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么说?如果她和梁景辰达成了默契,不告诉外人真相,她肯定不会说实话。”
康许默其实是担心,他现在去找她,说不出什么心情。
既想去,却又怕去。
“现在的情形,风平浪静,你是不是想多了?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吧。”康许默一大早被他一个电话拉到这里来,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昨晚我给宋以珊打电话,她说的情形,和你刚才说的情形差不多。要么就是她们两个确实都去了玛奇朵屋,装神弄鬼把尹佳薇吓住了,套出了事情真相;要么就是,两个人中间只有一个人去了,另一个把事情过程讲给另外一个人挺,她们对好了口供。不管哪种情形,我们听到的事情,一定会是一模一样的。”
“这不需要你来说。”莫御为打断他,“她们在云城,你就没有给宋以珊打过一个电话?”
康许默无奈地笑,“莫先生,是你跟我说,宋以珊这种女人,要的是自由,让我不要时时刻刻想着她。我怎么感觉,你光会说,自己却做不到?”
“……”莫御为被戳中要害,哑口无言。
许久,才想起昨晚的事,“你说,一个女人在梦里叫一个男人的名字,意味着什么?”
康许默立刻坐直脊背,“不会吧?梁景辰又在梦里叫明耀的名字了?你这是又是在吃醋了吗?”
莫御为苦笑,“如果是这个人,我会反应这么激烈?”
“不是明耀?那是谁?明澈?”康许默瞬间想到了这个人,“对啊,这个人确实不好办。明耀是个正人君子,有成人之美,不会夺人所爱,更不会强人所难。明澈这个人,到底太年轻了。”
莫御为头痛,“这个人做事,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什么粉丝见面会,把她骗到云城,到了云城,什么都没有!”
“那他们去云城看什么?”康许默也开始糊涂了,“难道,明澈故意这么做?梁景辰这个人心软,也感念他们一同在明家长大,事实迁就他。他知道这一点,所以就利用这一点?”
“偏偏那个脑袋不会转弯的女人,还不肯承认这一点!”莫御为想起来就气。
昨天刚从云城回来,今天又迫不及待地跑到明家去,她这到底是在做什么?
“老大,既然你现在提防这个人,那就让他们不要有那么多机会靠近吧。《明辰皇后》换男主。”
“不能换。”莫御为能想象到,如果换掉了男主,梁景辰会是什么反应。
“为什么?”康许默很无语,“莫先生,多少年了?你怎么就一点都没变了?你知不知道你事事迁就她,才会造成她今天这样对待你的方式?”
“《明辰皇后》不换男主,把导演换掉。”莫御为想到这件事,一直没有下定决心。
“什么?”康许默差点跳起来,“你知不知道这个导演在业内口碑有多好?他导演的剧,就是精品和收视率的保证!”
“算了,我先去见见他。”莫御为按了桌上的座机内向,“冯洁,马上联系《明辰皇后》的导演,我要见他。”
“什么?”冯洁立刻就慌了,“莫总,今天吗?今天是周六啊。导演可能在休假吧。”
“没有什么周六的概念。下午两天,四月茶馆,我在等他,来不来是他自己的事。”
莫御为说完,挂掉了内线电话。
“这位孔姓导演,莫先生你还是悠着点。他可是很讲信用的一个人,我四年前约好的戏,因为各种原因一直往后延,他一直表示理解。四年后的今天,项目重新启动,他排开其他的档期,来导这部戏。请你尊重一下,人家的专业精神。”
“专业精神?”莫御为胸口闷着一口气,“吻戏不能借位,床戏不能用替身,这就是专业精神?”
康许默立刻笑了,“莫先生,你也是圈内人,你应该很清楚,用替身,不是什么好事。我就奇了怪了,既然梁景辰当初执意要进入娱乐圈,你就应该有这个心理准备,吻戏和床戏,都是迟早的事。如果你是因为她和明澈之间太靠近,你换掉男主就行。明澈这样的资质的男演员,圈里有一大把。”
莫御为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转移到另外一个话题上,“云城交通局的公共摄像头资料,有什么人去调取过?这件事查过没有?”
“官方记录,是没有人去调取过。不过,不排除有人私下跟踪他们。拍下什么其他的内容。”
康许默静默片刻,“这个问题,现在不是解决了吗?不管是宋以珊,还是她们两个人一起在玛奇朵屋装神弄鬼,套出尹佳薇的话,录下来,反过来作为条件,和尹佳薇交换,结果就是现在这样,没有什么丑闻爆出来。这就是好事,你还担心什么?”
“你忘了一个人。”莫御为提醒康许默,“那天晚上,有三个人出现在玛奇朵屋。”
“三个人?那不就更说明,梁景辰没有骗你?她和宋以珊,还有一个尹佳薇,不就刚好是三个人?”
“公共摄像头内,他们浑身是水,说明他们去过海边。最近的海,离玛奇朵屋有一个半小时的距离。她怎么可能同时出现在玛奇朵屋和海边?”
莫御为反应越发冰冷。
康许默愣住,“你已经知道她在骗你了,还绕那么大圈子干什么?”
“……”莫御为瞬间烦躁,他到底在干什么?
“莫先生,这两件事,你还是分开来考虑吧。她骗你,你还是原谅了她。那就别再想这件事了。导演的事,我陪你一同去见导演。尽量说说好话,让导演答应退一步。如果能不换导演,也不换男主,当然是最好的结果。如果不得已,我还是建议不要换导演,换掉男主。”
康许默果断下了结论。
莫御为默认,很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冯洁又打来电话,已经约好了导演,但半个小时后就要见面。之后导演要离开中国几天时间,去参加一个国际电影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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