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的手很柔软,热乎乎的,遮在他的唇上免不了接触,那种感觉竟然出奇地好。
夜千丞便没有再抗拒,甚至还仔细地品了品凰歌硬塞给他的奇怪东西。
但是仔细感受了一下,好像还真的像是这个女人说的那样,淡淡的苦涩中带着一丝丝甜,别有一番滋味。
吃着吃着,里面好像还有别的东西,像是果实,有些坚硬,但是咀嚼起来很是香,唇齿之间都是那果实和“巧克力”的香甜气息。
“怎么样?还不错吧?”
凰歌眼睛晶亮,期待地问了一句。
“有些腻。”
夜千丞淡淡地说了一句,看向了站在门口不敢睁眼的寒冰:“进来。”
方才闯进来也不知道敲门,他不在家的这几日,府中的人真的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夜千丞自己都有些愣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把这个狭小的王府改称“家”了。
凰歌从夜千丞腿上爬了下来,笑眯眯地给了寒冰一颗巧克力。
寒冰抬头看了眼夜千丞,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十分尴尬。
凰歌塞进了他的手里:“拿着吧,千机阁那个孩子很是喜欢呢。”
寒冰一脸羞愧的接住了。
他堂堂七尺男儿,敬王府九千岁身边的两大侍卫之一,现在竟然沦落到跟一个七岁孩童抢糖吃了吗!
夜千丞端起手边的茶水喝了一口,淡淡地问:“你来做什么?”
寒冰轻轻地咳了一声,脸色尴尬地道:“那个,我是来找王妃娘娘的,杜蘅还伤着呢,好像伤到了肺腑。”
他偷偷摸摸地观察了一下夜千丞的脸色,然而并不能从那张带着冷色面具的脸上发现什么与众不同的表情。
于是寒冰便硬着头皮继续道:“还有张太医,他现在还在屋子里关着呢,他想出来走走……”
想到上次在寒冰院子里撞见的那个的大的出奇的眼珠子,凰歌忍不住笑了出来。
夜千丞看见她脸上愉悦的表情,顿时冷下了脸,冷冷地道:“既然他想出来走动,那就让他去给杜蘅诊治吧。”
寒冰抹了抹头上的冷汗:“是。”
随后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王爷刚才动怒啦,好可怕哦。
凰歌莫名其妙地看着夜千丞:“就张太医那医术……”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
夜千丞冷冷地站了起来,高大挺拔的身躯把凰歌整个人都罩在了阴暗里。
一股莫名的威压逼迫着凰歌,凰歌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夜千丞比凰歌足足高了一头,他低下头,一双琉璃色的眸子冷淡地看着凰歌,语气是似乎蕴含着说不尽的怒火:
“张太医能医治好他,是他该活,治不好,便是他该死。”
说完,夜千丞抬起头,大步往外走去。
可是走出了书房的门,夜千丞心中才后悔了。
该死,书房是他的地盘啊,他生气不是该让那个女人滚出去的吗?怎么他自己出来了?
凰歌从那迫人的威压里松懈了下来,疑惑地咬了咬唇。
这个男人真是莫名其妙,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说生气就生气了?
而且还一言不合就走了,真的是难伺候极了!
凰歌还没腹诽完,就见刚走出去的男人又大步走了回来,看也不看她,固执又扭捏地指着门口:“你出去。”
凰歌:……行吧,我出去就我出去吧。
有夫傲娇至此,她还能怎么办呢?凰歌无奈地对着蓝蓝的天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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