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甸军人接手善后事宜,活捉了尸魈。
乃赞威的尸体也被卡车运走,这一方所在重归平静。
坐在返回酒店的跑车中,叶凡久久凝视着那枚绿色宝石,体悟其中释放出的古怪能量,蕴涵着磅礴生机,让手上肌肤都感到十分舒坦。
这似乎是一枚能够再造生机的宝石。
其实,乃赞威能活到一百二十岁,完全仰仗法杖上这枚宝石的助力,否则,以他毕生沾染邪气、毒虫的经历,气数早该断绝,不容于世间了。
这一战,无意中了却一大隐患,是此行意想不到的大收获。
而丹田之中,血菩提凝结而出的红点,依旧永恒绽放,如不灭的星辉,悬挂气海中央。
“什么时候去迪拜?”莫妮卡悠悠的询问轻飘飘打断了他的沉思。
“尽快。”叶凡微微抬头说道。
“算我一个,有机会和上帝之手较量,不枉此行呢。”莫妮卡轻笑着说道:“我看好你。”
叶凡扬起眉宇,注视着这女人,语气转冷:“你很了解他们?”
刚刚与乃赞威之战,莫妮卡的表现让叶凡十分不满,临战迟疑,犹豫不决,贪生怕死,差点酿出败果,此刻对这女人便没有好脸色。
“呵,有所耳闻罢了,用你们的话说,百闻不如一见,我倒想看看所谓的欧洲第一高手,是否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莫妮卡和他说起话来文绉绉的,两百年的人间阅历,终于让她不再犯傻、继续做蠢事,一改高傲,迎合起叶凡的询问。
“谁是欧洲第一高手?”叶凡收起宝石。
“迈克尔。”莫妮卡莞尔笑道:“人们通常称他为米迦勒,上帝座前首席天使长,他们的领袖。”
“说下去!”
“如你所愿。”女人娓娓说道:“关于上帝之手,长老议会曾特别关注过他们的举动,曾经有一届会议的主要议题就是以米迦勒他们为主,研究同化他们的可行性,最终投票结果是——放弃。”
“为什么?”叶凡有些奇怪,既然被冠以欧洲第一高手的美名,血族长老会为何要放弃这批超级打手?
莫妮卡淡然一笑,晃了晃湿漉漉的橘红色长发:“激进派担忧无法掌控他们,保守派认为他们没有资格成为各大家族继任者,因为,拥有高贵而尊崇的血统一直是我们的首要考察对象。”
每一位地位崇高的血族在接受初拥之前,都曾名声显赫,身份尊贵,王子、公主、抑或是一国之主,在十三氏族中比比皆是。而上帝之手这帮人,在世俗界中虽说神秘不俗,战力顶尖,可毕
竟草根出身,在几百岁的血族老古董眼中,他们的血统和身份难以得到认可,被排斥在外,合情合理。
“血统?不愧是该隐的子民,那么莫妮卡,你为什么会选择我呢?”叶凡问道:“我可没有什么高贵血统。”
“谁说没有?你别忘了,从华夏到日本,俄罗斯,你身边的那些女人,她们的身份足以抬高你身价,即使现在你依旧是平民身份,将来你一定会跻身贵族行列。”
“哦,原来我是靠女人吃饭的。”叶凡自嘲地笑了。
莫妮卡笑着摇头:“不,是你征服了那些女人,也包括我。”
“哈哈,算你会说话。如此看来,那群神棍已经输了,至少,在你们血族眼中,他们的身价远不如大爷高贵。”
“当然,亲爱的叶,你会成为黑暗之主,世上无人能与你争锋。”莫妮卡眼中闪烁着异样的憧憬之色,深深沉醉其中。
“嗯?那王座不是为你准备的?”叶凡目光审视着她。
“王座有能者居之,普天之下,只有你,才是我的王。”莫妮卡悄然停下车子,扭头出神地望着他,那眸光,仿佛一往情深,直至天荒地老,铁石也能融化。
叶凡不为所动,扬手点燃了一支烟:“别做梦了,莫妮卡,你是鬼,我是人,我们之间只有利益关系,除此之外,关我屁事?”
“你不想成为统御世界的领袖?你不想缔造属于你的神话?你不想……”
“够了,莫妮卡,我答应你的条件,会履行承诺。”叶凡颇为不耐,打断她的蛊惑,冷声说道:“至于西方黑暗世界的事情,那是你们的事,我只有一个原则,井水不犯河水。”
“好吧……”莫妮卡抿了抿嘴唇,不敢再多言,这件事情,只有等日后缓缓图之,急不得。
或许,迪拜之行后,随着双方接触加深,彼此有更多了解、磨合,他会改变主意。
处于风雨之中的布鲁赫家族,已是摇摆不定、风烛残年,必须依靠强有力的外在能量,维持根基,谋求新的发展,这一切的希望,都源于身边的东方男子。
南国飘雨,北国飘雪,中海最幽静的办公室内,台灯依然明亮通透。
老人坐在书桌前审阅当天文件,提笔圈圈点点,再做批注,最后欣然合上卷宗,背起手,走向窗前。
“好一场瑞雪啊!”杨崇严推开玻璃窗,呼出一口白气。
金三角毒瘤在美方主导,华夏军方配合下,已被彻底肃清,接下来将要讨论的,便是那块土地的归属问题。
清中期,金三角隶属于皇帝管辖
,之后,历经数次战争,沦为无政府状态,现在到了完璧归赵的时候。
这个历史遗留问题的顺利解决与否,关系到华夏、缅甸、泰国等多个国家的切身利益,相信他们任何一国都不会轻易放手,必然是各有主张,争抢分割东南亚陆地上唯一的肥肉。
“该派谁做代表,出席谈判?”杨主席沉思片刻,眼前一亮。
那不是现成的人选么?外交部亚洲司代司长温婉婷!
泰国事务能够处理好,相信眼前这个重大任务,她也能够胜任。
“外交部要出一位女外长喽!”杨崇严自顾自笑了两声,转过身,向书桌走去。
办公室外头的走廊里响起有序的脚步声,随后一声干脆有力的“报告!”传来。
“进来。”
中海第一保镖魏平手捧一个密封档案袋,轻轻推开房门。
“首长。”魏平进门之后,目光有些迟疑,“这是……”
杨崇严抬眼瞧了瞧那份档案袋,牛皮纸封皮上印着一个红色钢印,并且有“绝密”两个大字。
“喔,小魏啊,结果出来了?”杨崇严心头微微一震,但久居高位,喜怒极少表露在外,气度依旧沉稳淡然。
“是,首长,请您过目。”魏平双手奉上档案袋,低头说道:“结果都在这里面。”
“好。”杨主席接过去,在办公桌后头坐下来,戴上了老花镜。
魏平默然步出办公室,轻轻带上房门。
松开档案袋封口那一圈圈线头,取出里面的文件袋,杨崇严目光深沉,一丝不苟。
这份由军区总医院出具的化验报告,只有简简单单三张纸。
一份属于他,一份属于叶凡,最后一份,则是总结。
当他的目光最终停留在总结报告那一栏铅字上时,一刹那间,眼眶中竟有两道热流涌起,视线不知不觉变得模糊不清,处变不惊的脸也蒙上了一层激动难捺的神情!
那双手更是微微颤抖,几乎握不住轻如鸿毛的纸张。
“是他,真的是……这是真的!”手捧着这份报告,老人站起身来,摘掉眼镜,抹了抹湿润的眼角。
一世孑然一身,晚年竟能找到晚辈子嗣,亲生外孙,哪怕执一国牛耳,也挡不住舐犊情深。
杨崇严激动不已,久久难以平复心中的情怀。
“喜讯,天大的喜讯啊!”杨崇严抓起桌上的电话,正打算将这个好消息告知夫人,突然间,一个念头划过心头,他的目光攸然一变,手指触电般收回!
他想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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