳坛退役。这两人的赔率相当,也就是说,主办方也无法从大数据上判断谁赢的面更大。
或者真的是旗鼓相当?
“大师兄,这擂场看起来并不是暴利行业,他们如何赚取巨额资金?”如果靠赌资抽成,并没有过多的利润可图,一年几百上千亿的暴利,从天上掉下来的?
阮翰林笑笑说道:“这个,我倒是略知一二。地下黑拳的操作其实是方方面面的综合体,单从表面上看,只有眼前这些蝇头小利,其实不然。比方说,跆拳道这个东西,现在已经普及到东西方世界,上百个国家,十几万座城市。这里头就是几万个亿的产业规模啊!你知不知道八十年代,跆拳道是如何冲出亚洲,走向世界的?”
“难道是在这里?”叶凡神色惊疑,不光阮翰林的话让他心生惊讶,擂台上,黑森的动作举止也让观众们呼声一片。
这个满身煞气的光头男人,从军服口袋里掏出一支注射器,在倒数计时的十秒钟时间里对准自己的眼角,扎了进去!
实在是太凶残了!
那支针管缓缓推进,里面的液体悉数注入眼角中心,随后,啪的一声,掉在擂台上,被他的军靴踩成碎片。
“兴奋剂?”阮翰林中断正在谈论的话题,好奇的目光投向场内。
黑拳赛场不禁止任何方式的厮杀,服用药品和兴奋剂上场早已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但像黑森这样,向眼角注射不明液体的人,实在是头一遭。
格斗开始!
拳王李海龙抢先发起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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