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了外面,年五满腹火气的问道:“师兄,你今天为什么要把我们找到的石头给姜毓秀?就算你喜欢她也不能这么做吧?”
“你就是为了问这些的?”云清陵清冷的眉眼轻佻。
“师兄,你将我们找到的东西随意送人,那还是师叔要找的东西;我还不能问问了吗?姜毓秀是长得好看,但也没到让你迷了心窍的地步。”年五一拳打在墙上,怕把墙体打穿推倒,力道都有所收敛,“要不是师叔说你做事有你的目的,我早就想问你了。”
云清陵看了墙体一眼,见除了有一个印子,倒也还好,这才放心了。
“师叔都这么说了,你认为呢?”
“那师兄是有什么打算,试探姜毓秀?”年五眉目冷凝。
云清陵眸光一冷,“那就不是你改知道的了。”
“我为什么不能知道?那石头是什么你知道吗?有什么用处你又知道多少?明明知道那很有可能是个宝贝,你还送出去;师叔为门派的事情殚心竭力,一心稳固门派的地位。可是你呢?你居然想都不想就把东西送出去。”年五满腹不满,撑的他难受,这顿火气不发出来,他都要憋坏了。
“那你又知道那枚石头是什么东西?用来做什么的?是不是真对咱们有用还两说。”他总不能跟年五说,那东西他感觉就该给姜毓秀,只有姜毓秀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更荒谬的是,他的直觉告诉他,那枚石头是姜毓秀的。
这种直觉连他都不敢相信。
年五眼中染上了怒火,“师兄,你就这么对我们,对师叔吗?不管对我们有没有用,那都是我们找到的;再说了,有没有用不是你说的算,是师叔说的算。”
“嗯,然后呢?”
年五怒火中烧,云清陵还风轻云淡的样子,着实让他心头的怒火熊熊燃烧,“师兄,你能不能为我们门派考虑考虑?”
“我们门派需要考虑什么?我们门派现在的地位不稳吗?年轻一辈儿的玄门中人有人超越我吗?”
云清陵的话一出,年五被堵得哑口无言;云清陵继续说道:“我们已经为门中弟子创造很多有利的条件了,还想怎么样?”
“我们为他们创造的条件还不够吗?要不要把他们豢养在温室里一辈子都不用出来;有事的时候,反正有我们。”
云清陵的话无情打破了年五心中的期盼,年五不可置信的望着云清陵。
“云清陵,你别忘了,我们有今天是因为师傅和师叔;也是整个正一派给我们的,我们要做的是延续正一派,而不是将到手的东西,属于正一派的东西拱手让人。”
云清陵摇摇头,“你说错了,正一派不是靠我们延续,而是靠所有弟子来延续;算了,说这么多你也理解不了,石头的事情是我想差了,也没有什么目的,以后你们找东西不必叫我了。”
一块石头引发了师门里两个师弟的不满,那块石头看着是宝物,然而,怎么用都不知道,放在手里当摆设吗?
彼此之间的观念和信念不同,发生分歧是难免的;云清陵放开之后,也就不再想正一派的事情。当初,他被送到正一派是因为命格,同时也因为这个命格导致他在正一派也不受欢迎。
唯有师傅和师叔真心待他,之后是伏年;这些年,他唯一关心的只有他们三个人。
这一次谈话之后,年五对云清陵的不满达到极点,不敢在玄真道长面前摆脸色,便选择了视而不见;对云清陵的出现就当空气,倒是让云清陵想到了当初刚到正一派的时候,那些人也是这样。
姜毓秀发现了他们之间的气氛不同寻常,知晓是因昨日之事,不由的一叹;一个门派的维持不容易,但,门中弟子心都不齐,想发展壮大就更难了。
“玄真道长,你的身体怎么样了?”姜毓秀略过了年五和伏年,直接问玄真。
玄真道长浅笑道:“已经没有大碍了,尸毒差不多清理干净了。姜大师仁义,我们不过认识几天,您就愿意前来救我们,这份人情我记下了。日后,姜大师若有需要用到我玄真的地方,尽管开口。”
“不必了,我就是好奇粽子而已,我还没见过......”那么丑的粽子,跟傀儡完全不能比。
“姜大师还是这么直爽。”玄真道长丝毫不在意她的态度,能这么直白的说出自己的喜好,甚至是不愿意接受别人的回馈之人实在是太少了。
姜毓秀点点头,无可无不可,“玄真道长,你的身体可能赶路?我想早点回去,学校那边还有课程需要跟进。”
“当然可以,我们下午就走,如何?”玄真道长笑着说道。
“好,那你们聊着,我先回房了。”
姜毓秀一走,玄真道长摆摆手,“把门关上。”
“好的,师叔。”年五走到门前,关上房门又回转,“师叔,您留下我们有什么事?”
伏年担忧的看了看云清陵,没说话。
云清陵嘴角带着浅笑,对于年五的态度也不在意;他本就是个孜然一身的命,直到姜毓秀的出现,在他心里稳稳扎了根,他才知道,他不用再一个人生活,一个人过完一生。
玄真道长摇摇头,缓缓道:“年五,伏年,我知道你们对清陵将石头给出去不满;不过,我告诉你们的是,清陵值得信任,你们应该去信任他,而不是去怀疑他。清陵是我们正一派的人,也是你们的师兄,你们要做只有全心全意信他;不管在什么场合下,你们都不该生出怀疑之心。”
“我知道,因为清陵的命格,你们对他多多少少都有排斥之心;但我要告诉你们的是,命格并非一成不变,不能更改;只要有一个合适的时机,拥有绝对的实力,做好完全的准备,命格是可以逆转的。”
“清陵从小在正一派长大,他的为人如何,我和师兄都知晓;既然我跟师兄都能信任他,你们为什么不能和我们一样去相信他?”
年五呐呐的,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他去问过云清陵,是不是有目的,云清陵怎么说的?那些回答里根本就没将正一派放在心上。
伏年呵呵笑道:“师傅,我可是最信师兄了,您不能愿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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