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通明。

柳长征和柳毅昌父子两个做东，郭义做客席，柳如烟陪在郭义身旁。

柳长征确实老了。

几年前他还精神奕奕，几年之后，却已经是一脸老气，老态龙钟。脸上的皮肤就如同是枯萎的枯木，双目浑浊，脸上流露出一抹沉沉的倦意，似乎精神不是很好。

郭义扫了他一眼，五脏六腑衰竭，机能退化。

人确实老了！

郭义顿时有一种感慨，天道循环，万物归一。

这个世界，有生有死；有来到的，有离开的。

那么……

永生真的存在吗？

神境，真的存在吗？

郭义担心一切都是骗局，就好像曾经有人说渡劫之后就是永生，可当他渡劫之后才发现，渡劫之后不过是修仙境而已。修仙境又有无数重境界。

如今，他好不容易踏入了仙帝境。

可前面似乎又有一个巨大的诱惑在引诱自己，有一个声音不断的告诉自己，突破仙帝境，踏入神境，那你就彻底无敌，彻底永生了。

天道循环，有生有死。

哪儿真有永生？

如果人人都永生了，那岂不是人人都是神？

郭义感慨良多。

不知不觉就陷入了一个死循环。

“小义！”柳长征举杯，道：“谢谢你这些年对我们柳家的关照和救助。如果不是你，我柳家恐怕早已经是家破人亡了。”

前些年，郭义救了柳毅昌。

后来又救了柳如烟。

如果不是郭义，柳家又如何能成家？

柳长征发自内心的感激郭义。

“不用客气！”郭义摇头，道：“毕竟，柳郭两家的关系还在，不是吗？”

“是是！”柳长征点头。

餐厅里，几人推杯交盏，聊着一些以前的故事。

柳如烟在一旁给郭义夹菜，倒酒。

女佣则在厨房忙碌着，偶尔温酒，偶尔上一个菜。

柳长征感慨不已，道：“时光荏苒啊，一晃又是几年。我老了。”

“爷爷，你可不老。”柳如烟笑道。

“只可惜，我到现在也不见如烟生个孩子，这样我也可以安心的离开了。”柳长征叹息了一口气。

柳如烟立刻低着头，偷偷的瞥了郭义一眼。

郭义正襟危坐，笑道：“感情这种事情强求不得。相信如烟以后会找一个不错的归宿。”

柳毅昌举杯：“小义，这杯酒叔叔敬你。”

“柳叔客气了！”郭义举杯。

“首先，我为曾经柳家做错的地方向你道歉，如烟年轻不懂事，曾经多次冒犯你；其次，感谢你这些年为柳家做的事情。”柳毅昌举杯一口饮下。

柳毅昌向来不擅饮酒，尤其是在上次被郭义治好后，他更是滴酒不沾。

这算是他有史以来破天荒的第一次。

咳咳！

柳毅昌被呛得直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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