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克什在监控室一声令下,赌场里面的打手立即闻风而动,向这处赌桌包抄而来。
为泰姬玛哈赌场压场子的人,全都是人高马大、头戴耳麦的黑衣人,接到老板的指令,毫不犹豫开始抓人。
那些刚刚开始狂欢尖叫的赌客,尚未拿到属于他们的筹码,便被莫名其妙地扭住胳膊,强行押往一边,这处赌厅里慌乱挣扎的骚动迅速取代了狂欢,演变为一场混乱。
“上帝,他们疯了吗!”凯瑟琳抱头尖叫,比起她们,这些打手才是不按规则出牌的人啊。
叶凡摇头笑了笑,“这正是我需要的结果。”
“噫?”凯瑟琳不明白他话里的含义,不过瞅着他淡定的神色,心头的慌乱立刻平息下来。
几名黑衣保镖盯上了叶凡和凯瑟琳,就是他们俩破坏了这里的规则,连续押小还能赢钱,一定是出了老千。
“抓住他!”
四个大汉瞪着眼向叶凡扑来,凯瑟琳再次失声发出了尖叫:“叶,小心!”
“该小心的是他们。”叶凡手腕轻轻一抖,赌桌上面的圆形、条形筹码哗啦啦飞起,朝这几名保镖扑面打去。
五色的筹码如一阵绵延不绝的彩虹雨,打在这些保镖的脸上,顿时惨叫声不断,虽说不至于打死人,撞在眼睛、额头上,却也着实惨痛。
四名打手捂着脸抱头躲避,被纷飞的筹码追着,劈头盖脸地击打,个个狼狈嚎叫,再无一丁点凶神恶煞的气势。
嗒嗒嗒嗒——
数百个筹码犹如长了翅膀,依次飞回叶凡手掌心,整整齐齐叠加成塔,矗立在他的手中。
周围的赌客和保镖们全部看傻了,这是什么手法?功夫?魔术?
躲在监控屏幕后头的穆克什脸色阴得能捏出墨汁来,对着扩音器大吼:“干掉他!干掉这个狂人!”
印度佬无法无天,敢在自家的赌场草菅人命,确实也是有恃无恐,别看拉斯维加斯外表光鲜,奢华如天堂,这里恰恰也是罪恶之都,全美最黑暗最暴力的城市!
在赌场中,赢一次可以,连赢两次也没问题,但是若连续赢三次,撺掇
一群赌徒让庄家输钱,这是赌场老板们绝对无法容忍的!
听到穆克什的嘶吼,叶凡眼中掠过一道杀机,蓬!
一股强大的劲气从他身上骤然腾起,数百个筹码如爆开的炸弹碎片,四面八方疯狂飞射!
塑料筹码打在监控探头上,金属外壳砰砰碎裂,扩音器直接被穿透,大厅棚顶的水晶吊灯撒下一片星屑,全部爆掉!
“哎呀!”
“痛死我了!”
大厅里到处响起惨叫,被筹码击中的保镖们都见了血,不少人鼻梁骨被打断,眼泡肿成了金鱼,有几个门牙都被打飞,嘴巴里活活吞进了一枚筹码。
嗡——
耳机里传来的高频振荡,让穆克什霎时头痛欲裂,疯狂扯掉耳机,趴在监控台上大口喘着粗气,耳朵眼里渗出几缕鲜红血丝。
眼前的画面都已经变成了雪花,没有任何回馈,只有嘈杂的电流声滋滋响个不停。
穆克什抓起一只座椅,狠狠甩向那一排屏幕,砰!
造价昂贵的监控屏支离破碎,黑烟蹿起,穆克什指着门口,脸孔扭曲,放声咆哮:“杀了他,跟我去杀了他!”
房间里几名保镖从腰间摸出手枪,轰然列队冲向电梯。
穆克什从墙上抓下一杆双管来福枪,挂满子弹的弹条披在身上,一脸狠厉,踏着阴沉的步调,跟了过去。
那间赌厅里头,躺倒了一地哀嚎的保镖,叫人称奇的是,赌客们却无一受伤,全都目瞪口呆看着那个年轻人。
水晶灯全灭了,只有老虎机和吧台闪烁着幽冷的电子光辉,赌场变成了暗场。
“噢,叶,你……你简直太帅了!”凯瑟琳眼睛里冒着小星星,对这个男人只剩下崇拜。
“还有更精彩的。”叶凡的目光穿透走廊,已然看到冲过来的那群人马。
凯瑟琳双手紧扣在胸前,满脸期待着,她已经着了迷,入了魔,根本不在意事情闹大到什么地步。
砰!
一声枪响,把那些浑浑噩噩的人惊得尖声乱蹿,赌场里再次陷入混乱,客人们远比之前更加恐慌,纷纷拥挤着夺路而逃
,桌椅翻倒,酒杯砸了一地,昏暗的光线里,一张张闪烁的脸写满了恐惧和慌色。
不到半分钟,客人跑了个精光,只留下一地的狼籍,还有那十几名捂着脸和喉咙呻-吟的保镖。
穆克什领着一群持枪打手,踏着满地凌乱,杀气腾腾出现在赌厅里。
“敢在我的赌场里闹事,只有一个下场,男人杀死,女人送进鸡院!”穆克什亲自出马,双手握紧枪管,喀嚓一声将子弹推上了膛!
“不!不要开枪!”虽然知道叶凡身手迅疾,凯瑟琳还是被这些狠人吓到了,一出来就要开枪杀人,他究竟是商人还是屠夫?
凯瑟琳不知道,这个疯狂的世界,比穆克什阴狠残暴的人太多了,普通人只是无缘遇见罢了。
叶凡嘴角勾着一抹笑意,朝穆克什勾了勾手指。
这一次,没有后顾之忧,可以放心大胆地玩一玩,在美国人的地盘上,闹出多大的乱子都无所谓,反正不是自己家,尽管折腾去。
“你找死!”穆克什乌黑的眼珠子透着凶光,双管来福枪瞄准叶凡的脑袋,子弹轰地一声破膛而出!
杀人,就是这么干脆!
有钱,就是这么任性!
穆克什在安巴尼家族中排位第四,本身富可敌国,又因为印度人自古奉行种姓尊卑制度,身为婆罗门家族的穆克什,眼中更是目空一切,大多数人,甚至包括白种人都被他视为低贱的种族!
火光爆闪,子弹瞬间穿透了十几米的距离,轰!
这种能轻易猎杀河马、大象的改装子弹,碰到任何物体,都会产生爆炸式的效果,轰然巨响中,一颗头颅当空炸开,模糊的血肉四溅,喷了一地!
“啊!”凯瑟琳抱头歇斯底里尖叫,两眼一翻白,吓昏了过去。
这个恐怖的杀人场景太过血腥残忍,发生地又如此仓促,以至于穆克什带来的那些保镖都没缓过神,等到他们看清楚那具倒地的无头尸体时,个个呆若木鸡,喉头翻滚,却说不出话来!
倒毙在地,身上还挂着一整串来福枪子弹,却惟独缺了一颗脑袋的男人,不是穆克什,又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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