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方的那小子,做了驸马,不去祭祀,还成日游手好闲,整日瞎折腾个啥。
张懋走出暖阁的时候,气喘吁吁,累啊,千里奔波回来,又得去西山,所以他是带着一肚子怨气的。
………………
陈二狗们已撑不下了。
他们一个个拎着罐头,看着这一个个玻璃瓶里的梨子和粥水,卖相不错,可是……这玩意能吃?
回去再吃。
不过,接下来,他们却被告知,自己手里的凭据,可以兑换真金白银,当然,也可以兑换金票和银票。
王金元满面红光,将所有人都召集起来,苦口婆心的讲这镇国府钱庄发行的金票和银票。
“这岂不就是大明宝钞?”有人忍不住道。
人们对于大明宝钞可没有好印象,这玩意……贬值的太厉害,说实话,现在市面上,真没人敢用。
王金元拍着胸脯道:“不一样,全然不一样,整合钱庄里的金票和银票,得和库藏的金银相仿的,有多少金银入库,则印多少金票和银票,若是有人取兑,收上来的金票和银票,立即销毁。太子殿下和驸马都尉作保。”
太子殿下……
陈二狗有些动容了。
事实上,他一直都在烦恼着一件事,就是这金银怎么搬回家去,这太招摇了,哪怕他已胆大包天,连程千户都看不起,可是这么显眼和招摇的玩意摆在家里,还真是有些放心不下,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哪。
倘若这金票和银票当真可以随时取兑,倒是真便捷不少。
毕竟,没有人愿意背着几十上百斤重的金银出门。
陈二狗道:“徐大使和寿宁侯也作保吗?”
“当然,寿宁侯乃是太子殿下的舅舅,徐经乃是驸马都尉的门生,什么是门生哪,门生就是儿子,都尉发生徐经他爹,这爹都作保了,你们说,这儿子,是不是作保?”
这道理好,通俗易懂,大家一听爹和儿子,就啥都明白了。
陈二狗毫不犹豫道:“那我兑换一点金票和银票,再取一点现银和现金。”
这下……信了。
不信都不成。
徐大使的人品,大家是有目共睹的。
还有寿宁侯,那真是,啧啧……没话说。
说难听一些,那寿宁侯倘若当真贪财,会将这些金银赏赐给众兄弟吗?不会!
寿宁侯是个专门利人,毫不利己的人。金银在他眼里,都如浮云一般,他瞧不上,他心里头,只有义气。这金银说再难听点,就是寿宁侯送给大家的,这金银储藏在这个钱庄里,还怕取不出来?
倘若这个世上,连寿宁侯都是个贪得无厌,臭不要脸,锱铢必较的人。那么这个世上,还会有好人吗?这个世上,还有人值得托付和信任吗?这个世上,还有善良和光明吗?
倘若世界是黑的,那么寿宁侯就是一道光,他使历经了杀戮和狡诈的陈二狗们明白,这个世上,依旧还有光明!
陈二狗话音落下,众人纷纷道:“好,我也兑一点急用的金银,其他统统换金票和银票。”
“我也换,我也换。”
“我换……”
“好好好,大家不要急,不要急。”王金元笑的开了花。他是商贾,自然知道,这钱庄意味着什么,钱庄能吸储,又意味着什么,世上还有什么,比这更一本万利的买卖吗?
表面上,钱庄只是帮助大家保管银子,可一旦金票和银票,得到了水手们的认可,意义重大啊。
王金元现在将精力都放在了这钱庄上头,只要钱庄办好了,西山这里的一局棋,便算是全部盘活了。
他开始和招募来的学徒和文吏们,点验每一张凭据,为他们支取真金白银,或是给他们兑换金票和银票,水手和水兵们则一个个喧嚣起来,热闹无比。
说实话,到了陆地上,他们各自回了自家一趟,见到了其他人,方才知道,原来自己和他们,哪怕是自己的亲人,都已脱节了,没有人能理解他们,而他们,也无法理解别人。一个人站在了另一个层次去看世界之后,就无法融入原来的世界。
可只要这些从前朝夕相处的老兄弟们聚在了一起,一下子,仿佛就有说不完的话,不只如此,大家也都放得开了,一个个骂骂咧咧,说着只有他们这些水手们才懂得各种话,虽然动辄被人骂老狗,被人各种嘲笑和讥讽,却也觉得是欢快的。
陈二狗也格外的开心,他听到这些粗俗的叫骂,眼圈通红,竟是泛着泪。
………………
网吧里只有两台电脑的包厢,隔壁有个小伙子也在玩,看我不断敲键盘,不断的眼睛瞄过来,老虎有点声音,码字不痛快啊,很想瞪他一眼,说一声你瞅啥?可努力的想了想,老虎要冷静,老虎是个有素质的人,老虎还有很多可爱的读者,在等待老虎更新,他们还会给老虎投月票和打赏,老虎忍了,深呼吸,新鲜出炉一章,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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