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千舟表面很痛心,但心里却是无比高兴,叹息了一声才说道:“你是说,曾书记以后是植物人了?”
院长叹着气,没有说话,但却点了点头。
刘千舟摆了摆手,随后与其他市委领导离开医院,现在需要马上召开紧急会议,曾庆雷突发事故,但滨城的运转不能停止,而且他也可以趁此掌控滨城的实际管辖权。
终于是从媳妇熬成婆婆了,其实本就是他要上位的,只是没意料到台风事件,而一向是温和形象的曾庆雷居然在这件事情上强硬了一把,当然,也因为这一把强硬而让他腾飞了。
但是曾庆雷最大的错误就是不应该对他刘千舟下死手,这一次的行动的确是将他逼到了绝境,如果不反击,他也完蛋,当然,反击计划也完美无缺,曾庆雷成了植物人,录像也神不知鬼不觉的收回,没有任何人知道,车祸也只是一场普通的事故![
手术后的时间中,虽然时间晚,但滨城各大大小小的单位领导都赶来探望,曾庆云依了陆君宝的安排,一一婉拒。
病房里就只有曾国宝和陆君宝两个人守护,陆君宝把门反锁了,然后又用符咒迷晕了曾国宝,这才给曾庆雷治疗脑伤。
因为之前与李真一起时,耗损精力运用过缩地成寸术,损耗颇大,而越厉害的伤所需的灵气就越大,陆君宝给曾庆雷治疗脑伤时,越发的累!
但是效果却是令人惊喜,这还是陆君宝给他人治疗,如果是恢复自己的伤势,那速度更惊人,曾庆雷的呼吸开始加重并平缓,脸色也开始红润起来。
陆君宝持续到半小时后,几乎快瘫倒了,一身汗湿透了,把曾庆雷脑中最后一点伤势消化后,伏在床边只是喘气!
曾庆雷呼吸急促起来,慢慢的睁了睁眼,合上眼又沉静了半分钟,再睁开眼来后,已经神智清醒,瞧了瞧自己的情形,当即拨下了氧气罩,坐起身来也没费什么力气。
陆君宝看得出来,曾庆雷恢复的情况很理想,笑了笑,然后说了声:“曾书记!”
曾庆雷伸手摸了摸伏在床边睡着的儿子,又对陆君宝苦涩的笑笑道:“君宝,我还是失算了!”
陆君宝摇摇头道:“曾书记,其实这都怪我,一心想着报仇的事,大仇一报的感觉让我松懈了,我应该有所准备的……”
曾庆雷摇摇头,一时沉默下来,表情沧桑,好半天才叹息道:“君宝,我忽然就觉得累了,很有种不想干了的想法,一生大好时光,没有多少花在为民为国的事情上,却大多都费在了勾心斗角的权力斗争中……”
陆君宝虽然不是体制中的人,但也明白,也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唉,曾书记,这或许就是政治吧,以前存在,现在存在,将来也一样会存在,处在哪个阶层的人都要去适应它!”
又沉默了一阵,曾庆雷再问道:“君宝,国宝二叔呢?”
曾庆雷现在只看到曾国宝在面前,神智清醒后,又想起弟弟来,只怕他也处在相当危险的境地中。
“不用担心!”陆君宝安慰着,“曾叔现在就在外面,我让他堵住来探视的人,对这件事的原因,我没有告诉他和国宝,现在初步的结论就是货车疲劳驾驶引起车祸的,你身上的数码相机也不见了,所以对□□得安全了,所以曾叔和国宝暂时都是安全的!”
曾庆雷一双手握得紧紧的,皱着眉头沉思起来,这件事情,不仅仅是刘千舟的问题了,还有更高更大的幕后人物,自己上车就给杨副省长电话说了自己将向省委领导汇报刘千舟的问题,接下来不到十分钟,自己就在大桥上遭遇了车祸,如果只是车祸,那还不能说明他们有问题,但车祸中,自己的数码相机不见了,其他的物品都没丢失,单单就丢了那一件最重要的证据,这说明什么?
“君宝,你说现在怎么办?”曾庆雷沉思了一阵,然后又问着陆君宝,毫无疑问,刘千舟那一方虽然暂时放松了警惕,但肯定还有暗线盯着他们,只要稍有异常的举动,绝对又会招来疯狂的报复,现在对方已经是撕破脸孤注一掷了,不会有任何的顾忌。
如果他好好的走出去,其后果是可以想像的,最为担心的,还是家属亲人,现在一家人的命,都悬在了他一个人手中!
陆君宝沉吟起来,这些可能的情况,他都有想过,这一次如果要行动,就不能再出差错,所以得想一个万全之策。
“曾书记,我现在考虑的不是你怎么出去和离开的事情,这很容易,我考虑的是你汇报的领导,会不会再出现问题?”[
曾庆雷叹了一声,想了想道:“这个,我也没法保证,但我觉得我应该相信组织,如果是一个圈子都坏透了,那我打那个电话后,他们就不会害怕我去省委了,所以我觉得,还是可行的,当然……”
说到这里,曾庆雷又沉吟了一下才说:“当然,防人之心不可无,录像再复制几份,你这儿始终保存一份,如果我再出问题,我会再安排你去另外的渠道!”
这样防患是必需的,陆君宝倒是不担心对方的加害,而且现在刘千舟一伙人无论如何都没有把注意力放到他身上,也并不知道他才是他们的终结者,但陆君宝担心的是曾庆雷一家人的安全。
对方是一个有庞大势力的圈子,而自己只有一个人,怎么说也是一心不能二用,一招失着,也许就会损失一个朋友的生命,这个赌,陆君宝不想去赌!
曾庆雷想了想又问着:“君宝,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我想我们肯定处在对方的严密监视之中,你怎么才能让我不知不觉的出去,并能让对方长时间不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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