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0.第390章 你的眼神,依旧在远方为我在守候(1 / 1)

夜深。

法国,艾托瓦莱庄园。

深蓝的夜空中,没有月亮,只有些许星星,稀稀落落洒落天幕上。微弱的星光,洒在宽广得似乎没有尽头的葡萄园上。

梁景辰走走停停,她又困又累,又冷又饿。

她原本以为一直往前走,肯定就可以走到尽头,会找到出口。却没想到,路途会这么漫长。

她最后实在太累了,又坐下来休息,轻轻地哼着歌。

……

抬头的一片天是男儿的一片天

曾经在满天的星光下做梦的少年

不知道天多高不知道海多远

却发誓要带着你远走到海角天边

不负责任的誓言年少轻狂的我

在黑暗中迷失才发现自己的脆弱

看着你哭红的眼镜想着远离的家门

满天的星星请为我点盏希望的灯火

星星点灯照亮我的家门

让迷失的孩子找到来时的路

星星点灯照亮我的前程

用一点光温暖孩子的心

……

梁景辰有些意外,她怎么会唱这首歌?

她唱了第一段,心里竟然涌上一股熟悉的温暖,却下意识地停住,不再去唱,准备换一首歌。

结果,她停下来了,歌声却没有停下来。

……

多年以后一场大雨惊醒沉睡的我

突然之间都市的霓虹都不再闪烁

天边有颗模糊的星光偷偷探出了头

是你的眼神依旧在远方为我在守候

……

梁景辰听到熟悉的声音,循着声音,看到一束光,正向她靠近。

光在她面前停下来,歌声也停了下来。

明耀看着她,愣怔,许久,才感叹了一句,“幸亏你还记得这首歌,不然我怎么找到你?”

他不等她回答,立刻脱下身上的风衣,披在她身上。

“他们呢?”梁景辰有些慌乱,他在找她,说明其他人应该也在找她。

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是他先找到她?

就因为这首歌吗?

这首歌,她小时候唱过无数遍,因为明耀很喜欢听她唱这首歌,旋律有点点忧伤,歌词却很温暖,又有点励志。

明耀看着她,“这个庄园,格局是我设计的,他们没那么熟悉。我送你出去,马上就离开。”

“……我不是这个意思。”梁景辰听他这么说,心里很难受。

她只是随口问问,他现在这么回答,听起来就像她在赶他走!

明耀没有再解释,转头看向暗沉的天空。

星光暗淡,几乎已经感觉不到,天空中还有星星。

从前,他不管遇到什么困难和挫折,不管多么痛苦,都会习惯性地抬头看天空。看到星星,就会觉得,那是他的小女孩的眼睛,星星闪闪发亮,就是她欢快的眼神。

天边有颗模糊的星光偷偷探出了头,是你的眼神依旧在远方为我在守候……

如果现实能像歌里唱的那样,那该多好?

现实却是,不会有这样一双眼神,一直在为他守候,无论是远方,还是近在呎尺。

无论他多么迷恋天空中的星星,都已经遥不可及。

“走吧,他们找不到你,都在着急。”明耀收回思绪,他伸出手,想要去扶她,伸到一半,犹豫了片刻,又收了回来。低头看着脚下。

“好……啊!”梁景辰起身,刚迈开脚步,突然感觉到脚踝上的某个地方钻心的疼痛,像被什么重重地咬了一下。

她脚下无力,身体一矮,整个人往前跌倒。

“怎么回事?”明耀离她不远,原本收回来的手,迅速扶住了她的手臂。他用手电筒在她身旁照了照。

一条细软的长蛇,从她脚底下倏地滑走了。

“蛇……怎么会有蛇……”梁景辰脸色苍白,疼痛越来厉害,说话也有气无力。

明耀蹲下来,撂起她的裤脚。

纤长细白的小腿上,靠近脚踝的地方,有两个细细的齿印,渗出血丝。

明耀一看就知道,她被蛇了咬了,立刻起身,已经管不了那么多,打横将她抱起来,“走夜路,要走路中央,不能贴着路边缘的草丛走,这点常识你也不知道?”

“我……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梁景辰恐慌不已,她第一反应就是,让她们家那个醋坛子知道现在这种情形,一定会直接拿刀砍了她。她怎么解释都解释不清楚了。

明耀没有理她,抱着她,往中央走,在一小片空地上,把她放了下来,重新撂起她的裤脚,“不行,已经开始肿了,一定要把毒液逼出来。”

他边说边把手电筒放到一旁,从简易的工具包里,拿出一把瑞士刀,用打火机,把刀尖烧了烧。

明耀看了她一眼,“你忍一忍,要是疼,咬住我的手臂。”他不等她反应过来,俯身,用火烧过的刀尖,在她的伤口轻轻划开,划了一道小小的口子。

“啊……好痛……嗯……”梁景辰感觉身上的肉在被人生生地切开,这种疼痛,她从来没有感受过。

实在太痛了,她紧紧地咬着下唇,等着疼痛过去。

梁景辰始终紧咬着唇,眼睛紧闭。后来,那种割肉的疼痛她感觉不到了,却感觉伤口有一丝温热。消失片刻,又覆上来,像是……他在用嘴给她吸出毒血?

梁景辰瞬间反应过来,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单膝跪在地上,俯身靠在她的小腿上。

“明耀……”她想要推开他,手刚碰到他的手臂,却被他推开了。

“你是不是想死?你死了,到了阴曹地府你就是一个人,我还巴不得!”明耀怒视着她,。

原本英俊的面容,在这样黯淡的星光下,看起来那么虚弱苍白,嘴角噙着一抹血丝。

梁景辰感觉片刻脚上的疼痛,突然移到了心上,甚至,此刻心口的疼痛,更剧烈。并且她还不能叫。什么也不能说!

她没有再推开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他,继续把用嘴把她伤口出残留的毒液都吸出来,吐掉。

这个过程,对她同样是一种煎熬!

终于等到他把她的伤口处理好,用纱布包扎好。

明耀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起身,俯视着她,“能走吗?”

“能!”梁景辰脱口而出,抬头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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