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迪拜皇家专属机场,酷热难当,空气闷热,阿联酋王室全体成员们顶着烈日骄阳,在一架波音客机前站成两列,白袍、金袍、黑袍三种颜色妆点着空旷的机场跑道。
一辆全球唯一版的土豪金手工打造的超级兰博基尼跑车以二十迈的龟速驶入人们视野,众王室成员纷纷伸长脖子观望。
“来了,他们来了!”哈曼王子兴奋地嚷道。
“可算到了。”扎耶德酋长抹了抹额头的汗水,赶紧堆起笑容,率众亲友团迎上前去。
没等他们走到跟前,叶凡和沈佳瑶就跳下车来,老远,这位超重量级的宾客一脸不满,好像王室欠了他几亿美金似的。
“我说老扎,你这个司机也忒抠门了,省油不能这样省啊,我倒立着走都比他开车快,二十迈!奶奶的,公共汽车也不带这样开的,你要是缺钱就说一声,回头我给你们贷个百来亿,随便花。”叶凡扯着嗓门就开始嚷开了。
扎耶德酋长满脸苦笑,这辆豪车中的豪车,从来没人真正拿它来开过,仅仅展出过三次,因为它是纯金打造的,每行进一公里,就要磨损掉两百克的纯金,司机开出二十迈的速度,实在是由于害怕损耗过多,哪里是担心油钱。
况且,迪拜可是从来都不缺少石油的!
“好了啦,赶紧登机吧!人家还要赶着去看首映式呢。”沈佳瑶嘟着嘴,拽起叶凡的手臂,硬把他拉上了登机旋梯。
呼——
扎耶德酋长望着叶凡的身影,着实松了口气,真主,可算把这尊大神给送走了!在迪拜这些天,他糟蹋了多少黄金啊!
“老扎,记得多搞点万足金,赶明我再来做客啊……”机舱门合拢的时候,飘出来的一句道别声差点让扎耶德酋长两眼一黑,晕倒在烈日下……
偌大一架波音777客机,本能搭载上百名乘客,却被阿联酋王室改装成私人空中别墅,其中的奢华与品位,不输于亚特兰蒂斯大酒店的超级客房。
“连马桶都是金的,啧啧,我说什么来着,不狠狠宰他们一笔,不知道叶大爷的胃口有多大。”拎着裤子从卫生间里出来,叶凡得意洋洋吹起了口哨。
“是吗?人家又不欠你的。”沈佳瑶半躺在鳄鱼皮沙发上,正往脸上敷一张惨白的面膜。
“谁说不欠?全世界都欠我的!”叶凡鼻孔朝天,往大班椅上一坐,“日本人,俄国人,哪一个不欠我的情?一个小小的阿拉伯国家,能攀上我算他们走了狗-屎运,现
在,该去老美那里搅合一通,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上帝之手、洪门、美国国会……哼,挨个捏死他们!”
“行,叶老师,看你的咯,人家先去洗个澡睡一觉,到了洛杉矶再叫我哦。”沈佳瑶把面膜盖在脸上,起身就向卧室走去。
叶凡眼巴巴瞅着她,怔了怔,纳闷道:“不是吧,刚上飞机你就要睡,还有足足二十多个小时,你打算一直睡下去?”
“呵,叶老师,你难道没听说,女人的美要靠睡的吗?”沈佳瑶轻笑着扭腰走远。
“这倒有点道理,阴阳调和,万物之本,离开男人滋润,就像缺少雨露的花朵,叶枯花黄,迟早要凋零。”叶凡嘀嘀咕咕念叨着,不高不低的声音传入沈佳瑶耳中,着实让她心中羞恼之极,这个家伙,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啊。
偌大的王室专机除了他们俩,就只有几名机组人员,由于莫妮卡特殊的身份,需要精心计算航班起飞与降落的时间,必须确保都是没有阳光的夜晚,东尼贾、屠苏便留下来与她一道乘坐下一次国际航班前往美国。
打开电视机,叶凡百无聊赖看着阿拉伯电视台的新闻,思绪无声蔓延。
美国之行,要处理的事很多,在这个世界唯一的超级国度里,究竟会遇上什么,他无法做到未卜先知,但必要的谨慎小心不可缺少。吃一堑长一智,迪拜遭遇的危机,让叶凡加倍提起了戒心,在这颗星球上,还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辛、危险与阴谋。此时的他并非无敌于天下,且不说宇宙星河那亿万修真小世界里如恒河沙数般的各界高手,就连一个上帝之手都能给他造成重创,在没有绝对实力之前,可以夸夸其谈,但绝不能掉以轻心。
漫长的旅途,如果用来睡懒觉可就真的是浪费青春了,叶凡想试试能否在飞机上修炼。
唰——
心神一动,十六柄黄金飞剑如光翼展开,环绕在他周身。
万米高空灵气更显得稀薄,但聊胜于无,操控飞剑这种小儿科倒不费什么元气。
“天罡剑阵!”茅山宗失传千年的剑阵,第一次被他尝试着以天罡正气催动,十六柄飞剑组成护体大网,层层交织旋转,金锐之气喷薄欲出,锋芒直泻三尺!
“万剑归宗!”手掐剑诀,念头再转,这防守型的剑阵,瞬时变为攻击型剑阵,一道道剑光飞临头顶,隐隐凝聚成一柄七尺长的黄金巨剑!
没有攻击目标,叶凡纯粹是在锤炼意念,温故知新,演练脑海中那庞杂的修仙记忆,加
以梳理,以备不时之需。
十六柄飞剑在手上尽情玩转,叫人眼花缭乱的各式剑阵不断变幻,他沉浸在修炼中,浑然忘记了时间。
卧房中,沈佳瑶舒了个拦腰,姿态慵懒地躺在阿拉伯床头,一头黑发柔柔地披散着,精致完美的容颜上头却显出几分哀怨。
“笨蛋,大笨蛋,真以为人家会睡二十个小时!哼,猪才睡这么久呢。”嘟着粉粉的嘴唇,沈佳瑶握起粉拳,恨恨一拳打在床垫上。
这一拳下去,裹在她身上的波斯毛毯滑落了一小块,雪白的肌肤顿时暴露在空气里,胸前那浑圆的曲线,也露出小荷一角,原来,这妮子竟然光着身子,只裹着一条毛毯在床头翘首以盼着什么……
可惜,她等了许久,都没等到男人主动来找她,又不好意思这样出去,左等右等,纠结着,嗔怒着,期盼着,不知不觉,沈佳瑶窝在床头迷迷糊糊睡着了。
一觉醒来,时间已是第二日黄昏。
长途旅行中,人体的生物钟大多都会产生紊乱,睡觉恰恰是调剂的最佳方式。不怪沈佳瑶能睡这么久,这段日子她确实很累,提心吊胆,照顾“植物人”的叶凡,心累身也累。
“混蛋,气死本会长了!”一想到那死男人不解风情,连卧室都没进,沈佳瑶气鼓鼓扔出枕头,光着脚丫,跳下床头,去找叶凡兴师问罪。
客厅里,叶凡正跷着脚,在沙发上惬意地喝着红茶,听到脚步声,微笑回头。
“起床了,小懒猪?”
“呸!你才是猪,大蠢猪一头!”沈大小姐怒气冲冲叉着腰,满脸杀气,身上裹着的毛毯松垮垮几乎要滑下来。
“呃……咦?好像要到洛杉矶了,你看!”叶凡指着窗外,远处地平线上,一座座高楼大厦犹如火柴盒和积木,摆放地整整齐齐。
那是城市的缩影,南加州的美国风光。
“真的耶,哇,好莱坞,我来了!”就像大多数青春少女一般,此刻的沈佳瑶,满心激动,雀跃不已,刚刚那点不开心迅速被抛到脑后了。
叶凡端着咖啡起身,站到她身侧,眺望着窗外,心中一片宁静。这里,也有那个女人的一部分领土吧?
“对了,我们先去哪里?”沈佳瑶满是憧憬地念道:“日落大道,还是星光大道?”
“走光大道。”叶凡扭头笑眯眯盯着沈佳瑶某处泄露的风光。
“啊?臭流氓!”一声尖叫,女孩如受惊的小鹿,逃也似地钻回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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